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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1点左右,车子离开了部队营房,按原计划上路,行了6时左右,在当天下午便踏上了干涸不毛的罗布泊湖盆,车子停在罗布泊西岸,一行人便在此扎营。
下午,所有人都还在因为病毒的事情唏嘘不已,庆幸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肖大唇更是可劲嘚瑟,一路上都把孙彦吹捧到天上去了,他兴高采烈的模样,不像是自己被人救了,倒像是自己救了别人一样。
孙彦看他这个穷嘚瑟的样子,也是在康复当中,不仅是他,连齐冬瑞脸色也恢复了常态,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虽说孙彦没看见他身上溃烂的伤口到底恢复的怎么样,但听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没事,孙彦也就放心了。
当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收营、装车,继续赶路,进入湖盆一路上行进的都很辛苦,路上都是钾盐,路基很硬,倒是不容易发生陷落。车子行驶在上面就像是被一望无际的盐壳包围了一样,一浪一浪的盐壳翻滚着,如起伏汹涌的波涛望不到边,虽然车子在卖力的前进,但车速也只能保持在每小时十公里。
一路狂奔,几十公里的路面几乎每一米都一模一样,单调枯燥。车子进入雅丹地貌路况就开始变得更加崎岖难走,路面松软,坑坑洼洼,无论是开车的还是不开车的,都体会到了一种翻肠倒肚的煎熬,颠簸了几个小时,傍晚时分大家在一个雅丹前扎营,雅丹有十层楼高,在荒凉的沙漠里像一栋威严的建筑物,夜晚,大家就在雅丹的包围下睡了一晚。
第二天下午,车子快驶进罗布泊湖心了,大家决定下车徒步向罗布泊湖心前进,胡腾九手拿着gps和一张手绘的草图路线走在最前面,他大步流星,似乎丝毫不感觉累。不过其他人就够呛了,十一月份的天气,虽然大家感受不到多少高温和炎热,但硬度可深有体会,高低不平的盐壳一脚踩下去,就像踩在带刃的钢板上一样,锋利无比,还伴随着咚咚的声响,它的坚硬程度是完全不可以小觑的,被刮伤了皮肤,伤口几天都不能愈合。
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大家看到了余纯顺的墓碑,墓碑处于在离铁板河出口不远的一个土台上,徒步大侠余纯顺为创造六月天穿越罗布泊的神话,于1996年6月迷失方向步行到此,因全身干渴而死亡,他死时距自己亲手埋得水和食品供给地点仅两公里……
余纯顺一生为名声所累,是个不清醒的英雄,但此时此刻站在他的墓碑前,孙彦等人都心怀惆怅,一种说不出来的壮志和悲悯之情在胸中翻涌,这种感觉或许是真正来过罗布泊经历过生死的人才能体会吧……
肖大唇拿了两个苹果放在余纯顺的墓碑前算是祭奠,大家便继续前行,继续向前经过赵子允的墓碑,远远地就看见前方有一片营地,将近十辆越野车在泛白的盐碱地上一字排开,十几顶帐篷排在车前,大量的物资被堆积在地上,有几顶帐篷前还插着小红旗,像是一个自驾游车友集散地。
本来在罗布泊湖心扎营的宿营地就很少见,更何况还是这么大规模的车队,胡腾九不禁心下疑虑。而且这片宿营地给人感觉很不对劲儿,整片营地太安静了,一点声响都没有,看不见人影,死气沉沉地。
太阳还没下山,难道这么早所有人都钻进帐篷睡觉去了?几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帐篷,喊了几声,发现没人应,四处搜寻了一下,果不其然,营地内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营地不像是个荒废的营地,车辆帐篷都是新的,水源和食物都储量充足,就连储物车上的汽油都有好几桶呢,可这么大的营地竟然没人,心觉奇怪的情况下所有人也都提高了警惕。
转了几圈,胡腾九也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便让齐冬瑞和肖大唇回去把车开过来,他自己便在营地四周打起转来,孙彦知道他在找什么,便一路跟着他,走了不一会儿,便走到了罗布泊湖心,在这里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写着‘罗布泊湖心’,这就是所谓的罗布泊湖心的标志,而罗布泊耳孔的位置从卫星照片上来看也就在这片地域上。
孙彦在石碑前蹲下身来,对身后的胡腾九说道:“怎么样?我们已经到这里了,你说的‘耳朵眼’要怎样才能出现?”
胡腾九不回话,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个营地,半响,才说道:“等他们把车开过来,我们晚上就在这里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