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中，忽然，一只老龟出现，龟速地爬进冰封的大殿。

白素听到声音，回头“看”去。

爬进大殿的老龟，在距离白素四五步之遥的时候，缓缓一变，变成了一个白胡子白发的老头，手中柱着拐杖，看着白素颤抖地开口，“公主，是你吗？你可算回来了……”

白素的记忆已经完全恢复，清晰如昨日。那些在记忆中十分熟悉的声音，在这一刻重新听到，立即就认出来出现之人是自己父王身边的龟丞相，犹记得她在龙宫的时候龟丞相也一直很疼爱她，几乎把她当自己女儿看待，是看着她从小长大的龙宫中人之一，“龟……龟丞相……是你吗？”

“是，是我……公主，是老臣……”

龟丞相的声音明显变得更加颤抖起来，柱着拐杖摇摇晃晃地激动地走到白素跟前。

面前的白素，还是和当年一样，容貌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就连声音也是，只是他怎么也感觉不到她身上有丝毫的龙气。

其实，早在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一直寸步不离守在龙宫外面的他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当时因感觉不到龙气所以还不敢立即确认，怕有人幻化成她的样子到来，于是始终缩在自己的龟壳中，只是暗中看着，尽管当时有清楚地听到她喊“父王”与“哥哥”等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