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夫和其他人的工钱怎么说?”
“给,给,现在就算,马上就给。”
“还有被你打伤的工人的医疗费?”
“我算,我算,唉,都是一家人嘛,误会,误会。”
包工头是个聪明人,他本意不过是欺负老四他们老实,想赖掉这笔账罢了。今天一看对方的手段,知道李杨要对付他们几个人比捏死几只蚂蚁还容易,再看看周围那些工人愤怒的眼神,活吞了他的心都有。这种人也怪,市政府、劳动局、三令五申他都不当一回事,而遇到李杨这样比他狠的角色,当场就蔫了,看来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古如此。
拿到工钱的老四和其他工人宛如梦中一般,好一阵时间才平静下来,回到家里,大伙儿把刚才发生的事一说,李月和邻居们都不敢相信。李月迷惑不解地问道:“弟,这是真的吗?你咋变得这么厉害了,你在外面跟谁学的?”
李杨笑了笑,“姐,你就别问了,以后慢慢告诉你。”
热闹了一阵,大家散去后,李杨关上门,神色凝重地看着姐姐姐夫,“有一件事很重要,你们注意听我说。”
老四和李月见他一反常态,不由得心里紧张起来,愣愣地看着他。
李杨把到了云州找到孟云以及遇上杏花等经过,简单地告诉姐姐姐夫,与王伟科研有关的事,仍象以前那样只字不提。老四和李月听得目瞪口呆,本来找到孟云,两个人一阵欣慰,后来得知杏花惨死,李月的眼泪就不由地流出来。怎么也没想到,以前那个朴实可爱的杏花,竟然落得如此的结局,二人心里好一阵难过。及至听到李杨为了杏花动手伤人,二人吓了一跳,同时惊问道:“那可咋办?”
李杨安慰他们,“我没有杀人,他们作恶多端,我只不过是自卫。但不管怎么说,回头警察都会找上门来,我已经准备好了,该咋办就咋办。我今天给你们说这些事,是免得到时候你们不明白咋回事,心里慌,没底。”
李月眼泪汪汪的,“弟,他们不会抓你吧,要是你有个好歹,俺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爹娘啊?”
李杨坚定地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就不信这天下没有公理,你们要多保重,如果我有什么事,姐夫,姐姐和家里就全靠你了。”
老四悲伤地看着李杨,“兄弟,要不你走吧,走得远远的,不管谁问咱,都说没看见。”
李杨摇了摇头,又劝慰了姐姐姐夫一番,他回到自己的屋子,开始平静地等待。
再说云州这边,“长条”和“大头”终于缓过劲来,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事情的经过。这两个三流打手并不知道王伟与天宇公司之间的事,在粮库里也没听明白陶德和李杨说的话,他们一直以为陶德要对付柯阳是为了杏花争风吃醋,这样就避免了李杨陷入更深的麻烦中。
听完“长条”和“大头”的交待,事情的性质发生了变化,杏花的死是“老杆”造成的,但“老杆”已经与世无争了,无法承担法律后果,李杨完全是正当防卫。但虽说如此,必竟躺下的三个人已成了植物人,再加上查到了莫名其妙精神失常的陶德,不管怎么说,李杨也是重要的当事人,总得找到问个究竟才好定案。云州公安局分管案件的副局长向局长作了汇报,局长沉吟片刻,对副局长说:“我知道了,这件事我来处理吧。”
局长平时对徐怀远、陶德一伙在云州横行霸道、气焰熏天极为不满,但忌惮于他们的势力背景,加上这是个明哲保身的世道,只能忍气吞声,睁一眼闭一眼。现在居然有高人能够收拾他们,这真是个好消息,你张明和陶德能量是不小,可这回就是你们的坎了,咱们走着瞧。他心中暗喜,但表面文章不能不做,因为市里的有关要人已经打电话来询问了。
主意打定,他叫来刑警队队长,要他给上海公安局发一分协查通报,并说自己要审阅。队长不敢怠慢,赶紧起草一份文稿交给他过目,局长一看上面写的内容,不由得皱起眉头,“怎么回事,这个李杨是杀人嫌疑犯吗?”
队长一看慌了,“哎哟,弄错了,我这就改。”第二份文稿上来,局长顿时沉下脸,“他既然不是杀人嫌疑犯,为什么要立即拘捕?”
队长满头是汗,他弄不明白局长的意思,最后只得小心问道:“局长,您看应该怎么写好?”
局长没看他,盯着桌上的一叠文件,随手翻了几份。过了一会,象是自言自语地说:“杀人者已经咎由自取了,此人虽说下手重了些,毕竟是正当防卫嘛,尺度不好掌握,情有可原。人是要找,但不能花费太多精力,咱们这还有多少大案要案没破。再说了,那边的同行事情也多,少麻烦人家,措词嘛,点到为止就行了。”
队长总算大彻大悟,第三次拟了个极简单的文稿,大意是贵方辖地有个叫柯阳的人,与我方的一件案子(不写命案)有些牵连,请贵方拔冗查问,等等。这次局长一看便点了点头,队长如同解脱一般赶紧去发给上海警方。
上海警方接到这份内容不详、莫名其妙的协查通报,不知算是怎么回事,看完通报的分管领导随手扔给了治安部门,治安部门看着这份没有任何批示的文件也不当回事,撂到案头上一眨眼就忘了。
李杨因祸得福。
(今天因为天气原因军训结束得早,所以有时间更新......我说会尽量更新,所以我没有食言。呵呵明天不一定有时间哦!透露一下接下来我们的李杨将会迎接一段感情,女主角名字暂时保密。嘿嘿!我还要感谢我的同学卢弘洲,还有好哥们张梓立、孙萧飞沈俊男、李天翔他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