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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堡密室
任天琪回来听了马本清的叙说,心下老为不定,这天趁着没事便带上天宝,鹿谦,马本清,田木佐等人又趁黑夜偷偷回到了任家堡。天下着雨,到了晚上,雨停了,天阴沉得很,外面一片漆黑。任天琪等人换上了夜行衣,分两路,一路由大爷鹿谦与马本清趁黑去大寨再去瞧瞧;一路由天琪带天宝田木佐去朱家庄看看。任天琪留田木佐天宝在寨外,自个儿进朱家庄里转了一圈,没遇见西门云菲,想其必已回家去了,也没发现啥不对之处就转出了朱家庄,摸黑朝寨外的暗堡摸去。
三人来到暗堡外,伏在一个土包后,静静待着,又暗下里打量四下。良久,除了风吹草动与树上偶尔一两声鸟叫外,寂静无声。三人正要起身,忽见身后一黑影抢头而过直扑地堡门口。一道火光起,就见一人一闪而没进入了地堡。
任天琪回头叮咛了二人几句,点脚飞起,朝地堡门口飞去,留下天宝与田木佐在外接应。
任天琪进入地堡,先摸索下了几个石阶,又上了几个石阶,转过一道石墙就见前面一片开阔地,里面也是灯火通明。原来前面那人已点着了地堡里的数盏壁灯。
就见前面那人一身黑色劲装,戴头罩,举火把,手提长剑,正寻找着什么东西。从背影看,此人身材魁梧,大个头,熊背长臂,手中剑够长够厚,竟是生死门派中人用剑。
暗堡被烧已是好几天了。地堡里值钱的东西早已给搬清偷光了,只剩下些坛坛罐罐的,还有数十个石凳,其他别无一物。任天琪藏在暗处仔细打量里面,就见里面宽敞的地方瞧着坑坑洼洼似乎应是日常练武打坐之地;暗堡绵延开去,见不到尽头;因前面那人在那里故亦瞧不见里面情况如何。
就见前面那人垂剑举着火把,静立不动,如有所思,呆呆发愣。任天琪见其是生死门中之人,其武功注定是并不会太弱的,故一手持剑一手伸怀里摸出几枚铜钱,闭息暗伏于壁后静观待变。
就见那人抬腿朝里走去,却猛一回头,一道颤人心胆的冷漠眼神,杀气腾腾。任天琪见了一惊,下意一缩头,闭眼养神片刻。
就见那人转身消失,不一回儿又转了回来,仍旧站在那里发愣。良久,就见那人插剑于地,伸手在壁上乱摸。片刻,就见那人好似摸着了一个啥的机关,几一拨弄,又连忙闪到一边,良久,就见那人手里火把一阵晃荡,那人一闪便不见了,敢情那里有一道暗门之类啥的东西。
任天琪暗伏壁后,脑海里千绺思绪,那就竟是个啥地方呢?
过了好久,仍不见那人出来,任天琪心头不由的急燥起来,几番想跃起,均又回身熬住。
忽见地堡里的灯一阵晃动,迎面一阵风吹来。任天琪一惊,好清爽的风,风里似乎还夹带着雨水的清香,其不免心头一抖擞,坏了,莫非那人摸清了地道,已从另一个出口出去了,未曾走回头路。任天琪大惊忙现身飞出,提气运于全身,甩手打出那几枚铜钱,打灭了堡里两盏壁灯,横剑胸前。仍不见那人出现。任天琪一点脚飞上前去,来到那人摸索之处,就见墙壁上一门洞开,里面黑黑的,迎面凉风吹来,甚急。
任天琪回身寻得一支火把点上,仗剑进入那门,小心翼翼的查看四下。隔着一道门,竟是间存放物件的房间,就见房里四面均是木制的橱柜,架子上放满了坛坛罐灌的,标有甲已丙丁不同的字样,房里还有张桌子,桌上有把小巧的骨秤。
劲风吹来,手中火把摇晃,任天琪忙侧身护住,顺风瞧去,见两木架中间有道暗缝,风正从此处吹来。忙伸手一搬木架,又见露出一道虚掩暗门,忙侧身闪过,静待片刻不见动静,忙以剑尖推开门,侧身护着火把慢慢进入。
走过几步,又见一暗门虚掩,忙闪身进去,瞧得竟是间女子房间。任天琪步入不由得心头大奇,点亮房间里的灯与蜡烛,仔仔细细一打量,见得房里布置十分的眼熟,不由四下瞧瞧,拿剑敲敲。但走到窗前,不由一愣,忽想起二年前与冬雪何芷霞等身困之地,也似如此的一个房间,忙出剑划破窗户,就在一扇窗后石壁上赫然清楚可见一只手掌印。任天琪双肩微颤,定下心来伸手一比化,不大不小正好。这正是当年困住三人的那间女子房间。
任天琪大喜,在房间里略一转圈,又见桌面上赫然留着当先的那一掌之印,明白得很,当先三人正是给困于此石室內的,其心头不免思绪万千便自在那只如今剩下木头的床头坐坐,自是想起了何芷霞,想起了冬雪,又想念起猪猪来,一脸的欣慰。任天琪拍拍床板,感触良多,这岁月不饶人,造化弄人,大概这就是前世的姻缘未了;还有何芷虹,想到何芷虹时,任天琪心头竟没有丝毫的恨怨,竟还会有丝丝的想念,其竟会不时的拿何芷虹与身边这些女子去比较,竟然其心头还有种想再见何芷虹的冲动,这就究竟是为啥,任天琪自己亦弄不清楚的。任天琪有是想来亦是觉悟脸臊得很,这可是其压在心底的一个见不得天秘密。
任天琪坐了一会,正想起身,一抬头,就见面前站着那个黑衣人,手提一长剑,一双眼发出怒火正瞪着自己。
任天琪一按床板一个骨轳转身避开,已是拔剑在手,与那人面对面。
那人冷笑道:“不简单,你竟然是处处无所不在,就跟一个鬼魂一样令人讨厌得很!”
任天琪一抬剑,道:“你是什么人?来此干吗?”
那人冷笑道:“爷是什么人,你管得着吧?你走你的阳关道,咱走咱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任天琪道:“在下身为扬州的父母官,当然是什么皆能管得的!”
那人怒道:“作个官就了不起啦,多娶几个老婆就了不起啦,老子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