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春意听着刘珍姐儿的话,忍俊不禁的轻轻笑了起来,她笑着说:“有机会,大家总会见面。”刘珍姐儿笑眯眯的瞧着她,说:“我家小弟妹的性情要比我文静,你也是一个不多话的文静人,我很想瞧一瞧你们两人如何相处?”闻春意在心里暗叹息一声,那位温家小妇人大约天生就是一个文静之人,而她却是后天培养的文静人,两人是没有可比性。可是瞧着刘珍姐儿兴味十足的眼神,她不得不出言打破她的梦想。
她笑着说:“如果我和她遇见了,有话说,就多说两句。没有话说,就用不着说话。”闻春意对见钟池春朋友妻子的事,没有太多的兴致。有时相见不如不见,不见,大家彼此还能有好的印象,而相见,却后果难料。闻春意细想多年下来,她不曾真正交给几个朋友,而她成亲之后,也不想勉强自已。她瞧着钟池春为人处事,觉得如他这般骨子里骄傲的性情人,大约也不屑夫人外交,他对他,大约只要她不给他添乱就行。
刘珍姐儿听闻春意说的话,她惊讶之后又了然的点头说:“我一直以为你们书香门第人家的女子,说什么事情,都要千转弯百绕路,等人已经晕得不能晕了,还不能直接说明事情,还要让人猜一猜她究竟要说什么话。”闻春意原本觉得自已表达得太过直白,现时听刘珍姐儿这么一说,她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她不去猜她说的是谁,她笑着说:“珍姐,我以为你也会喜欢那样的人,毕竟她们说话,如同做诗一样,很有底蕴,细听下去,还是顺耳。”
刘珍姐儿轻轻叹气一声,点头说:“我年轻时,也觉得她们说话如做诗一般,听不太懂,却非常的有趣,而且她们一个个是那么的吸引人,许多的男子,都很是喜欢那般的女子。我觉得我天生就是一个粗人,怎么都说不来那样的话,我那时很是喜欢跟那样的人去相处。可是随着年纪增长后,我的性子就懒散许多,再也没有空闲心思,去猜她们的话意,反而喜欢跟直来直往的人相处。”
闻春意其实很是明白她这种心思,她在前世时,有一阵子也是这般的心思,总觉得那样的女子,是那般的优雅文致,比起率性的她,完全是两个境界的人。只是年纪增长之后,才渐渐明白,骨子里不是一样的人,怎么都无法长久的迁就下去。有些的欣赏,是适合立在远处张望着,千万不能去接近。打碎的境面,看到的只是破碎的人形。后来,她明白那样的人,说到底她们的本质和她没有任何的区别之后,她才渐渐的放下那心思。
闻春意笑瞧着刘珍姐儿说:“珍姐,幸好我们晚相遇几年,要不,你一定不会喜欢我这般性子的人。”那位温爷能跟钟池春相处的亲和,瞧着都不会浅薄的人。闻春意心里其实也明白,心思用得太多算计太深的人,其实更加喜欢跟直白的人相处。钟池春选择她,未偿没有这种原因,她让人一眼瞧得穿,没有太深的心思和算计,最多是人不犯我,我由着你逍遥自在。你若犯我太狠,那就提刀直接上去。
刘珍姐儿瞧着闻春意,想了一想,笑着点头又摇头说:“我们能对上话时,我大约还是会喜欢你这样的性情的人,和你相处轻松自在,用不着猜来猜去。幸好我年少时,你年纪太小,那时我们也对不上,就不存在这种难题。”闻春意笑瞧着刘珍姐儿,两人相交,遇见对的时机,才有相交下去的情份。温爷和钟池春寻了过来,刘珍姐儿和闻春意两人蹲在地上,拔着地上的草,两人很有兴趣的比着长短。
温爷很有些脸红的瞧着钟池春,低声说:“都怨你大嫂,带坏了弟妹。”钟池春低声笑起来,说:“我瞧着这般挺好的,至少她现在这般的模样,我瞧着她比从前在我面前一直端着来得有趣。”温爷听他的话,抬眉望向他,低声警告说:“你可别由着女人的性子下去,你瞧瞧你大嫂,如今就差要直接坐到我头顶上去。你成亲不久,来得及,夫为妻纲,家风一定要好好的整顿一番。”
钟池春好笑的瞧向他,说:“大哥,我瞧着你一直乐在其中。”温爷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低声问:“池春,我表现得很是明显吗?”钟池春笑着重重的点了头,他快步走了过去,笑着叫了刘珍姐儿后,便一脸笑容面向闻春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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