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一转榆木脑袋想想,太子若有一日,承继大位了,李宽会如何?”
李耿缓缓转头,看向刁老先生,“请老先生教我!”
“我教不了你!”刁老先生嗤笑道:“你心里明白,李宵出了这样的事儿,万死难辞其咎。
你护着长子,拦着嫡子的路,我再说什么,有用吗?”
李耿呜呜哭了起来,“老先生,我也一把年纪了,虎毒还不食子,我如何下得去手?”
“哈!”刁老先生被气乐了,“老虎是不食子,可你这个老虎,祸害了多少百姓?
北城百姓就该死?人家就没有亲娘老子,没有儿孙需要护佑?呸!”
刁老先生站了起来,走过去,踹了李耿两脚。
李耿身子晃了两下,看起来没什么事儿!刁老爷子踉跄一下,喘着气坐了回去。
“你还想说啥?想说,不是李宵的错?”刁老先生盯着李耿,眼中喷着怒火。
李耿低头不语,北城那日的情况,实在不能怨长子疏忽。
刁老先生啐道:“既然你糊涂,
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
守城将领,在城门不能关闭,临时需要多开放几个时辰,这种情况,该怎么应对?”
家将忙大声回话:“回老先生,律条中都有,临时增加城门开放时间,守将必须增派人手巡逻。
城外巡查三十里,分步兵排查,骑兵巡查,传讯兵骑马巡视戒备。
若遇不明敌情,或流民,难民聚集超过百人,应立刻戒备。
撤回巡查兵,关闭城门。在敌情靠近城门一射之地,应先喝退,再放箭射杀!”
刁老先生挑眉,“你是城门守将?你说放箭射杀,若是来的是自己人呢?”
家将嘿嘿傻笑,“小的不是守将,小的在五城兵马司,干了个小小的巡检。
老先生问不论敌友,一律射杀啊!那谁也不是傻子,咱都放箭了,没恶意的,还能往城门靠啊!”
刁老先生表扬道:“说的好,回头我跟王妃说说,给你弄个守将的位置。”
“嘿!小的多谢老先生了。”家将乐呵的不行。
刁老先生忙道:“别谢我,记住你的职责,别让王妃失望。”
家将单膝跪地,行了个军礼。
“瞧见了吧!这就是跟着主子的好处。可惜了,你这个糊涂蛋,好好的日子,让你过稀烂。
我也不多说了,外头怪冷的。你跪着想想吧!
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断送了嫡子,其他儿孙的前程。
你真是爱子,还是偏疼一个,要害了一窝啊!”刁老爷子说完,溜达着走了。
齐嬷嬷走了出来,“李将军,主子有话,王爷不在府中,你来请罪,实在无从谈起,请回吧!”
李耿心一横,大声道:“请嬷嬷转告主子,小的知道错了,这就回去绑缚李宵,带他回来军法处置。”
齐嬷嬷冷笑一声,“哎呦!你跪了这么久,这是下定决心了?
你能把人绑回来再说吧!我一向心善,提醒你一句。
李宵能搭上去南边的路子,早就不跟李家一心了。
对二心的家将,你该想想,主子心寒成什么样了。”
李耿跪着摇晃了一下,差点没晕过去,眼前一片花白,呼吸都困难了。
“嬷嬷放心,李耿定处置了那个不孝子!”
齐嬷嬷转身就走,丢下一句,“我放心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