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用过了,不过没什么胃口。”“皇上先安坐,臣妾炖了燕窝,您再用点儿?”
皇帝道:“不想吃。”
贵妃便站在皇帝身后为他按摩肩颈和头。
贵妃曾特意向太医学过针灸按摩,花很多心思关注皇帝身体,以至皇上有点腰酸腿痛或颈酸肩痛时,不用言明,贵妃便能准确找到位置按摩,缓解症状,甚至她的手法,比太医还要精准舒服。
皇帝每每有心烦意乱,或者疲倦乏力之时,就会来翊坤宫让贵妃亲自按摩,当年贵妃还只是个小小的贵人之时,皇帝就喜欢她这一点,慢慢升迁至贵妃,成为太子之母,在皇帝面前,贵妃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谦卑,善解人意,她不是最艳美的妃子,但她绝对是皇上最离不开的解语花。
皇上享受着贵妃的按摩,因为太舒适,心里的那点子烦郁渐渐消散,还有点昏昏欲睡。
大宫女端了燕窝上来,贵妃这才停下,光洁的额头渐渐沁出毛毛细汗,皇帝睁开眼,回身拉住贵妃的手:“爱妃辛苦了。”
贵妃接过大宫女手中的燕窝:“老夫老妻了,皇上怎么还是这么客气?”
皇上没让贵妃喂,接过自己喝了起来,喝完道:“那是让贵妃派人去瞧瞧阿夏娘子,贵妃派了谁去?”
贵妃道:“自是派了夏姑娘,她与阿夏是师姐弟,英国公府风雨飘摇,作为师姐,她总不会落井下石吧。”
皇帝抬眸看她,眸光微冷。
贵妃眼神一慌:“臣妾也知道那夏姑娘心怀嫉妒,但想着……想着阿夏已然成亲,而且她也……想着她的心已然不在阿夏身上,所以……莫非她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她可是做了多过份的事?”
皇帝冷笑:“贵妃装得好逼真,夏紫鸢给顾氏下毒一事,全京城都知道了,贵妃竟然不知?”
贵妃吓得立即跪下,诚惶诚恐。
“皇上,臣妾该死。”
皇帝道:“该死的不是你,起来吧。”
贵妃战兢兢地起身,大眼里布满愧疚:“皇上,妾……妾是有私心,妾也是在宫里呆得太久了,无聊,那日顾氏太过出格,妾就想给她出出难题,就是想看她会如何应对,派夏姑娘去,无非想让她再刁难一二,哪知,她竟下了毒手,妾其实也……很后怕,若不是阿夏回得及时,顾氏真那什么了,妾就成了罪人,是妾之过。皇上您罚妾吧。”
她说得真诚,皇上脸色缓和下来:“你呀,真是差点犯大错,阿夏确实很生气,想法子弥补一二吧。”
贵妃道:“是,臣妾遵命,好在太子义道,也及时去帮了一把,不然,阿夏不知得多恨臣妾,连着太子也恼了。”
皇帝道:“太子此番确实做得仁义,没跟着那帮子势力小人落井下石,反而冒着风险去帮阿夏,他与阿夏这么多年的表兄弟感情也着实深厚,很好,这点让朕欣慰。”
贵妃小心翼翼道:“臣妾明日出宫,去探望顾氏如何?”
皇帝道:“算了,她一个晚辈,也没说进宫来拜见长辈们,倒让你去看她,没道理,只是她如今病着,最近怕也进不了宫,你让人送些补品去看望也是好的,表明表明态度就好,免得阿夏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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