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昆目光转向龙月璃，正色道：“龙姐姐先前失信于我，致参心宗诸多弟子丧命，故而弟子难以完全信任你们。如今只要能让清寒安然离去，我便无所牵挂，自然愿意跟随你们。”

姽婳凝声追问：“为师可曾有失信于你？”

曹昆目光坚毅，应声道：“自然有！师尊曾与我立下的约定，我未尝败北。”

姽婳徐徐道：“你所言之约，可是关乎助问剑宗弟子那一战，除此之外，为师可有他言赘述？”

曹昆心中暗忖：“凡事皆由你解释，此乃明显狡辩，若非实力不逮，真想教训你一番！”口中却道：“既如此，恳请师尊允准清寒先行前往传送阵。”

姽婳含笑回应：“但愿此番你能信守诺言！”

曹昆颌首，转向清寒郑重道：“你且先去！”

然而清寒摇头决绝，“我不走，愿随你左右。”

曹昆面色肃然，沉声道：“必须走，否则，我便无法再爱你了！”

说出此话，曹昆心头似被细针扎刺，然此刻并非儿女情长之时。清寒在侧，他恐其安危，行动难免受牵绊。

清寒见曹昆神情坚决，心痛之余，轻吻他一下，旋即步入传送阵。

待亲眼见到清寒消失于秘境传送的光芒中，曹昆方始如释重负，心中那块磐石终于落地。

龙月璃的目光在赵玉霜身上一扫而过，口中淡然道：“你也速速离去吧！”

赵玉霜愣在当地，直到姽婳微微颔首示意，才步入了传送阵中。

曹昆未曾料到她们竟放任玉霜离去，心下暗忖：“这玉霜与龙月璃之间，究竟有何纠葛？”

待玉霜身影消失于传送阵中，仅剩下魔修姽婳、龙月璃与曹昆三人。

姽婳狡黠一笑，对龙月璃道：“昆儿乃我徒弟，自然随我一道。”

龙月璃语带讥讽反驳：“你那徒弟，不过是被你强行收归门下，此等师徒情分算不得数！”

二人言辞间针锋相对，曹昆闻之愕然。

姽婳转头看向曹昆，笑问：“昆儿，为师可曾有强迫于你？”

曹昆回应：“并无此事。”

姽婳眼神挑衅地望向龙月璃，而龙月璃亦不示弱，回之一笑：“他不过是因为敌不过你，不得不听从罢了。”

姽婳再次逼问曹昆：“昆儿，你意欲何从？若你随龙姑娘去妖域，那里虽有人类存在，却尽为食粮或奴仆。你可要认真想清楚了！”

龙月璃嗤笑道：“哼，说得你们天灵神宗如同人间仙境一般，可知世人皆称你们为天灵魔宗，杀人如麻，以凡人婴童修炼之事屡见不鲜！”

姽婳勃然喝道：“龙月璃！”

龙月璃毫不退让，高声回应：“姽婳！莫非你想在此与本公主动手不成？”

姽婳冷声道：“让他自己做抉择！”

曹昆闻言顿时傻眼，心中惊异：这两人怎会瞬间翻脸？

他揣测或许与那神秘的“德果”有关，但实则自己也一头雾水。尴尬之余，试探问道：“难道没有第三种选择吗？”

两位女子异口同声：“绝无可能！”

曹昆不死心，又提议道：“要不，你们都随我走吧？我有一处名为福报宗的小宗门，二位只需担任太上长老即可。只是……日后万不可再滥杀无辜。”

二女再度齐声回应：“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