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发什么傻。”看着瑾瑜已经走出好几米了,朱子俊还低头傻站着没挪地方,秦义海抬脚踢了过去。朱子俊顾不上疼的,赶紧去追人,样子有些狼狈。
站着看热闹的其他镖师,笑的正开心呢,忽然看见自己的头阴了脸,吓得赶紧严肃起来。
半个时辰后,朱子俊站在秦义海的房间里汇报情况。说程夫人买了笔墨纸砚,好像还要买琴来着,没买到。
笔墨纸砚?买琴?秦义海在心里寻思着,她应该知道此行的凶险啊,却还这么有雅致?不过,他觉得她的字应该是很不错的,琴艺么,应该也差不了。
就冲她弄的那茶,她就应该是那种琴棋书画都差不了。他有些期待,想看她写的字,想听听她弹的琴!不过,他也更加好奇,她的那位夫君,怎么就能这么放心让她独自一人在外面行走呢?
她的兄弟姐妹,娘亲,父亲呢?也放心?她应该还没有孩子吧,不然怎么能扔的下?究竟什么样的人家,让一个女子出门解决问题?就算是武林世家,女子也要出嫁从夫,在家中相夫教子孝敬公婆才是啊!
秦义海胡思乱想着,好一会儿抬头,才发现朱子俊还跟个桩子似的杵在自己面前;“你怎么还没走?”
“啊?哦,镖头没别的吩咐,那小的出去了。”朱子俊心里这个委屈啊,心说,头啊,您发傻走神了,没开口,属下哪敢走啊!
见头点了头,朱子俊才赶紧出了屋子。不过,走到自己住的房间门口,又犹豫着,不想进去。进去的话,那几个小子一准又要拿自己消遣了。
可是,不回屋,能去哪里啊,后半夜还要起来值夜呢!于是,他硬着头皮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小子回来了?怎么样,那夫人跟你说了什么?”
“对啊,对啊,赶紧老实坦白。”
“可有打听你的家事?”
“可有问你年庚多少?”
屋内的几个,原本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休息呢,见他进屋,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来了精神,上前围住他问。
“无聊。”朱子俊知道,就算自己实话实说,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索性什么都不说,绷着脸扔出俩字后,径直的走到一张大床边,脱了鞋子,解了兵刃,和衣躺了上去,脸朝床里背朝外。
“这小子,真没劲儿。”原本很兴奋的,不满意的嘀咕着,却也没有再继续揪着他不放。毕竟,正经事要紧,大意不得!
风平浪静的又过了两日,马车里的瑾瑜,看着面前的一张古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是朱子俊刚刚送过来的,说是镖头叫人寻来的给她解闷用的。
这两日,瑾瑜绣蝶、练字、练内功心法,过的很惬意,加上在铺子里看见的几张琴实在是看不上眼,又不想将就,就没有再想着买琴了。对于她来说,别的可以将就,但是琴不行。
没有遇到一张她觉得满意的琴,情愿不弹的。顶多到了京城,再找呗。京城那么繁华的地方,买一张好琴应该是不难的。
没想到,秦义海却当回事儿了。
琴的外观并不华丽,瑾瑜伸手拨弄了一下,眼睛立马就亮了。这张琴比三哥送自己的那张吟风要逊色些,却也是一张很难得的好琴了。
秦义海,你的脑袋里究竟怎么想的啊?后悔误会了人么?所以送这琴来算是补偿?瑾瑜很想立即找他再谈谈。想告诉他,别太纠结了!
等幕后真凶露面后,弄清事实的真相,那么,自己就没必要跟他有什么纠葛了。也不再欠他的人情,只要证明,他们遭遇的霉运,跟搭女人同行没关系就行了。
再次想到这个问题,瑾瑜忽然想笑,眼下就算自己跟他们同行的名头是雇请他们护送。这根搭女子同行有什么区别?区别就在于雇佣关系么?真的是滑稽啊!
真的是,人嘴两片皮,想说圆就是圆的,想说方就是方的!
不过,琴送来了,立马还给他,定然让他觉得自己小气,在跟他置气呢。索性暂时留着,大不了等事情解决了,物归原主就可以了。
有多久没弹过琴了呢?将近三年了吧,看见一张好琴,她的手有些痒痒,心里也同样是跃跃欲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