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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主角,永恒之主角。
这两个的分别,在旁观战的红袍妖艳青年知道,可江川不知道。
而且,江川也不必知道。
江川现在在对阵大寒道君。
大寒道君用出了种种方法,种种绝招,逼得江川也想试一试自己新创出来的剑法。
“我这套剑法,没有固定的招数。”江川微笑着看向大寒道君,尔后长吟:“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这是吟诗还是舞剑,不过此时大寒道君只觉得自己气血翻腾,便是自己的亿万冰大阵也是翻腾不休,似乎也要嘈嘈切切错杂弹,似乎也要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
这是什么剑招?大寒道君纵横天下几千年,还从来未见过这样的剑招,心中只觉得古怪无比。
而此时,江川继续吟道:“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刚才还是什么扰乱人心之招,扰乱阵法之招,却猛然之间,狂暴之极的剑招在天空当中乍现,斩向了大寒道君。
原来江川自认自己的一元大暑剑猛,但是实际上,与现在这银瓶乍破,铁骑突出相比,却是差了不少,这一招突然之间,暴动之极,如此恐怖的一招突现,便是大寒道君也不得不用出满身的解数来应对。
吟诗怎么能吟出这么猛烈的杀招。
大寒道君好不容易才把这一招应付过去,便在此时,又有一句飘了过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这下子湿的可不是青衫,而是大寒道君的身上。
虽然并不是受多重的伤,仅仅不过是轻伤,但是现在大寒道君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自己怎么也是化神中期,也是一时之主角,在江川的手下,居然三剑受创。
这样的战绩,在天组织当中,只怕也只有渊九几个人做得到。
江川太可怕了。
要说起来大寒道君之所以不在二十年前来挑战江川,而是在此时来挑战江川,也是因为天组织方面的原因,二十年前,还不知道江川到底是倒向哪儿,故而严令他不准动手,毕竟若是江川能够加入天组织,也是有好处的。
结果这二十年来,江川就是什么事都不管,管你什么天组织也好,执法者也好,关他屁事。
这样的结果,让天组织也不知说什么好。
算是不好不坏的结果吧。
只是近日前,天组织想正式动手对付执法者了,因为他们发现执法者现在相当的重视他们了,没有办法,所以要提前动手。而在提前动手之前,有些可以干扰此战的人物,也即是江川,需要先确定一番。
故而,大寒道君一人先出手,来试试江川的底,若是江川可以抹杀的话,便抹杀了,他们天组织对付执法者,也怕别人在旁边捡了好处去,那样一来,天组织也算是亏大了。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也就有了大寒道君现在的出手。
不料想,江川的剑法居然如此一变,变成了吟诗的剑法。
而且好生的恐怖,三招便伤了大寒道君,这是什么鬼剑法。
“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这一剑迷迷蒙蒙,充满玄奥,隐隐居然有几分太古传来的太清剑法的味道,传闻那太清剑法,玄奥无比,在太古之时,不知诛除了多少巨妖大孽,此剑有了几分风采,大寒道君这下子吓都吓呆了,太清剑法是传说当中相当恐怖的剑法,他如何能接,心中一惧,但是他好歹也是化神级,手中施展出了绝学,轰向了这剑法,这一轰向剑法的时候,发现原来这没有传说当中的太清剑法恐怖。
还好还好,没有太清剑法的威力。
不过想想也知道,那太清剑法乃是太古时代的剑法,传闻当中便是执法者当中的天龙也只是学会其中一丁点罢了,江川如何能学得,他还没有松过气来,下一招已经浩浩荡荡,气势汹涌,如同长河灌日,银河倒悬一般的涌来。
“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这是何等浩大的一剑,一剑之下,剑气所及,云梦泽要蒸掉,剑波所至,岳阳城要毁掉,这可绝对不是夸张,而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如此汹涌的一剑,直向大寒道君涌来,大寒道君才挡完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这句话,哪里料得到,又有如此恐怖的一剑袭来,他伸手去挡,但是哪里完全挡得了,右肩便被刺伤了一剑,伤上加伤。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这一剑渺渺茫茫,威力到不算大,但是大寒道君现在却变了颜色,他现在知道了江川的剑法规律,有些所吟之诗为何,那剑法便是何般模样一般,当真是可怕到极点。
而偏偏,大寒道君记得这首诗,想到这首诗的后面,大寒道君便变了颜色,他真想让江川说不出话来,说不出话的话,自然是吟不成诗,但是,有用吗?
江川速度天下第一,哪个能让他说不成话,吟不成诗。
“银鞍照白马,疯沓如流星。”这一剑快速绝伦,直如流星一般,比起原来用速绝御剑术不知快到哪儿去了,如此快速的一剑,在大寒道君的面上划过了一道血痕,这道血痕并不算重,但是此时,大寒道君却面色大变。
他知道下一句是什么。
但是下一句却不是他想象的那一句。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又是一剑划出,这一剑也不算太凶险。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又是一剑划出,这一剑重如泰山,亦如五岳,大寒道君勉强也能应付得来,只是他还在想,为何不是那么一剑,为何江川特意的跳过那一句,那一句才是真正的可怕招式吧。
……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一句一句的吟出,一剑一剑的斩出,而此时此刻,大寒道君终于明白了江川的用意,他故意留着最强的那一句不吟,便是要蓄势,单凭那一句的可怕,虽然能重伤自己,但是杀不了自己,故而他跳过那一句不吟,一直在蓄势。
如今,其它诸句都完,只差最后那一句,而此时此刻,蓄已势成,接下来的那一剑,绝对会是石破天惊的一剑,极有可能会致自己死命的一剑,大寒道君这是一千多年来第一次发现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他要退。
而此时,江川的剑已经扬起。
剑势扬起。
这会是怎么样的一剑?
剑终于飞洒而出,这一剑终于展了出来。
这是何等恐怖的一剑,这一剑出,隐隐的有着开天辟地的感觉。
这一剑出,似乎无其始,亦无其终。
这一剑出,天空当中的万物似乎都已经消失,只有这一剑。
这一剑出,直如惊雷直刺。
这是何等可怕的一剑。
而这一剑已出,面对着如此可怕石破天惊的一剑,大寒道君深吸了一口气,该死,怎么会是如此可怕的一剑,说实话,元婴期难杀,化神期更是难杀,但是现在怎么自己有感觉自己可能会被这一剑给杀死,在这一剑下,所有的遁术都不给力,风遁你逃得再快,也没有这道剑光快,地遁你藏得再牢,这道剑也可以将大地劈成两半,江川怎么可能会发出这样恐怖的一剑,按理来说这样的一剑,别说化神初期,但是化神中期也发挥不出来。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现在的大寒道君说真的没有空去考虑这么多了,他要逃,这一剑下来,他根本没有接下来的把握,他甚至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你叫他如何不想着逃,只是要逃并不是多容易的事情,他飞快的撤掉了亿万冰大阵,这一阵困住了江川也困住了他,同时,他人飞一般的后退着。
风遁,虽然风遁未必逃得掉,但是现在只能用风遁,因为风遁更快。
江川那一剑只是看起来应当比风遁快,便是真正比风遁快不还不知道,以前也没有听说哪一位的剑速比风遁还要快,江川,你会打破这个定律吗?大寒道君逃得极快,但是这时候他感觉得到那剑越来越近,该死,真的比风遁还快。
而且,这一剑势成。
势成的蓄剑势一杀,会产生的后果相当的可怕,甚至可怕到极点。
这个后果,只怕大寒道君不敢承受,而此时,天金门的人身上的冰冻也解了,他们才解完冰冻便全部被天空当中的那一剑所吸引,那是何等可怕的一剑,这一剑似乎掩盖了天和地,这一剑似乎要洞穿开天与地。
天金门五万年的历史,从来没有过这么可怕的一剑,纵是昔年的创派祖师吕封侯,只怕也用不出这样可怕的一剑,这是江川的一剑吗?而那个被追杀的化神级,这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纵使这人是化神级,只怕也极难挡下这一剑。
在这一剑到达高潮的时候,江川吟出了这一句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前面不知多少招式,都在为这一剑做铺垫,而如今这一剑终于递出去了,斩出去了,好生可怕的一剑,大寒道君都快要看到自己的死亡,便在此时,天空当中突然出现了白丝,三千道白色的丝珠。
三千烦恼丝击撞向这一剑,三千烦恼丝在此时,集合了六种形态,雪散,云消,花残,月缺,落水,流花。
这六种都是烦恼之态,伤情之态,而如今,便是要以这些烦恼之态,伤情之态,来消磨这一剑可怕的剑意。
阴凤姬出现了,她以完全的状态挡向了江川这一剑。
对于阴凤姬的突然出现,江川也没有太过于意外,本来就相当正常,不过,既然你出现也一样,这一剑一样要斩,这一剑已经是江川的超超超水平的发挥,剑法要能发能收,但是这一剑,江川已经收不回来。
不管前路是谁,管你是天王老子,也一样的斩下来。
剑之前方,绝无对手。
恐怖的剑意撞在三千烦恼丝上,任是你雪也散,云也消,花也残,月也缺,水也落,花也流,那又如何,任你再多消磨,关我何事,吾剑之前方,绝无对手,这一剑似乎洞穿了天与地,同样也斩开了各种情与意。
剑终于止住,三千烦恼丝此时也几乎尽破。
天组织当中的阴凤姬横里杀出来,终于算是挽救了大寒道君的一条性命,阴凤姬在天组织当中的地位本来就比大寒道君要高一些,虽然高得不多,实力也要稍高一些,但饶是如此,她的三千烦恼丝却被几乎尽破,才挡下如此可怕的一剑。
阴凤姬面色苍白,说实话,这一次大寒道君动手之前,到也安排了一些人前来,不过是想看看江川到底有多少本事的,之前也没有料到大寒道君会败得这么快,也没有想到,江川一剑居然可以把自己的三千烦恼丝废得差不多了。
江川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他创出来的这一套是什么剑法!由于之前亿万冰大阵当中,处于阵中与外面几乎隔绝,所以她看不到江川前面的剑法,而只看到最后的一剑,故而她心中古怪着,这是何等可怕的一剑,江川的实力,到底到了什么层次去了?
江川看向了阴凤姬:“果然啊,一切如我所料,大寒道君的动手,说天组织没有在里面掺上一脚,那是不可能的。”
阴凤姬微微一笑:“本座也只是偶然经过这里,见到如此惊天动地的一剑才忍不住出手的。”
“算了,装,没有什么好装的。”江川哑然失笑:“到了你我这样的地位,实力,还有什么好装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听得江川这么说,阴凤姬也不再辩解。
江川皱了皱眉:“我的态度,这二十年来应当表明了,我不想管你们天组织和执法者之间的破事,只是,你们也不要来惹我,这样的表明态度还不够,你真要逼我和你们天组织来打上一架吗?那样很愉快的话,我不介意。”
阴凤姬负手在身后:“你的态度是如此,如果非是必要,我们也不会惹你,只是,你的法则太多了,你身上的法则,你自己的雨之法则,天金门的金之法则,以及庇护到你这里的水之法则,对了,张邪白昔年的四大法则,应当也是落在你手中。”
“也即是说,现在有七样法则与你有关,而这十四法则,乃是我们对付执法者的关键,结果有一半落在你手中,若是你肯交出这些法则来,我们天组织自然不为难你,任由你悠闲的在一边看戏。”
江川听了哑然失笑:“我还以为什么事,原来是把主意打到我手上的法则来,告诉你,没门。”
“若是老夫来的话,又如何?”声音由着地面之下传出来,地面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同时地面拉开了一条大缝,一个黄裳的老者由着地面之下走了出来,这黄衣老者还未走出来,江川的面色便是大变,巨变,特变。
这个黄衣老者,自己不认识,但是这个黄衣老者的气势也太过于可怕了吧,仿佛要侵吞一切的气势,此时此刻,天金门当中,很多法力修为低些的人都直接的晕倒了过去,受不了这个黄衣老者那侵吞一切的气势。
这个黄衣老者似乎是个虚空黑洞一般,旁边的一切似乎都要被他吸了一般。
当然,人还是人,他也未侵噬什么东西,只是气势如此,当真是讶人之极。
这人站在那里,看着是人。
如果闭上眼睛,哪里像人,根本就像个人形黑洞一般。
江川的眼睛一眯,这人太过于恐怖了,单论气势,只怕还在昔年张邪白之上,气势已经可以和天魔解体之后的张邪白比肩,甚至可能还在其之上,这人最少也是化神后期,或者化神顶峰,比起当年的张邪白还要强大,几乎是无疑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