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床上做起来,甩甩脑袋,说:“发烧。”的的确确,他说话的时候鼻音是有点重。
一听这话放心不少,我欣慰地说:“幸好,幸好。”
他抬眼望着我:“幸好什么?”
“幸好不是得电线杆上贴着的那些病。”
他噗一声笑出来,流里流气地问我:“你要不要试试?”nnd,这是病人该有的态度吗?
伺候他喝了汤,我特别负责地倒水给他吃药,他盯着我手里的水,半天没接,久久之后才深有感触地说:“你忽然对我这么好,害我以为自己又摔断腿了。”
“拿出!”没好气地把药塞给他,他看起来挺高兴的,其实只要他不骂我,我也觉得他这人挺好的。不知道为什么,看他吃药的样子一点都不觉得苦,仿佛是吃蜜糖,满足得不得了。我问:“你怎么说病就病了?”
“没事,着凉了。”他说得极轻巧,也是,他好强,我也就不多问了。可他马上又问:“对了,你和董拙怎么样了?”
说起这事我就来气:“就那样呗。”
“我听关宇说他通过了初赛,从复赛开始就要在电视上直播。”他打住话头,斜眼瞥瞥我,又说:“关宇给了几张入场券,既然你不去,那我只好拿去做人情了。”
“谁说我不去!”飞快伸出手:“票呢?给我!”
他默默点点头,拂去之前的和颜悦色,说道:“我就随口一说,没想到你还真放不下。”
合着闹半天是耍我来着,愤愤起身要走,他在后面叫住我:“你要去只管找关宇,他有办法。”顿了顿,缓和口气又说:“还有,谢谢你来看我。”
顿时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心里憋闷得难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需要这样客气了?客气得让我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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