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怕的?不是一直盼着长大吗?”
我摇摇头,那是小时候才有的梦想,长大其实一点都不好,麻烦越来越多,越来越孤单。最重要的是,小时候得不到的东西大不了哭一鼻子,等睡一觉起来就会忘得干干净净,可是现在大概是长了记性,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忘不掉。
“越来越老了,能不怕吗?”随口说说,想把话题翻篇,刁晨却说:“要是幸福的话,就什么都不怕。你幸福吗?”
我愣愣看着他,久久才说:“是的,很幸福。”他又笑了笑,继续前行。当他问我你幸福吗的时候,我自然而然说很幸福,其实这只是一种既定的思维模式,我没办法说出‘我姓曾’那样神一般的回答,于是最后就只能默默‘被幸福’。
走到了公车站台,刁晨才说:“我知道不是你干的。”
“什么?”
“我的车,我知道跟你没关系。”
“那是谁干的?整个院子除了我,没人会干坏事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仿佛清白反而是对我的调侃。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是我干的!换句话说,其实车子根本就没坏。”
顿时知道自己又中了他的圈套,他压根就不是那种无聊的人,本想拉着他问个究竟,正好驶来一辆计程车,他脚一抬就上去了,留下我自己在风中凌乱,琢磨来琢磨去都觉的有古怪,难道他撒谎就是为了跟我走走?可是谁会没事走两步?那是本山大叔啊,不是刁晨。难道就是为了知道我幸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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