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大少奶奶刚刚安稳下来的心,又立时浮了起来,她试探的说:“爷,你今天在外面遇见什么不平的事?”闻秀桦侧目而视,自是瞧清楚闻大少奶奶眼底担扰的神色,他有些生气又有些心软起来,两人成亲这么多年,闻大少奶奶依旧无法完全相信他。闻秀桦瞧着闻大少奶奶说:“你要相信我,我这样的人,只能一心一用,实在无法花心。再说,我到底是母亲所生,我自小瞧到大,见够了母亲人前欢颜,人后,伤心忧怀的模样。
我早早就立下诺言,将来一定不让我的妻子,受母亲这种不能说出口的苦。”闻大少奶奶到底懂得闻秀桦,她知晓她的小心思,被闻秀桦瞧破后,略有些羞窘的说:“爷,你也不能怨我胡思乱想,如你这般优秀的人,我能死心塌地跟随着,别的人,一定能瞧着你好。我不担心那守规矩的人,我只担心那些脸皮厚,不守规矩的人。”闻秀桦伸手轻抚闻大少奶奶的头发,轻笑起来说:“原来你是这般待我的,我还以为只是因为姻缘注定的缘故。”
他们夫妻多年,难得在一处说这般的话,闻大少奶奶一张脸立时红透起来,直接把脸往闻秀桦身后埋去,又被他扯到怀里面来,他笑着说:“夫人,这般的话,下次多说给我说,不要一直藏在心里,你夫君喜欢听你说这样话,只要是你说的,我听后心里就大悦。什么样烦躁事,都被赶得远远的去了。”夫妻两人又亲昵一会后,闻秀桦才把在考场外的事情,一一说给闻大少奶奶听。
闻大少奶奶听后直接问:“你瞧着十八妹妹脸上是什么样的神情?”闻秀桦叹息着说:“我觉得不象平常女子的正常反应,她比我们表现得还要平淡。”闻大少奶奶立时庆幸起来,她低声说:“池春表弟一直受女子们的欢迎,从前他来家里做客,只要府里有宴会,他的身边总会围满一众小女子,而他的态度一直表现得温和可亲近。十八大约是瞧多了,所以从来不曾对他动过心思。
我原以为他在外面两年,在这些事情上面,多少会注意一些。听你的话,纵然是同窗好友们的妹妹,他一个定亲的人,也应该表现得端正一些。这桩亲事,千好万好,就是这一桩不好。池春表弟将来纵然不纳妾,他要迎什么红颜知己进家门,面上不坏钟家的规矩,只怕十八妹妹也是拒不了的。”闻秀桦仿佛想起什么,他立时跟闻大少奶奶说:“我觉得十八前后还是有变化,原本十八会跟我们一起上前去和池春表弟说话,后来她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闻大少奶奶冷笑起来,说:“十八又不是一个傻的,会在这时候,跟那些不知事的人,去争这一分风头。这桩亲事,是钟家上门来求的。当日,我们府里,可从来不曾想过要把十八嫁进这样的人家。如果不是两家的关系,这桩亲事未必能够成就。三舅母一直觉得亏了池春表弟,我的心里,反而觉得误了十八妹妹,她嫁进门后,要面对一个再也对她喜欢不了的婆婆,还要面对一个对所有女子温和亲近的夫婿。”
夫妻两个说着闻春意和钟池春的事情,两人都觉得但愿闻春意这一世都没有机会对钟池春生情,不生情就不会伤情。闻秀桦心里还是有钟池春这个表弟,说完这话后,他又觉得一个妻子,对自已的夫婿还是要动情。他这种纠结心思,落在闻大少奶奶的眼里,只觉得他摇摆不定。她立时说:“爷,我们是十八的娘家人,将来池春表弟待女子总是这般亲近,事多后,以十八的性情,一定是受不了,闹起来,我们一定要站在十八这一边。”
闻秀玉兄弟和闻春意回到四房,他们兄弟的神情都不对劲,只有闻春意表现如常。闻秀节被闻朝青和金氏套话,一五一十把事情说出来了。闻朝青和金氏当时的脸色就阴沉下来,金氏低声说:“如果不是他们家来求亲时,表现得那般的有诚意,这桩亲事我原本是不想应承下来。池春少爷太过出众,实在不适合配上平常女子。”闻朝青黑着脸坐在位置上面,闻春意瞧着一房人的神色,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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