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忍不住在九阿哥的腰上掐了一下。
九阿哥原本趴着舒舒这一动作他转过头来眼睛里带了谴责滴咕道:“真狠心爷正难受呢不说安慰爷还要掐人!”
舒舒轻哼道:“能忍着那就是不疼!”
九阿哥呲牙道:“谁说的怎么不疼?昨儿还不明显今早骑马可是销魂屁股都不敢坐实喽!”
“那爷勉强做什么怎么不坐马车?”
舒舒听了带了心疼。
“害!这不是汗阿玛这两日心气不顺么爷就想着别傻乎乎的撞枪口上老爷子现在爱训人……”
说到这里九阿哥讲了昨日去索额图府上的事。
“汗阿玛让大家过去看想要‘杀鸡骇猴’?估摸是白费心思了爷瞅着哥哥们没有怕的中午吃喝都没耽搁……”
九阿哥感慨道。
舒舒听着后背汗毛都起来了。
索额图家死了父子三人索额图勒死两子随后自缢。
在另一个历史页面索额图家也是死了父子三人!
索额图是康熙四十二年圈死。
死法有两种说法一种是索额图绝食而死。
一种是索额图要绝食康熙震怒让人过去查看发现他在宗人府监狱中很是优容而后按照法度九条锁链加身折磨死了。
索额图的两个儿子都是铁杆的“太子党”在一废太子后以“谋反”罪被处死。
似乎历史在变又似乎没有变。
殊途同归?
九阿哥见她脸色不好忙翻身坐起来拍了拍她后背。
“吓到了?别怕别怕!咱们不一样索额图是奴才还是汗阿玛一手提拔起来的居然想着操纵皇嗣册立还害死了皇子是‘大逆’汗阿玛才不能容他不过汗阿玛心软也念他的好也全了体面……”
“咱们是汗阿玛的儿子、儿媳妇家里人好好的不用担心那些有的没的……”
“已经算恩典的了只清算了索额图这一支还是换了罪名其他房头的都没动……”
“汗阿玛也没想大动干戈要不然索额图在朝中的党羽也不是三个、两个……”
“这是顾着太子呢真要剪除干净了那太子就单蹦了……”
他东一句西一句的安慰着。
舒舒回抱九阿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当然晓得这个道理。
她怕的不是死人的消息而是担心历史在修正路线。
她们不过是历史长河里的尘埃。
不是决策者。
即便努力也有人力不能及的时候。
不过她不是杞人忧天的性子情绪也在慢慢平静。
还有三十年呢。
八阿哥距离拉开了。
四阿哥那边的关系也和缓了。
最坏也坏不过已知的历史。
舒舒的心情平复下来。
九阿哥捏了捏她的脸道:“你也是常看史书的怎么就不上心只当故事看哪一代的权臣能有好下场?”
“人心就是这样养大的早年汗阿玛年岁小威望不足要防着下五旗的王公可不是要倚重上三旗的外戚一次次加恩……”
“可是时过境迁他们也该知趣些还以为汗阿玛是稚儿不成?”
舒舒见他说起道理来一出是一出的便真心赞了一句道:“爷懂得道理真多。”
就是遇事自己湖涂。
九阿哥感叹道:“爷今天也差点犯湖涂!”
说罢就提了分产前他的愤愤。
“当时爷真要炸了觉得没面子觉得马齐他们行事不规矩还恼汗阿玛不地道想要兴师问罪来着……不过仔细想想那内务府总管也不是长在爷身上的汗阿玛给了才是爷的汗阿玛不给跟爷也没有毛关系……这涉及分产爷确实是当避嫌要不然薄了厚了的保不齐还要落下埋怨……旁人还好老三可是爱计较的……”
九阿哥已经想明白过来。
就跟汗阿玛无故让太子禁足一样让他避开处置索额图这段时间是对太子的保全。
分产这次撇开自己让马齐他们加班加点的整理好了也是汗阿玛对自己的体恤。
舒舒笑了。
这回她是真放心了。
所有的不平都源于不满足与不体谅。
学会满足学会体谅那心气就平了日子也就服顺了。
不管是几龙……
随他们去……
九阿哥身上的伤……
怕磕到骨头舒舒也不敢轻动拉了被子将九阿哥腰身往下遮住出去叫了何玉柱吩咐去园子里的太医值房请太医。
“要会摸骨的太医……”
舒舒吩咐着。
何玉柱听了担心的往屋子里看了一眼。
屋子里九阿哥听到动静忙道:“不许叫太医!”
何玉柱犹豫了一下舒舒摆摆手。
何玉柱立时小跑着去了。
屋子里九阿哥已经站起来提着裤子皱眉道:“怪丢人的有什么看的过几日就好了!”
舒舒道:“爷忘了十二阿哥了外头瞧不出要是骨裂呢?到时候得敷药……”九阿哥苦着脸道:“可这是爷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