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周旋了几次,两人躲闪不及,孙彦有些慌了,张口道:“喂,兄弟!你再这样的话,别怪我手里的枪不长眼……啊……”他嘴里的啊字还没脱口,只听“砰”地一声响,扭头一看,齐冬瑞那小子已经开枪朝那人的腿上打了一枪,那人身子一顿立马就跌倒在地。
“你丫的废话那么多干啥?”齐冬瑞吁了一口气道。
孙彦愣了一下,低头见那人中了一枪后竟然躺在地上开始抽搐,他身子弹跳的厉害,抽搐了一会儿,浑身上下又开始出血,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什么伤,只是抽搐的越厉害血出的就越多,如涓涓细流一般,不一会儿,身下就一滩血了。
孙彦惊得目瞪口呆,他扭头看了看齐冬瑞,齐冬瑞也有些慌,耸了耸肩肩膀说:“不关我的事啊。”
孙彦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妈的,他这是怎么个情况?是不是要死了?还有救吗?”
刚说完,男人突然撕心裂肺地惨叫了起来,身子陡然间绷了个僵直,双手紧抓着地,指头全部陷进了盐壳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使了多大的劲儿。那叫声听得让人魂飞魄散,又只是一瞬间,叫声戛然而止,这人身上的劲儿一松,整个人就不动了。
这一切发生得也忒快了点,孙彦和齐冬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半响,孙彦蹲下身,发现男人已经没有脉搏了,只是他的身子依旧僵硬的如块钢板,面部表情还保持着死前嘶喊状态的那种狰狞。
孙彦戴上手套,扯开男人上身的衣服,这人穿的是70、80年代比较流行的那种浅色牛仔服,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的确良’,不像是现代人的服装,而且更让孙彦奇怪的是这些衣服里里外外都已经腐烂了,看腐烂程度怎么说也有五到十年了。
解开衣服后,孙彦发现这人身上全部都是细长的口子,密密麻麻,用手指扒开看了看,口子也倒不深,但是肉里面全部粘着一种煤黑色的物质,他用手指刮了一点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呢,有一种刺鼻辛辣的味道。
孙彦又翻了翻男人身上的其他物品,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但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唯一的物品是男人手腕上戴着的一块表,这表是70年代比较流行的上海牌手表,这种手表当时要价在120元左右,而那个时代普通工人的工资是三四十元,即使你有大把的钞票也不一定买的到,因为你必须还要有工业券。而让孙彦纳闷的是现在根本就没有人戴这种表了,就算有也很少见,况且看这块表锈迹斑斑,似乎早就停了……
这人从穿着打扮上来看怎么也不像现代的人,更不可能是这个营地的人啊!孙彦心觉纳闷,不禁啧了一声,抬头去叫齐冬瑞,这小子从刚才开始就没了声音,见不在旁边,孙彦擦了擦头上的虚汗,从尸体旁站了起来,手电筒四处照了照,看到齐冬瑞正站在前方的一块空地上,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孙彦走过去,问他在干什么,那个死去的尸体很是蹊!齐冬瑞不说话,而是伸手指了指地上,孙彦用手电顺着他的示意的方向照过去,发现就在他们脚边的地上竟有一个洞,直径大约能有一米左右,用手电往下照了照,黑咕隆咚,似乎深不见底。
孙彦愣了一下,扭头看看齐冬瑞,齐冬瑞瞥了他一眼,便蹲下身,用手电照了照洞口的边缘,发现洞口处全是血迹,一直延伸到外面。
齐冬瑞道:“估计那男人就是从这里面爬出来的。”
孙彦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奇怪道:“可是白天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个洞啊,怎么冷不丁就冒出来这么一个?”
齐冬瑞皱了皱眉头,喃喃道:“恐怕是……”
孙彦一看他这个表情,恍惚间也意识到什么,立马说道:“我找胡腾九过来看看……”说着就转身往回跑,但没走多远就看到几个人打着手电筒从自己那边的营地过来了,估计是听到了枪声,一路小跑,大老远就喊怎么了?!
飞奔过来,看到地上的尸体,几个人不由也吃惊不少。孙彦便急忙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他们说了一遍。
胡腾九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走到那洞口边上去瞧了几眼,孙彦赶忙问他:“胡叔,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耳朵眼’啊?”
胡腾九摇摇头,虽说他看着称奇,但似乎好像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肖大唇见他不确定,就说:“我看不是,依胡叔说的话,‘耳朵眼’不是只出现在湖心的位置吗,这距离相差的太远了,而且这里面又没有传出来声音,再说这天也没下雨啊!时候不到——”
胡腾九啧了一声,又摇了摇头说:“我也搞不清楚,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