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确实不一样。

“对不起，我替他向你道歉。”

张睿宸摇摇头，眼神里都是心疼。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玻璃窗前。

玻璃镜里立马映照出两个人的样子。

“沈姐，你有没有好好照过镜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自从跟萧子腾在一起之后，你不仅瘦了很多，面色也总是很憔悴，连眼睛都没有以前那种神采了。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我最喜欢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会笑着面对。你的笑容，是可以给人温暖，给人力量的。可现在呢？”

张睿宸又将她往玻璃那推了一下。

“我不说，你自己来看！”

沈怡安看着镜子里那个单薄的女人，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很快，她垂下眼眸，微微扬起嘴角之后，才转身面对张睿宸。

“张睿宸，这不是他的错。你应该知道，我失去了自己最亲的人。我的心情很糟糕，要不是他陪着，也许我都活不下去了。”

“不可能！就算没有他，你还有我！沈姐，我会比他做得更好！”

沈怡安轻轻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头。

“我相信。可感情的事很复杂，不是简单地比较出个高低就能有结果的。”

张睿宸哑口无言。这个世界上比沈怡安出色的女人多得很，可他就是喜欢她，没什么道理可讲的。

“不管怎么样，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千万别委屈自己。沈姐，我永远在这里，只要你转个身就能看见。你要是累了，招个手，我来往前走。”

沈怡安鼻子一酸，含着眼泪笑了。

不管她能不能接受张睿宸，但这种被人爱护的感觉是很美好，很容易让人沉沦的。

“好！”

“那中午我能请你吃饭吗？”

“可以。不过餐厅我来选，怎么样？”

“没问题。”

沈怡安微微一笑。“那我先去忙了。中午见。”

“中午见。”

张睿宸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很想冲上去抱住她。可最终，他只是将插在裤兜里的手慢慢地握成拳头。

在忙碌的工作里，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一晃，一个上午就过了。

沈怡安拒绝了同事一起去员工餐厅的邀请，拿了包直接去了停车场。

张睿宸已经在她的车子那等着了。白衬衫黑西装的年轻帅哥，养眼得可以做车模了！

沈怡安赶紧打开锁让他上车，免得一会儿引起围观。

“我们去哪里吃饭啊？”张睿宸边系安全带边问道。

“一家小餐厅，家常菜，有意见吗？”

“没有。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哪怕是吃咸菜，我也觉得很好。”

沈怡安粲然一笑，眉眼变得柔软而灵动。

张睿宸看得差点入了迷。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张嘴这么会哄女孩子呢？从实招来，多少女孩子上过你的当？”

“这不是哄，这叫真情流露。而且，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人。”

“好吧，我说不过你。”

......

“叩叩叩......”

“进来。”

打扮得极其低调的男人走进了腾飞总裁的办公室。

萧子腾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飘渺的远山。他单手抄在兜里，长身玉立，光站着就是一道风景线。

“老大。”陈力压低声音喊他。

萧子腾缓缓地转过身来，走回宽大的皮椅那坐下来。

陈力将手里的资料调转方向，小心地放到他面前。

“因为是私人医院，又是这样私密的小手术，所以医院不会对病人的身份严格审核。很多病人压根就是胡乱填了个名字和身份证号码，甚至电话号码都是假的。”

萧子腾的视线落在首页“沈怡安”三个字上。

“有没有查看监控？”

“这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监控资料早就没了。”

萧子腾的视线转移到他的脸上，沉默了数秒。

“做手术的医生呢？”

“当时给她做手术的那个医生，去年也已经移民到国外去了。我会尽快联系上她，但我估计不会有什么结果。因为这样的小手术，他每天都要进行很多次，他不可能记得几年前的一个普通病人。”

“要是这边没有结果，就从沈怡安的朋友那边下手。”

“是。”

如果做手术的不是沈怡安，那就一定是认识她的人利用了她的身份信息，否则不可能所有的信息都能对上号。

如果不是沈怡安......

“你可以走了。”

等门关上，萧子腾拿起那份调查报告，直接丢进了碎纸机。

宽大的皮椅轻轻一转，转向了落地窗的方向。宽厚的椅背完全遮挡了他的身体，只在扶手那露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中指富有节奏地敲击着。

过了一会儿，椅子重新转过来。

萧子腾拿起手机，拨通了沈怡安的号码。“在哪里？”

“在餐厅吃饭啊。你呢，吃饭了没有？可别又忙得忘记了，会得胃病的！”

萧子腾还没回答，就听到那边传过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温柔讨好。

“沈姐，你尝尝这个。真的很好吃！”

“谢谢。”

萧子腾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直接挂断了。内心，莫名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