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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拉住了苏黛的手，声音软绵绵的，孕妇是非常嗜睡的，她又想着要睡了过去。

“苏黛，你答应我好吗？”芙蓉再次请求，她也想着自尽，但是自己却没有这个勇气。

要不是到了这个地步，她不会选择这样的路。

苏黛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为什么你选择的是温以墨？”

芙蓉一怔，随后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她微微垂眸，嘴角牵起一丝微笑：“苏黛，他是我的亲弟弟啊，我只比他早了那么一点儿出生，母亲在生的时候才对我说，我是姐姐，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弟。”

苏黛有些黯然，确实，人与熊掌是不可兼得的。

只是芙蓉选择了温以墨，她放弃了东流。

要是东流听到这一段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过了会儿，苏黛才点了点头，说：“不到最后时刻，我不会动手的。”

芙蓉点点头，微微一笑：“苏黛，还有一件事……你和以墨……”

“我和他？”苏黛皱了皱眉头，并不愿再说下去。

芙蓉打了个哈欠，还是强打着精神说下去：“我在枫叶小筑虽然被囚禁着，但是我也知道一些事情，我知道，以墨已经登基了，我知道你恨他……”

温以墨做了皇帝，苏家不会不倒。

芙蓉是想到了，苏黛肯定会怨恨温以墨。

“但是，我还是想你体谅他，他并不是……他心里一直放不下，要是这次我能够见到他，我会告诉他，我一直活着。”

苏黛却冷冷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说道：“你现在说有什么用，事情已经不会再有逆转了。而且你不知道吧，我是苏婉儿的女儿。”

芙蓉瞪大眼睛，没有一点儿睡意了。

“试问，究竟是他恨我，还是我恨他。”苏黛冷笑一声。

“怎么会……”芙蓉掩住自己的嘴巴，不可置信。

“事实就是这样。”苏黛已经看开了这件事情，“不过你放心，我的父亲不是先帝。”

芙蓉立刻就明白过来，她也不深究温俊驰是怎么来的，只是说道：“那就是，你比我和以墨还要早出生呢。”

苏黛点点头，按照真实年龄算起来，她今年已经二十有二了，比芙蓉还要大上几天。

芙蓉只能感叹人事无常，想不到宫闱之中还有这么一段丑闻。

“你一早就知道？”芙蓉问道。

苏黛摇了摇头：“是盛菲菲揭开这件事的，那时候温以墨想着要册封我为皇后。”

“盛菲菲？”芙蓉脑袋一转，脑海中也有模糊的影子，那好像是盛博毅的闺女呢，小时候也有几次交集。

芙蓉想了想，说：“小时候看她品德兼备，怎么会这样。”

“爱情可以逼疯一个人。”苏黛说，“就好比温以墨，为了留下我，可以暗中下药消去我的功力。”

“以墨就是这样，他想要得到的，他是一定要得到，但是对于你，他恐怕也没辙。”说到这里，芙蓉就抿嘴一笑。

即使芙蓉没有看着温以墨长大，但是一个人的性子，自小就已经定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