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到老郑的质问,满腔的怒火蹭地冒了上来,傅薄笙一个拳头就冲着老郑挥了上去,狠狠骂道:“你TMD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红了眼睛的狼,平日里的冷漠沉稳全都不见了,浑身上下散发着兽性。
老郑被这一拳打得向后趔趄了一下,脑子里嗡了一声,笨拙地扶着墙想要站稳还手,傅薄笙又是狠狠的一拳揍了上去,速度快,用力猛,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老郑被打得晕晕乎乎,觉得眼前都开始冒金星了,哪里还猖狂得起来,开始认怂,僵硬着舌头,“别……别打了,我……我以后再也不,不敢了。”
不放心傅薄笙,跟着上来的酒店经理愣愣地站在门口,这才反应过来,忙上前去把傅薄笙拉开,哀求看着他,“别打了,要是再打下去得出人命的。”
傅薄笙被他拉住,经理宽声劝慰,“也不知道叶小姐现在情况怎么样,还是先看看她的情况吧,这位先生也尝到该有的教训了。”
傅薄笙最后瞪了缩在角落里发抖的老郑一眼,回到床前,又细细地看了她许久,轻抚她的头发,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只是睡着了,才彻底松了口气。
原本吓到惨白如雪一般的脸,渐渐泛上了一丝血色。
他像是对待珍宝一般,轻轻地将她从床上抱起来,离开房间前留下了一句话,“别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老郑刚松了一口气,听到这话,顿时吓得连呼吸都忘记了,,一张脸憋得通红。
回到家里,傅薄笙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又拧了毛巾帮她简单地擦拭了一下,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睡衣。
傅薄笙轻手轻脚地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帮她掩好被子,望着她的睡颜,睡梦中的叶楠情绪不太安稳,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不时地发出梦意嘤咛着。
此时,傅薄笙坐在床边,便主动地握紧了她的手,附耳过去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渐渐平静了下来,小手也慢慢地松开了。
可他,却舍不得放开她的手。
多少次,他想要握住她的手,可却只能是他的做梦,他单方面的想,傅薄笙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又忍不住低头过去,在她脸上柔情地落下一吻。
就这样,他像是看不够一般,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不舍得离开一分一秒,等反应过来,天也亮了。
想起昨晚丢下的那个会议,加上那些还未处理的事项,傅薄笙心中即便有多不舍,但眼下,他还是轻手轻脚地站起来离开了。
叶楠只觉得自己睡了好长好沉的一觉,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昨晚的那些记忆也瞬间被唤醒,她惊恐地坐起来,等看清楚自己身处的房间,松了一口气,却又涌起了一丝惆怅。
她想起来了,在老郑欺身上压上来的时候,傅薄笙过来了,是他救了自己,带自己来了这里,这个她生活了几个月的地方。
她自从离婚了以后,就搬来了这里,只是八年前离开了以后,她便没有回来了,却没想,这里竟与当初她离开时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
就连飘窗上扔着的那几个玩偶,都还摆放在上面。
叶楠掀开被子,下床,拿起飘窗上放着的那只泰迪熊,心中一阵惆怅。信誓旦旦地说已经忘掉了过往,可在遇见困难的时候,她想到的人却还是他。
她坐在飘窗上,不禁有些失神,她的身边不是没有别人,在那种情况下,她大可联系叶知恩,联系杨珊,哪怕是报警,都可以帮助她。
但昨天晚上,她都没有想到他们,只想到了傅薄笙。
这算是什么?
叶楠越想越觉得好累,把泰迪熊放了回去,换上放在床头柜上的衣服。昨天的衣服已经被撕坏了,这一套应该是傅薄笙提前准备好的。
看着手中的衣服,叶楠苦涩地扯了一下嘴角,都说天时地利与人和,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算是天时与地利了,可那个时候,人却不和。
而现在,所谓的天时与地利都早已远去,人再合拍,又有什么用呢?恐怕只是平添一场相似的悲剧吧?
换上衣服,叶楠走出房间,正准备离开,吴姐从厨房里出来了,手中端着托盘,看到她就笑了,“小姐,起来啦,正准备给你送去房间里。”
“吴姐。”叶楠诧异地挑了下眉,“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