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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苦战(上)

“不用。我年青,血多得很。不像某人,要从别人那里偷。”阮瞻讽刺地回嘴,提及司马南曾经以吸取别人的精血活着。

此言一出,司马南登时怒火中烧。他明白阮瞻是想激怒他,因为据他的了解,阮瞻并不是个喜欢斗嘴的人。他很想保持冷静,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胸中的怒火根本无法控制,或许是因为他屡次败在这个后进小辈的手里,或许因为他们之间的渊源,使他更不愿意被阮瞻所轻视。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下就抛出了一把折纸。这些折纸与前两个不同了,呈现着纯黑之色,落地后立即化为一群凶猛的、似狗又非狗的怪兽向阮瞻冲了过去!

霎时,阮瞻陷入了包围之中!

它们全身的皮毛漆黑发亮,眼珠血红血红的,獠牙上滴着口水,喉咙间发出‘呜噜噜’的威胁声,仿佛阮瞻在他们眼里并不是人,而是即将被撕碎的猎物!而且,那些怪兽不只是站在走廊里攻击他,还有几只悬浮在两侧湖面上方的半空中,连同在他正面进攻的,形成一个扇形虎视眈眈地盯着它。

阮瞻冷静地判断了一下形势――回廊太狭窄,他和怪兽之间的缓冲地带几乎没有,如果在这里打起来,他根本没有回护自己的余地,也无法施展他的力量,必须把战场移到更宽阔的地方去。

电光火石之间,他再一次施出火手印,但这次不是打向任何一只怪兽,而是拍在自己身前的地面上!

‘呯’的一声巨响,回廊地面上的方砖寸寸碎裂,从碎裂处有一个火红的圆圈由小到大,急速的向外扩展,在迎上那些怪兽后蓦然停住,像一个保护圈一样把它们暂时阻隔在火圈外。而阮瞻则在这争取到的瞬间时间的优势里,虚空画符,迅速用时空扭曲术转移到了广场上宽阔的空间里。

“想跑?没那么容易!”司马南大喝一声,还没等阮瞻站稳,就立即用同样的方法追了过来。那些怪兽是受他控制的,因此他到哪里,怪兽也同样到哪里,对阮瞻还是围困之势!

此时的阮瞻全心迎战,没有心思斗嘴,因此一声不吭。

他只能自己移动,就算带着别人运用时空扭曲术,彼此间也不能相隔太远,而司马南可以把整片空间全移转过来,显然比自己的功力高出好几倍,他只能运用智计和顽强的意志才能取胜。眼见着那些怪兽又已经近到他的身前,阮瞻把木棒交到没有受伤的左手,抡起来把第一个扑上来的怪兽打出了好几米远,右手则虚空画着时空扭曲的符咒,然后指向他另一侧窜过来咬噬他的怪兽,把它瞬间转移到湖面上,硬按到水里,等那更凶恶的、残余的恶灵牙齿窜上来把它们吃个干净。

他可能不够功力让大面积的时空扭曲,可是他可以个个击破!

只几秒钟的时间,围攻阮瞻的猛兽就这样被他这样消灭了一半,其余的则退到一边,虽然仍然呲牙咧嘴的,却不敢接近一步了。

“很会玩借刀杀人嘛!”司马南恨恨地说。

阮瞻还是不说话,只是挑衅地望着他。但这比任何语言都更具有直接的刺激效果,让司马南想起自己的借刀杀人之计没有一次成功,而阮瞻小试牛刀就颇为有用,怎么能让他不生气!

他咬咬牙,以食指尖利的指甲划破了手腕处,鲜血登时涌了出来。他以手接住自己的血,然后弹了出去,也不知用的什么手法,反正每一只怪兽的身上都被他的血溅上一、两滴。

那些猛兽受血后宛如吃了兴奋剂一般,大声怪叫了几声,转身又向阮瞻扑来!

阮瞻明白在法术之中,术士用自己的血画出的符咒具有格外强大的力量,因此不敢怠慢,认真沉着地应战,可这一次,被按到水里的怪兽要挣扎好半天才会下沉,而被他的木棒打到的则根本打不死一样,飞出去好远后,又会重新站起来攻击他!

这样一来,他两边都很吃力,右肩上的伤口完全裂开,血再度流了下来。而这血腥气又刺激了那些噬血的猛兽,让它们更加兴奋,恨不得上前来立即把阮瞻大卸八块,吸干他所有的血。

阮瞻咬紧牙关坚持着,虽然艰难,但就是一步不退,心里默数着怪兽的数目,十只、九只、八只――心里想着,再难对付的怪兽也会有完全消失的时候。

一边的司马南看到他这个样子,又是气又是恨,发狠一样的又拿出一叠画满了符咒的纸,快速撕成细条,在自己手腕的流血处一擦,然后念了两句咒语就抛了出来!

碎纸条一落地,就幻化成了无数的蛇虫鼠蚁,密密麻麻向阮瞻这里爬了过来。它们爬行的速度相当快,尤其是蛇,好像贴着地面飞行一样,眨眼间就到了阮瞻的脚下。

乱战之中,阮瞻一记掌心雷震得它们远离了些。但也就是这么一疏忽,就让一只怪兽死死咬住小腿。

他咬着牙不喊疼,抬腿甩脱了它,然而此时他开始战斗时的节奏已经乱了,另一只被他按到水面的怪兽成功逃脱落水的命运,直窜到半空中,对阮瞻俯冲下来!

阮瞻忙着对付脚下再涌过来的爬虫,没有留神,一下被这恶犬咬住了左肩,忍不住闷哼一声,而此时更多他无暇顾及的怪兽、恶犬,爬虫涌到了他的身边!

在这种情况下,阮瞻仍然慌而不乱,沉着应战。并且因为情况的紧急,刺激了他脑海中的灵感,给了他平时想不出的应敌之策。

一方面他明白这些大型动物的腰部是其弱点所在,所以将掌心雷化为闪着蓝色光华的电光刀,集中力量向那些它们的腰部斩去,利刃所到之处,那些烧不着、打不烂的妖物立即遭到了腰斩,一下断成两截;另一方面,他先是震掉还伏在他肩膀上,并试图撕咬他脖子的恶犬,然后把木棒的一端在自己的流血的肩膀处沾上鲜血,也让上面提前画好的符咒力量加倍,再把那潮水一样一波波涌动的爬虫扫荡开!

即使如此,他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之感,身上受伤的地方越来越多,而对方的数目下降得比较慢,他知道这样一味用蛮力不是个办法,必须使形势尽快回到自己计划的轨道上去!

心念直转之下,他瞄了一眼司马南,见他双手控制着这些攻击他的东西,脸上却满是得意和嘲弄之色,脑海中灵光一现,拼着被几只妖物同时攻击,收回双手,一手掌心雷,一手火手印,同时向司马南招呼了过去!

他不具备进攻的实力,所以一直被动的防守,可是以目前的状况,他很快就要守不住了,只能以两败俱伤之局逼迫司马南自保,这样他就有时机缓一下,最后使战局返回到自己的节奏上。

他这样做非常冒险,因为司马南如果够狠,有可能不理会他的进攻,那样司马南只会受伤,而他则会被这些司马南驱使的妖物覆满全身,不死也重伤!

可他赌的就是司马南太过爱惜自己,拼不过他的狠劲!

果然,他的全力一击让司马南立即撤回一只手,大叫着,“你当只有你会火手印和掌心雷吗?”挥手就接连打出两记招式,在半路上阻截住阮瞻的,两方的力量激烈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响,又同时消于无形。

这一次正面直接交锋,司马南并没有受到什么冲击,而阮瞻却好像被重力猛推一样,身体向后飞出了十几米远,跌落在一个花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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