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剑宗存亡的大事他自然当仁不让绝不会置身事外,只是他也不是个情操高尚视大义为己任的圣人,若要将成亲与大义称上一称。那毫无悬念。娶媳妇才是头等大事。
"师傅放心,徒儿自会以大局为重。广元,震仰这俩个老家伙若真要敢动剑宗,到时就叫他们自食其果。"况因先给青衿道君来了颗定心丸。
况因见青衿道君目露欣慰之色于是又道:"师傅,不瞒您说,我与阿尘在外多年早已双修,缺的不过是个仪式。如今剑宗形势堪忧,我们确实不能过于张扬。反正婚嫁也不关旁人什么事,只要师傅主持。我们的婚事一切从简。
两宗大比还有数月,徒儿要不就在去巫行峡前将婚事办了,让阿尘与昊儿搬来我洞府,这事就算了了。我看就这么定了。"况因这回铁板钉钉的将话说死了。
青衿道君脸皮僵硬,半晌无语。昊儿?谁是昊儿?他的脑海中蓦地闪过那个一直蹭在洛剑尘身边的小男童,登时间头又大了一圈,
况因已将话说到这份上了,这,这叫他还能说什么呢?
洞府中的气氛顿时 呈现尴尬走势。
冷场片刻,青衿道君才缓缓道:“睿意可知?金阙已经有主了。”
“怎会不知。”况因没心没肺的笑起:“师傅,破风剑也有新主了,阿尘用得十分顺手。”
青衿道君眉头一跳,况因的弦外之音他怎会不明白,可是让他心惊的却不是这话外之意,二十多年前幻心池的一幕忽然映现于脑海。
记得当时明虚道祖替这个叫洛剑尘的女子寻找本命之剑时,幻心池上空曾化现了十剑。金阙是其中一柄,对了,破风似乎也在其中。
难道说,难道说这便是宿命?
“睿意可想过,剑是何物?”
“剑乃杀戮之物。”
“那何为剑修,何为修剑?”
“剑修修剑道之心,修剑修人剑合一。”
青衿道君低叹一声:“你我这些剑修,穷其一生不过达到人剑合一之境,纵然明虚道尊也未曾窥到剑道之心。要达人剑合一之境,稀世之剑,得一足矣,多了那就是不祥,睿意啊,你可曾想过,控不住杀戮之物,其下场不仅会害已,还会祸及至亲。”
“师傅,阿尘是修剑的奇才,她早已能娴熟掌控金阙剑与破风剑,她是徒儿挚爱,也是徒儿心甘情愿以性命交付的道侣。不论将来如何,这都是徒儿不变的选择。”
况因敛了嘻笑,神情郑重坚定。
青衿道君再次扶额,现在已不是头疼的问题了,而是种种复杂,纷乱得让他失了方向?
回想起师徒种种往事,青衿道君在心中长吁短叹了一番。一个不过是双剑合璧名义上的夫妻,一个是儿子都已生了的事实夫妻,事已至此,自己还能说什么?宿命难逃,自己又能改变得了吗?怎么操心都里外不是人。
唉,这件事还是到此为止,明虚道尊不好说话,自己这犟徒弟又何尝好说话了,他如今已位列道君,以宗门的规矩他的婚姻其实根本不需再通过自己这师傅认可。
罢了,此事还是让明虚道尊自己去解决吧。
"睿意,如今你已位列道君,婚姻之事本就可自行作主,不过既然你有心让为师主持,师傅自然不能马虎了事,待我禀过掌门师兄后就替你将婚事办了。
只是有一事为师还要提醒你,剑尘既乃金阙剑传人,故早已脱离玄诚门下归为明虚道祖的弟子,论辈份她还在你我之上,所以她的婚事你也该得知会一下道祖才是。"
况因见青衿道君目中犹有难色,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一切速战速决。明虚道祖那里成了亲再去会他。
"师傅,明虚道祖那里徒儿与阿尘自会去说,您尽管放心,徒儿总会将这事处置得妥妥贴贴。"
这事到此已不能再行深谈况因将话题一转道:
"师傅,魔尊出关之后,仙盟与魔族可起过冲突?"
"不曾,魔尊出关还从未露过面。"青衿道君成功的被況因的话头吸引过去。
"仙盟忙于应付妖族,本最惧腹背受敌,可魔族一直未有异动,而且在妖乱最盛时,琰霄魔君还出手帮过仙盟,这事让大伙很是奇怪。"
"这事我也听说了,道魔殊途,我看魔族此举反令人忧心。"
况因与魔族交锋多年,打死他都不相信魔族会出于无私相助仙盟,这其中定然包藏着不为人知的祸心,
"师傅,你觉得魔尊蛰伏万年,实力可在妖王之上?"
"嗯!"青袊道君思忖道:"从妖王与明虚道祖,质微散君,奇云道人三次交锋来看,其实力飙升惊人之快,如今恐怕已至化神中后期。至于魔尊,据说万年前已经化神,由于重创于尚净道尊手下才立下万年不出魔域的血誓,然过了万年,其实力恢复至何种境界就无法预测了。"
"有一事十分蹊跷,在我们回宗之时,曾于天胤山上空受到一股莫名力量的阻挡,这股力量强大恐怖,当时若非玄执休亮出了他的法器冲开缺口,我们一时半会儿还真是难以脱困。"
况因回想当时情景,心头凛然,紫胤宗如今确实危机重重,因为那股阻挡他们的力量其可怕绝不逊于尸骨山灵族秘地,
而且凭他的直觉,这股力量的目的当时还仅出于试探,试想不过试探,那力量已骇人听闻,若这试探者亮出真实实力,那自己这群人能否全身而退就很难说了。
"哦?有这事?"青衿道君面色渐转凝重:"你认为这股力量可能来自魔尊?"
"这股力量中气机驳杂,仙、魔,妖三气皆有,令人难以判断来自哪一方。"
青衿道君眉头深锁,停了半晌才缓缓道:"睿意,你可知輦月师弟因何陨落?
"在南仙盟时我曾听说,輦月师叔是陨亡在妖乱之中。难道说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青衿道君似在回忆,揭开疮疤后心痛依旧,他低低哀叹一声:"此事确实另有隐情,一切说来话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