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彦勉强稳住了心神,说:“你先别那么激动,冷静下来。现在很多问题都没有弄清楚,你光激动着要去救人恐怕没那么容易!”
肖大唇看了孙彦一眼,急道:“小孙,那你的意思是不救了?你忘了老巴之前……”
“你激动个毛蛋,谁也没说不去救,只是这要去救人也要有个目的地,不然你去哪里救他?”齐冬瑞打断他的话,皱眉道。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去罗布泊了!”肖大唇道。
“进罗布泊容易,可是罗布泊那么大,你知道巴吐尔在什么地方?总不能我们三个进去胡乱闯,把罗布泊翻个底儿朝天吧?那样的话估计没几天我们就见马克思了。”孙彦说。
听孙彦这么一说,肖大唇也没辙了,自己闷头嘀咕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道:“那你们说该怎么办?再等下去恐怕巴吐尔就咽气了。”
“说不定已经咽气了。”齐冬瑞淡淡道。
“你这小子真是乌鸦嘴!”肖大唇没好气道。
孙彦懒得去搭理他们俩,又把几段录音反反复复听了几遍。过了十分钟左右,孙彦扭过头来问阿语:“你觉得巴吐尔会在什么地方?”
一听孙彦问他,阿语不由得愣住了,吞吐道:“这,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没去过罗布泊。”
孙彦摇摇头,把第二段录音又放了一遍,说:“昏暗潮湿,铁锈味,罗布泊有这样的地方吗?而且这个洪水冲击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沙漠里会有洪水冲击的声音?”
肖大唇说:“会不会巴吐尔搞错了,说不定他现在人已经不在罗布泊了。”
“应该不能。”阿语摇头道,“巴吐尔一向对自己周身的环境特别敏感,而且他多次进入罗布泊,早就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判断方法,即使眼睛看不清楚也能用鼻子和耳朵去观察。我相信凭巴吐尔多年的经验不可能判断失误,他现在人务必还在罗布泊。”
齐冬瑞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烟含在嘴里说:“那就去罗布泊找昏暗潮湿的地方,这样的地方无非就是没有干涸的潭湖或是绿洲,而且听巴吐尔的描述,他似乎被关在什么里面,大胆推测可能是一栋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