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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局刺伤烈女心

幸开玲提示他:“是不是章家洋骑摩托车撞死人赖皮,把这件事推到你的头上?”

汪鸣全似是而非地回答:“哼,很难说,他这人花花肠子多,见到女的就嘻嘻哈哈没有正经事儿,难怪他不骑摩托车拉客,跑去开公交车了,有可能是他犯了事往我身上推。”

幸开玲义正辞严地指责他:“汪鸣全哪汪鸣全,你这一辈子就是喜欢结交这些低级趣味的朋友,赚的钱就是这么莫明其妙地送给他们用,吃亏上当都不回头,你这么做不怕丢你汪家祖宗的脸。”

汪鸣全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门心思想着与妻子离婚,根本没把她的赤诚忠告的话当成是为护他,唤回他的忠言,只是应付了事:“是啊,我这一生吃亏就是交错了朋友,养成了一些不良习惯,只要我渡过这场劫难一定改过自新,重新走一条人生之路。”

幸开玲语不惊人的再次奉劝他:“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你,而是汪川选择一条什么样的人生之路,他如果延伸你走的路才最可怕,要是他走你这条不归路,汪家真的完了!”

汪鸣全苦苦哀求:“开玲,我也担心这件事,加强对汪川的教育这个责任就交给你,该我承担的经济责任的不会推卸责任,所以,请你一定不要把我们离婚的事告诉他,他如果问超我你就说我在外面打工没有回来。”

幸开玲忧心地叹惜道:“哎呀,我已经是中年人,有没有老公无所谓,儿子能够成才是天大的事,他现在不懂事,读书的心思不强,一天就只晓得用钱和玩,为了不让他分心,今天我找借口安排他到外公外婆家里去了,不过,纸包不住火,他迟早会知道我们的事,没有关系,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尽到心就是了。我们这个家境你不陌生,我每个月只有这点钱,这套小住房破破烂烂的只能遮挡风雨,迟早要被撤除,你如何做只凭良心。”

汪鸣全从幸开玲诚恳的眼神看出她一颗晶莹剔透的心是那么纯朴、无私、善良、高贵、没有一点污垢,像一面镜子似的照亮了这个家,自己离开这个家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要是没有她掌舵,假若她离开这个家,这个家绝对要垮,幸好她能始终如一地坚守这个阵地才能幸存,为稳住这个安全的港湾,只好抛出一个庄严的承诺:“你的为人我十分清楚,是一位天下难找的贤妻良母,我内心永远都把你和儿子当成唯一的亲人,只要我把眼下的事处理好就回到你的身边,经济上我应承担的责任不会推卸。”

幸开玲指责他:“汪鸣全,我和你结婚快二十年,你是个什么样品行的人,心里想的什么,有什么特长,成天干的什么工心里明镜似的,只是嘴上不好对你评价,总是把你想得好些,总是盼望你能够从生活的迷途中解脱出来,一次又一次的谅解你,一次又一次给你机会,你没有珍惜啊,希望质越高失望就越大。你也别把我当成傻瓜,你是什么人我最了解,你说的话我也知道分量,虚的多实的少,就像天上飘散的雪花一样,看上去洁白,落到地上的坑坑洼洼里就成了一堆水,随着阳光会像水蒸气一样蒸发到空中,只要和你办了离婚手续就没有回头路了,我这一生不会结二次婚,即使是这辈子一个人过日子也不会再找男人了,别人都说宁愿相信母猪会爬树也不相信男人这张骗人的嘴,更不会把你当成生命中唯一的依托,绝不会死皮赖脸地纠缠你,也没有心思管你的破事,你想干什么事我不会阻拦你,我只是再三提醒你,不要做违法犯罪的事,一旦做出触犯法律的事,我不会原谅和接受你的过失,更不会把你的事放在心上。”

汪鸣全和她结婚近二十年来已经很了解她这个人,她虽然为人平和,但原则性很强,无论是在生活中和交朋结友还是在厂里上班,是一个不会说假话、不做出格事的人,最大的特点是不喜欢与任何人开玩笑,不喜欢和男人交往,特别是陌生男人想和她说一句话都是难于登天,生活中遇到困难都是自己想办法克服,而不是到处伸手求援,很难看见她给人借钱借物,推心置腹的承诺:“我知道,在你面前和了解我的人面前,都认为我是一个吊儿郎当的人,说话没人相信,真正能做到困难时能得到朋友真诚帮助的几乎等于零,但是,人可以骗天下人不会骗你,无论我夺回公道路上如何艰难,不会傻得用愚昧野蛮的方法去解决问题,更不会在执迷不悟的路上走到黑,这次与你协商自愿离婚,就是用公平的方式去与她较量,夺回自己的损失,然后回到家里过平静的生活。”

听到丈夫提出离婚的事,幸开玲虽然心里如刀俎,冥思苦想,采用各种方式,耐心劝导他没有任何效果,只好成全他:“好吧,既然你坚持要离婚,把写好的离婚协议给我看。”

汪鸣全从他背的挎包里取出一份已经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小心翼翼地双手递交给她:“请你过目吧,这是我净生出门的离婚协议,看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幸开玲接过这张离婚协议如得到一个烫手山芋,如冷水浇头颓然叫苦不迭,吃了烫嘴,丢了可惜,按照协议内容,一旦走出离婚这条路,别人将如何看待自己,自己就是有千张嘴也不能抵制悠悠众人之口,此时此刻,想起当时父母劝自己不能轻信汪鸣全的话,真是悔之无及,言不由衷、意味深长地发出感叹:“没想到,我这么甘之如饴地经营这个家落到这个遭人抛弃的可耻下场,悔恨当初没听父母和亲友的话嫁给你,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她看着离婚协议的一字一句,仿佛从噩梦惊醒,惶恐不安的表情,她与如同天书的离婚协议书面面相觑,浑身显得毛骨悚然,两眼涌现出了伤感的泪水,籁籁地从眼眶坠落下泪花,此时真有些黯然**的感觉。忠厚老实、情懦成性的她啜泣地看完离婚协议,犹如羞辱与无情两根鞭子在鞭笞着她的心,压抑在内心的怨气终于像火山爆发似的喷洒出来,她把这份协议书还给汪鸣全,从她嘴里吐出两个字:“走吧,冷血动物。”

汪鸣全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幸开玲细微表情,以漠然置之的心态看到她伤心欲绝的表情,看到她犹如遇到晴天霹雳袭击,强忍着心里的怒火,接过这份离婚协议:“带上户口本和身份证。”

幸开玲用鄙夷的目光着他一眼,用双手理顺了头发,从容不迫地起身:“看样子你还请教了离婚老师的哈,冷血动物,离家前你得把屋里的钥匙交出来,这间屋再也不是你的家了,你即将住大富婆的别墅,别让我这间破屋损毁了你富婆老公的光辉形象。”

汪鸣全取出整个屋子相关的钥匙放在茶几上,想用一餐饭局慰藉她受伤的心:“我们的事千万别给老人说,免得他们伤心,他们的身体多病,不要把他们的病惹翻了,办完手续后我请你吃饭,吃饭后我要走。”

幸开玲将钥匙拿着,走到衣柜边将钥匙放入抽咽里取出户口本和自己的身份证,冷若冰霜地回答他:“你只管领着离婚证走人,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汪家的老人在阴朝地府,我如何去给他们说啊,我幸家老人的死活与你无关,你就用不着操这份闲心了。吃饭的事你就更别瞎操心了,离婚之后我们就是路人,我没有接受一个陌生男人请吃饭的习惯,更不会跟一个陌生人煮饭。”

汪鸣全脱下拖鞋,走出门外穿上皮鞋等待幸开玲。

幸开玲擦干泪水,将两证放到一个粉红色的坤包里,把自己使用的破旧手机放到包里,拉上坤包的拉链,此时传来一阵嗒嗒的手机铃声,她看是父母家座机号码,便接听电话,电话里传来汪川的声音:“妈妈,我昨晚梦见爸爸在打你,他回家没有,欺负你没有,外婆要你来吃午饭。”

幸开玲忍辱负重地微笑着与儿子通话:“汪川,你多陪外公和外婆摆一下龙门阵,我还要办点事,办完时间早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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