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找会摸骨的?
恶心不恶心?!
舒舒忙拉着他让他老实趴下道:“都是胡子一大把的老先生爷怎么还讳疾忌医了多半是没事就是求个安心要不然直接揉的话伤势重了怎么办?”
九阿哥依旧不乐意:“可是传了太医要上脉桉到时候汗阿玛就晓得了怪丢人的!”
舒舒想了想道:“往后咱们住到宫外来难道爷还跟其他阿哥爷那样早晚去衙门都骑马不坐车?冬天冷夏天晒怪遭罪的!”
九阿哥闷声道:“那有什么法子?汗阿玛这两年正挑这个现下八旗王公也就是上了年岁些的坐马车要不然去衙门多是骑马。”
“有了这脉桉往后爷就继续坐车呗反正皇子府有了家产也到手了爷也不用处处求全!”
舒舒温言软语道。
九阿哥看了舒舒一眼带了认真道:“你不想做王爷福晋省得往后碰到田格格那样的膈应?”
舒舒笑道:“咱们关门自己过日子不用理会旁人再说了我还真不信三贝勒能比爷高出两级去!”
要是只高一级就是平礼罢了。
有什么行不得的?
九阿哥立时放松了道:“也是!爷想的太多了!”
少一时何玉柱领着太医到了。
倒不是须发皆白的老太医而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太医后头跟着个二十来岁背箱子的学徒。
九阿哥的脑袋埋在枕头里不肯抬头。
舒舒将听到动静跟着进来服侍的小椿、核桃都打发下去只留了太医、背箱子的学徒、何玉柱在屋子才揭开了被子。
何玉柱晓得主子喜洁拿着块湿毛巾给太医。
太医擦了手用手指挨着青紫处按压。
“九爷要是疼了就吱一声……”
太医轻声嘱咐着。
“嗯!”
九阿哥闷声应着。
太医先轻后重沿着青紫处按着。
九阿哥龇牙咧嘴的“吱”了一声。
舒舒与何玉柱都带了担心。
要是骨裂可不是闹着玩的少说要养两个月。
十二阿哥的胳膊冬月里摔的现下还没好利索。
舒舒看着太医脸色太医却是神色放松了转身道:“福晋九爷这个没大碍没伤了骨头用药酒揉开了三、五日就消了……”
舒舒听了松了口气。
太医既是擅骨科药酒都是备着的。
他从药箱里拿出个小瓷瓶来。
见他要动手舒舒忙道:“不用劳烦留下这个就行……”
九阿哥从枕头里出来也带了紧张道:“对对听福晋的看到这里就行了!”
又吩咐何玉柱打眼色。
何玉柱从袖子里摸了荷包塞到太医手中道:“劳大人受累……”
太医也知趣跟九阿哥、舒舒躬躬身就带了学徒离开了。
何玉柱送了出去。
九阿哥这才呼了一口气跟着舒舒道:“快给爷擦擦恶心死了!”
毛巾与水盆都是现成的。
自然不是太医之前擦手的那块。
舒舒拿了干净的在水里投湿了拧干帮着九阿哥仔细擦了。
九阿哥这才呲牙道:“旁的爷还能受得了就是这男人跟男人受不得这个……”
舒舒明白这就是钢铁直男的反应了。
就跟她似的喜欢美少年之恋可是对于百合大法总觉得怪怪。
不过想到现下世情喜男风的不少。
舒舒就提醒道:“每人喜好不同爷不喜就不喜可是也有喜这个的爷在外头瞧见了也别露出瞧不起来……”
存在即合理。
不必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
九阿哥轻哼道:“爷可没功夫操那闲心!”
舒舒让九阿哥躺了用药酒将他的淤青揉开。
这是昨天早上磕的过了一天一夜现下揉开正合适。
九阿哥咬着枕头额头的汗都出来了却是心情大好嘴上没闲着:“爷这两天只能趴着那爷是不是可以在上头了……”
舒舒哭笑不得。
又不能真枪实弹的不过是个演习。
还要争个上上下下……
清溪书屋。
康熙还惦记着太子与九阿哥的症状感冒着凉听着不厉害可是严重了也吓人。
结果等了太医值房的消息荷池南所那边传了太医讨源书屋却没有去传太医。
康熙皱眉晓得太子好强可还是不放心吩咐梁九功道:“太子着凉了你带两个大方脉的太医过去看看……”
梁九功躬身应了出去往太医值房去了。
康熙这才翻开九阿哥的脉桉看清楚看的是骨科不是大方脉还奇怪等看清楚结果并没有发热什么症状而是骑快马磕到了马鞍子上有淤青。
他嫌弃的合上脉桉只觉得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