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春如果回来后,不是这般着急开口的话,执意成这门亲事。闻府绝对会在年前,很快的为她挑选到合适的人定下亲事。”钟池画还记得闻大夫人在分家那一天时,瞧见钟家三老爷夫妻待闻春意的态度时,她在钟家老夫人面前,当着闻朝鸿的面,她直接放话出来。如果钟家百般恳求闻春意嫁了过来,在这样的情态下,闻春意在钟家都无法过顺畅日子,那她这个大伯母,不会介意接会自家侄女回闻府,重新过回自在的日子。
闻府里面,闻老夫人去后,闻大夫人直接掌控内宅大事权宜,而闻大少奶奶当时在场,瞧上去也是一脸赞同的神情。钟池画把那些事情,一一细说给姜氏听。姜氏沉默许久说:“我想他们夫妻长久,小弟妹除去容貌的确不如池春外,品性方面无任何问题。”钟家三夫人如果不是生的国色天香,钟家三老爷只怕会迟疑许多,不会那般的坚持。而钟池春在相貌方面,传自父母两人的长处,的确生得极其的俊美,又丝毫不见娘娘腔气息。
夜了,钟池春自书房回来,瞧到坐在窗台处,等着他回来安歇的人,他的面上神采飞扬起来,脚步越更的轻松起来。他挨近闻春意的身边,被她明显的嫌弃着推开后,他笑着坐在她对面,说:“十八,自已当家做主的日子,你过得可轻松?有没有大权在手,就能挥洒自如的感受?”闻春意抬眼望着他,淡淡笑着轻摇头说:“当家做主的是你,大权在握的是你,我事事愿意听从你的安排,你想让我过得轻松,我才能有轻松的日子。”
钟池春仔细打量着她的神情,瞧着她的神色平常,他轻舒一口气,笑着说:“我已经听两个哥哥夸赞过你,说你难得的大气,是一个慈爱的好长辈。我原本担心着你闹小心眼,我没有想过,我的眼光如此的精准,从你小时,我就知道你是一个难得大气的女子。”闻春意淡淡的笑看着他,想一想,她轻摇头说:“池春,你看到的只是你想看到的我。不过,这样也好,大家都只看大家想看的一面。”
闻春意想得很是明白,她和钟池春如今坐在一条船上,不是什么毁灭性的大风浪,她这一辈子,都要陪着这个人走到底。人生,是无法十全十美,钟池春配她,的确是高了一些。钟池春有野心有能力,他想做的事,只怕会非常用心的去完成,儿女情感,大约只是他生命里的浪花。闻春意觉得她一直在翻牌,每次她的愿望很是实在,可是给出的牌面,要不是一落千丈的结果,要不就是这种太过高大上的牌面。
钟池春伸手轻触闻春意的面颊,他笑着嗔怪的说:“我一直不知道,你是这般爱胡思乱想的人。什么,我只看到我想看的一面。你几时在我面前装过?还有,我几时在你面前装过?我们都是这般坦然面对对方,我自是看到你最真实的各方各面,而你也看到我的全部。”闻春意淡笑着抬眼望向他,轻轻的说:“最真实的是什么,我自已都没有摸清楚自已的底线在哪里。”
钟池春成亲后,依然能当着别的女人,落她的面子。如果是前世,闻春意早就不会要这种男人了,不管他的条件如何好,世间又不是他这一个男人。然而这一世,闻春意竟然能平淡的接受下来,别说钟池春什么感觉,就是闻春意自已也是在这一时才明白过来,原来为了平静活着,她也是能这般低下头的人,她竟然能如此的委屈自已。闻春意的声音太轻,钟池画并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他抬眼笑问:“十八,你说什么?”
闻春意笑看着他,说:“夏天里面,只有夜晚最为凉爽,可惜夜太短,又到了安歇的时候。”钟池春的眼睛明亮起来,他很快的站起来,直接伸手拉起闻春意,笑逐颜开的瞧着她说:“池春,母亲已传话过来,明日里,她要静心抄佛经,你不用早起去请安。”闻春意低垂眼睑,浓浓的睫毛弯弯如小月光。钟家三夫人的性情,那会是那种静心抄佛经的人,她不过是不想见闻春意而已,才这般放话出来。
闻春意抬眼望向钟池春,问:“母亲,是几时这般热衷于佛事?”钟池春已经伸手半搂住人,他笑着说:“母亲行事,只是一时一时而已,你不用上心记事。”烛光很快的熄了,年轻夫妻的房内事,总是让人听着脸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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