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帐篷里管亥还被子在呜咽着而另一个帐篷里管彦也因为这个新世界的第一次远行而紧张的辗转反侧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翌日红日初升沉寂一晚的大地再次被阳光慢慢铺满万物渐渐复苏满身露水的小草也懒洋洋的挺起胸膛来迎接新的一天。哗~的一声帐帘被重重地撩开了一只大脚如铁蹄般沉重地踏在了草坪上带着重重黑眼圈的管亥“起床”了。管亥先是亲自挑了一匹黄骠马作为管彦的坐骑又在自己的亲卫队中挑选了五十精明能干之士再加上随同去的周仓共五十一人一字排开管亥走上点将台对他们说道:“尔等五十人皆我军之佼佼者周将军更是我军大将今少将军去往徐州购粮尔等需护其周全。事若成归来后本渠帅重重有赏;事不成也罢只需护得少将军周全然少将军若少一根毫毛回来后拿你们是问!尔等听清否?”看着管亥严肃的脸再想想管亥护犊子的性子周仓带领五十黄巾力士皆高声答道:“少将军若有失我等愿提头来见!”
管亥训话时铜锣般的破嗓子发出的声音奇大早就传到管彦的帐篷里。同样顶着两个黑眼圈的管彦穿戴完毕出了帐篷来到*场边看管亥早已把出行之物准备完毕就差直接把自己搬到马上了。看着平时貌似大老粗的管亥竟如此细心的将出行之物准备齐全管彦忽然心中想起一首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管彦的眼圈又红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管亥看到了来到*场边的管彦连忙招手道:“吾儿起了啊来来来一切皆已安排妥当汝早些出发。”当管彦走到跟前管亥看到管彦的脸色关心地问道:“吾儿昨夜未曾歇息好?”管彦道:“孩儿即将出行不舍爹爹固彻夜未眠。”
管亥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管彦肩膀说:“爹爹何尝不是如此只愿汝早去早回勿让爹爹挂心。”管彦重重点了点头道:“爹爹放心孩儿定当早回。”
爷俩叙话之时杜远和裴元绍也已经来到了*场上。杜远看此情景眼珠子一转大笑道:“渠帅何必如此伤感少将军年少有为定事成安全归来。今天算是少将军第一次‘出征’来小的们上酒为少将军壮行!”说罢两个黄巾兵卒捧来两摞碗在地上排成一字长蛇另一个黄巾兵卒拿着酒坛子开始分酒。
待所有出行士兵均拿到酒后管亥高举酒碗道:“诸位本帅一月后在此待诸位凯旋归来!”说罢一饮而尽。众人皆随管亥一饮而尽。管彦本不喜欢这个时代的酒浑浊偏黄跟泥浆差不多;酒味很淡还带有酸味但是今天管彦却觉得这酒还是不错的看来喝酒确实得讲究气氛啊。周边众黄巾军都傻眼了:这出去买个粮草都这么大的排场我们打仗誓师都没这个阵势啊!
管亥放下酒碗看了看天色说道:“天色不早了诸位早点出发吧。”众人答道:“喏!”说罢皆翻身上马。管彦虽未曾习武但好在身强体壮因此倒也学得能御马前行。管亥走到管彦身旁拉着黄骠马的缰绳对管彦轻声说道:“吾儿切记事为轻身为重若有变故务必脱身安全归来!”管彦弯着腰微微抱拳道:“父帅放心孩儿省的。”管亥又走到管彦后面周仓的身旁。管亥看着周仓深深作揖道:“周将军吾儿就交付于汝了。”周仓连忙下马:“渠帅这怎使得。”边说边连忙把管亥扶起接着说:“渠帅放心末将必尽全力护佑少将军周全!”
待裴元绍、杜远与管彦、周仓寒暄一阵后队伍终于出发了。管亥静静地站在黄巾军的营寨门前如木桩一样目送着慢慢行进的队伍。约行一百余步管彦回头一看管亥依旧静静地站在寨门之前心中不忍大声喊道:“父帅且回保重身体!”
管亥没有说话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管彦知道老爹是铁心要目送自己离开自己走的越慢老爹站的越久。想到这里管彦一咬牙猛的一甩马鞭抽向马屁股坐下黄骠马吃痛迈蹄狂奔。
管彦大声命令道:“众将士提速前行!”说罢鞭声四起整个马队渐渐从管亥的视野里消失在了天地相接之处一行浊泪终于从管亥眼角无所顾忌的划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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