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爱陪着你父亲母亲共进早餐晚餐,那是你们母子的事情,我管不着,也不会去管。天色已晚了,你没有旁的事情要说,那我早早安歇去。”闻春意实在不想浪费太好的时光,陪着钟池春纠结这样的事情。她站了起来,钟池春伸手握紧她的胳膊,问:“我只问一句你没有在祖父祖母面前告我和父亲母亲的状,说我们冷待你?”闻春意用力抽着自已的胳膊,重新坐下来,说:“没有,我不屑行那种事情。”
钟家老太爷夫妻会因女儿关系亲厚她,可她在他们的心里,终是抵不了钟家三老爷夫妻和钟池春的亲厚。闻春意如何会做这样的事情,损人又不利已。闻春意瞧明白钟池春的神色,她心里实在太过惊厥钟池春前后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变化,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下来的变化。钟池春竟然不给人过度时期,他直接由一个冰面跳跃到另一个热面,冷暖两极分化得让人受不了。
闻春意觉得幸好她一直是正常人,所想所为都算得上正常行事。难怪有人说,天才和变态,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区别只在于一个有利于大众利益,而另一个有损大众利益,他们都不类同与正常人。闻春意伸手揉搓起额头,她这一世是什么的烂命,瞧着手里拿着的都是好的牌面,凑在一块全成了烂牌底。钟池春要是不放她安歇,她还真的无法安稳睡下去,她抬眼瞅着钟池春,叹息着说:“问吧,你想问什么,我都会直言答你,只请你快些开口问。”
钟池春眼神暗了暗,他好几次张了张嘴,又咽下到嘴边的话,等到他开口问话时,闻春意已细品过两杯温茶水。钟池春低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父亲和母亲?”闻春意瞪大眼睛瞅着钟池春,这个时代,做儿媳的人,可不能以下犯上,这样送把柄入人手里的事情,闻春意还是不会干。她笑着说:“他们是我公婆,那可能用得上喜欢和喜欢来说。我尊重两位长辈,他们比我多活几十年,人生经验比我足,我要跟他们学的东西太多了。”
闻春意说的是心里话,钟家三老爷夫妻这种借力磋磨儿媳妇的经验,实在值得人去好好学习一番。钟池春满脸不信的神情瞧着闻春意,却见她满脸诚挚向学的神情。他继续低声说:“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天天陪着父母去进餐?我只是想着他们年纪大了,将来有一天搬离祖宅后,我们就要住在自已的宅子里面,就不能如现在这般,天天守在一处,到时只能由大哥大嫂常在他们身边尽孝心。我想趁着现时,多在他们面前尽孝心。”
闻春意听他的话,缓缓的点头,说:“你做得对,我自然没有话可说。”他都把话说完了,那轮得到闻春意说话。钟池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说:“我知道你是知书达理的人,我父亲和母亲待你是不够亲近,只是你初进门而已。等到时日一久,自然会亲近起来的。”闻春意微微闭了闭眼,她如何跟一个不曾长大的人,来讨论这些家事问题?钟家三老爷夫妻待她有没有亲近的那一天,她的确不知道,而她却知道,面对一个在这方面的孩子,那种纠结心情,你只要多做一分,你所作所为在他那里,都成了无理取闹。
闻春意此时非常庆幸她的随性,不曾如同别的年轻女子一样,嫁进门后,为了讨好公婆,做尽所有能做的事情。她同样庆幸她还没有来得及把心交出去,也还没有来得及把钟池春装在心里,所以他的行事,暂时还伤不到她。她面对一个孩子,只能宽容相待。闻春意站了起来,低头瞧着钟池春说:“钟池春,我不喜欢惹事,也不会主动去惹事。你觉得你做得对,你继续做。至于我心里想什么,我就是说出来,你也不会懂。”
钟池春站起来伸手握紧她的胳膊,说:“你总是不跟我说心里话,我如何明白你所想的事情。”闻春意微微闭了眼,睁开眼睛后,她缓缓开口说:“我曾经开口想跟你说明白,可是你不想听我说。钟池春,我已经是一个大人了,可你却还是一个孩子。我们成了亲,我就有责任等着你长大。可是你也要给我一个期限,我不想这么漫无边际没有目标的等下去。你要是一直都不愿意去长大,我终会心累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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