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两眼发光嘴巴大张啧啧称叹,赵无思站在旁边似有深意地看着我,我赶紧合上大张的嘴巴,略带歉意地对着他笑了笑,然后小心翼翼不露出“端木容”的表情神态,努力把自己打造成越国的“华显贞”。
赵无思没有从我身上看到一丝端木容的样子,似乎有点失望,却只是淡淡地看着我,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那玄衣男子一直站在赵无思身后,冷冷地打量着,许是护主心切,他似乎觉得我很可疑,眼中仍有一丝防备。
“华姑娘可喜欢这里?”赵无思笑着问道。
“当然喜欢!当然喜欢!”我自知除非他自愿放我出去,否则,我休想离开这守卫森严的皇宫,因此只装出一副单纯无心的模样,“高兴地”直点头,“从小到大,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房子呢!”
“华姑娘是越国人,家里可还有什么人?”赵无思依然噙着笑问我。
我知道,这并非简单的寒暄,而是一场智力的较量,如果我一不小心露出一丁点破绽来,就有可能被识破,连累到师父。于是,我顺手牵羊将当初若紫骗孟暄的身世拿来用了——
“家母早逝,是家父一手将我拉扯大,我们家中原本经营着一家小镖局,勉强度日,谁知家父走镖时遇上歹徒,不幸身亡,我一个女孩子家无力支撑起家业,只得来赵国投奔一个远房表叔,谁知打听了一下却得知表叔早已搬离临安消息,我只得一个人在临安流浪……”
我说得情真意切,动情之处还不忘努力挤出一眼泪意,泪眼汪汪地望着赵无思,一副孤苦无依的模样。
对着这张“长得像”端木容的脸,赵无思许是起了恻隐之心,眼中充满了爱意,无比怜惜地看着我,看得我心中有一丝不安,赶紧见好就收地敛了泪意,笑道:“不过,幸亏自小跟着我爹学了一身功夫,虽然不能扬名立万,好歹防身还是绰绰有余,我也不怕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