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们做妖的,重要的是开心,其实我也不赞成人妖恋,你既然能放下,也是件好事情,好了,我来教你如何做人吧。”
四九点了点头。
春香知道这四九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不可能很快就能将那凡人忘记的,既然领了夜君大人的命令,春香无论如何也要将这四九与那凡人撮合成功的,即便那凡人有心上人又如何,待她将四九调|教好了,他一定会心动的。春香对此十分有信心。
于是接连几日,四九都未出门,安心在房中跟春香学习怎么做个人。
简单的梳洗打扮,穿衣她已经学会了,就是筷子用的不大好。
她弄不明白,人为何要这么麻烦,夹起两根竹筷用餐,多麻烦,直接用手不就好了?省时省力啊。
抱怨完毕,她还是继续学习怎么用筷子用餐。哎...做人的一向如此麻烦。
入夜,无论四九多么想睡在翊宸身边,她都尽量忍住。既然不想再讨他喜欢,再睡在他身旁也确实没有意义,可是为什么,一想到以后都不能再同翊宸睡在一起,心怎么这么痛呢?我是病了么?辗转反侧,越思恋,心怎么就越痛?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自己的身上中了凡间没有的解药的毒吧。
这几日夜君大人与锦颜都十分忙碌,都没什么时间来看望四九。因为灾后,城民都十分感激他俩,邀他俩人去邻近的一处道观里升座讲道。
他俩本是不愿意去的,但碍于热情的群众又邀了翊宸来请。他俩人只得硬着头皮前去。
做妖的哪里懂那高深莫测的道法啊。俩人懊悔自己当时不该冒充道士的同时,不得不熬夜看书,恶补道家的书籍,次日再现学现卖,教授大家使人成仙的秘诀。
两个美艳的道士正在讲道的消息,不知给什么人传了出去,夕暮城的群众轰动不说,就连邻近的几个城镇都轰动了,如雷震一般。在各个寺院里听讲佛经的人跑空了。骑马的男子,乘车的妇女,都一齐涌到道观里来。道观里人坐满了,后来的人止得坐在院子里,没有地方挤,也听不到。夜君大人与锦颜讲经的收获,是许多妇女布施了金珠饰物,堆金叠玉,宝光青荧。
他俩人的名气越大。许多大家闺秀,名门贵妇都来慕名前来。这些人并不是真要修道,而是恋慕他俩人的美色。她们两脚不停地在观门外面绕着走,买通了人去传达情意,有的更是一掷千金,只求能与夜君大人,或是锦颜单独见面。对于她们的意思,他俩只佯装不知。托人告诉她们,俗缘太重,够不上成仙得道,花钱也是浪费。
就这样,整个夕暮城掀起了一股追捧美道长的风潮。
夜君大人与锦颜的长相都很美,驾车走在街上,连老妇人为之着迷,用鲜花和水果往他俩的车里丢,都将车丢满了。
入夜,夜君大人坐在桌案前,与锦颜对视一眼后,弱弱的问道,
“你想回去么?”
这几日,锦颜由衷的感觉到,这女人疯狂起来,远比那些妖魔鬼怪恐怖多了。他本想点头,说想回去。但是转念想到四九,他只得咬牙摇了摇头,说不想回去。
见状,夜君大人知道他不想回去,肯定不会是因为喜欢那些疯狂的女人们送的水果和鲜花,而是他挂念这那狐狸精。无奈之余,他就未在说什么,继续埋首看书,为明天的讲道做准备。心里只一心期盼那春香,能早点将狐狸精与那凡人撮合到一起。这样锦颜就能死了心,跟自己回去。
接连数日,早晨醒来,身边都不见小狐狸,翊宸便知她是听话了,但是心里莫名有些失落。有时工作的时候,脑海里还不经意会浮现出小狐狸的一颦一笑。见小狐狸也不来找自己了,他不免有些疑惑,但之前自己待她的态度恶劣,不好直接去看她。偶尔装住不经意的路过她的房门,听到里面她与那女道长的欢声笑语,心里竟然有些不是滋味。
“变心的狐狸!”脱口而出,翊宸便慌张了,天呐,自己怎么能这么想呢?她现在是女子,男女有别,她不来是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