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启一愣,指着月若盈叫道:“好啊!她公开杀人灭口啦!”
月若盈冷笑不答,听太叔岚抚掌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冯启正不明所以,已听韩馥嘻嘻笑道:“她抽你嘴巴你都没能反映,月若盈要夜晚疾奔,你又跟得上么?”
冯启听闻,登时浑身巨震。月若盈冷冷一笑道:“答不上了么?”
冯启脸色一变,嘶声叫道:“也许是那晚我状态奇佳,能跟上你也说不定了。”
“哈!”韩馥笑道:“因为会姘头所以状态奇佳么?”
“哈哈哈哈!”霎时间,大殿上哄笑不止。月若盈俏脸微微一红,白了眼韩馥啐道:“胡说什么?”
韩馥嘻嘻一笑,退下不语。
再瞧冯启,他立在那里,冷汗长流,身子颤抖不止。
黑衣男子叹了口气,正欲开口,忽听冯启叫道:“就算我夸大其词,但黑魂铁又怎么说明?这东西可不是凭我就能弄到的。”
“你自然不能。”月若盈冷笑,她身形一晃,已来到‘黑魂铁’旁边,她抬足一踩,黑魂铁立时化为齑粉。
“你!”冯启叫道:“好啊,你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销毁证据。”
月若盈冷笑,转头盯着那黑衣男子道:“教主,你怎么看?”
男子一轩长眉,走到黑魂铁碎渣处仔细一瞧,这才叹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说着,他将其拿起,用手微微一扬,沉声道:“南宫圣使,你可还记得书中所记载的黑魂铁么?”
话音未落,便有一人跨步走出,韩馥见他正是那日所见的老者。他身子微微一躬,缓缓道:“回教主话,‘废书’中记载,黑魂铁用数万凡人魂灵淬炼,魂铁一成,便是绝世凶器。不仅难消难散,更会给使用者方圆百里带来灭顶之灾。”
“说的不错。”男子点点头道:“可黑魂铁给一个女子轻而易举踩碎,这等奇事你可曾听说?”老者摇头道:“从未听说。”
男子长叹一声,捡起碎屑道:“南宫长老见多识广,你否能接过瞧瞧,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老者点头,躬身上前,将那碎屑取过,放在手心仔细查探,众人只见他眉头先是紧皱,过了片刻才缓缓展开叹道:“回教主话,这东西只是寻常生铁罢了。只是炼制那人为求逼真,特意在生铁表面淬炼几十只亡魂,是以教主盛怒之下,这才没能分清。”
男子点点头,叹道:“盈儿,是爹爹错怪你啦!”
月若盈听了,冷笑道:“教主道歉属下怎么敢当?教主素来偏听偏信,十年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属下早已习惯了。”
男子一听,脸上登时露出难堪神色。
老者咳嗽一声,对着冯启冷冷道:“还不交代真相?”
冯启身子一颤,猛地瞧向人群之中。蓦地,他脸色发黑,“咕咚”一声摔倒在地,抽蓄不止。老者大惊,快步抢上。伸出手来在冯启脖颈脉络上一摸,这才叹道:“死了。”
众人一时无言,男子冷道:“今日之事,我定要彻查!”
月若盈眼神一黯,拉起韩馥便道:“走罢!”说着,她足下一点,登时飘出三丈之远。
正此时,忽然一道幽影飘过,劲风忽起,怒煞袭来。月若盈脸色大变,猛地运转神通,将速度提至极限,接下来人一掌。双掌换过,她只觉对方力道大得可怕,自己落地后把持不住,蹬蹬蹬连退数步,撞到几名弟子,这才止住身形。
月若盈登时大怒道:“宋圣使,你这是什么意思?”
来人一袭灰衣,相貌阴冷,正是宋妄。宋妄冷笑道:“月圣使虽然洗脱罪名,但这小子冲撞教主圣驾,乃是不争事实。你走可以,他得留下受罚!”
月若盈大怒道:“我瞧谁敢?”
宋妄冷笑,转身冲着那黑衣男子一拜道:“教主,月若盈魂奴不顾尊卑,擅自出手,若是教主不加以责罚,怎能服众?若是其余弟子的魂奴学他一般胡作非为,让咱们圣教的脸面放在哪里?”
韩馥身子一颤,扭头瞧向那人。那男子“嗯”了一声,捻须道:“宋圣使说的不错,不责罚他确实难以服众。”
说着,他不顾月若盈苍白的脸色,寒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韩馥心中“咯噔”一声,低声道:“我叫韩馥。”
男子点点头沉声道:“韩馥,你扰乱圣所,罪不可恕。但你忠勇护主,其心可嘉。两者相抵,足可减去大半责罚。”
韩馥一听,登时喜道:“这么说来,我可以走了?”
男子冷笑道:“本来冲撞圣所,乃是死罪,现在你功过相抵,是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说着,他顿了顿道:“韩馥,我本来要命下人责罚你一千打魂鞭,但现在教中正是用人之时,我不愿徒造伤亡。我现在要你去办一宗大事,你若办成了这事,我自可免去你的责罚,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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