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他多余的时间,挂掉电话,看样子我今晚得好好想想明天的措辞,都说择日不如撞日,要是明天不说,估计也就没机会说了。
朦朦胧胧听见电话响,一下就惊醒了,抓起来也没顾得上看是谁就接起来:“喂!”
“口气那么严肃干嘛?”
听见刁晨调笑的声音,午夜凶铃的事情终于让我放心了,软了口气问:“你到了?”
“嗯,刚下飞机。”背景声音又写嘈杂,还有机场广播的柔和女生在念着航班信息,他问:“你怎么了,担心什么?”
“没……没有……你听错了,我正在睡觉,被你吓醒了。”
他静默了半天,其实我是有点闹心,和董拙的事情,怎么看都是我始乱终弃,想我布小旅活这么多年,还没干过如此不厚道的事情,道德底线过不去也是应该的。可是我不能跟刁晨实话实说,因为据说实话实说的人最后都抑郁了,就像朝廷台的崔姓男主持,他因为主持《实话实说》闹出了抑郁症,晚上睡不好,白天没精神,再到后来,节目都停播了。我的人生才刚开始,别说停播,插播都不行!
他最忌讳我跟董拙来往了,明天的事当然不能让他知道,天晓得他会不会马上搭下一班飞机赶回来,我犹犹豫豫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些事情瞒着你,你会怎么想?”
刁晨向来警觉,哪怕是在深夜也还是保持着黑猫警长式的敏锐洞察力:“说吧,坦白从宽。”
“不行,我是想等事情处理好了再告诉你,皆大欢喜啊。”
他叹了口气:“不想说就算了,希望是惊喜,别是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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