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帅温和地问她：“小妹妹，你既然喜欢这件衣服，为何不穿？”

宁玲看出她的心思，为她解释：“我读高中也是这样，非常喜欢一件衣服，父母买了以后又舍不得穿，要在逢年过节或者走亲戚家才舍得穿，她暂时舍不得穿，和我读高中的心情一样。”

方琳终于发言：“大哥，买衣服的钱就算我借您的，等我有了工作，有钱的时候还给您。”

冯帅立即用巧妙的办法制止她为这笔钱滋生新的思想压力：“小妹妹，这是我鼓励你学习发的奖，并不是借钱给你买衣服，你别在心里有什么压力，我如果不是听说你是一位品学兼优的高中生，我不会发这个奖。”

宁玲也只好配合他暂时把这件事处理好，事后才还他这笔钱，初次见面不能让他认为自己是金钱的俘虏，用平淡的心态劝方琳：“小妹妹听话，一定要把这种精神动力运用到以后的学习中，用优异的成绩争取更多的奖励。”

冯帅征求她们的意见，提议即将进入下一个项目：“宁主任，你们现在有什么安排？能否带我去看一看小妹妹的妈妈开设的‘天歌服饰’，我再安排办服装加工厂的事。”

宁玲特别热心办服装加工厂，报积极态度：“好吧，冯局，我和方琳骑自行车在前面引路，你驾驶轿车跟着我们就能找到‘天歌服饰’。”

冯帅只好接受她的建议，并用关心的口吻提醒她们：“好吧，你们要骑慢点，注意安全哦。”

宁玲点点头：“晓得，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有多年的骑车经验了。”她和方琳走到自行车跟前去骑自行车，她们娴熟地骑上车，选择非机动车道上，并肩行驶在穿梭的非机动车中，朝着“天歌服饰”店方向奔去。

冯帅系上安全带，驾驶着轿车在机动车道送走了滚滚而去的车辆，慢慢地跟在她们车后，拐弯抹角地来到“天歌服饰”旁的公路边，停靠在施划的停车位置上，他打开轿车门，习惯性地背着挎包来到“天歌服饰”门市前。

杨秀翠正在埋头缝衣服，缝纫机哗啦哗啦地运转着。

方琳沾沾自喜地将提着的袋子向妈妈汇报：“妈妈，这位大哥哥发奖给我买了这件短风衣。”

宁玲给冯帅介绍：“这位师傅就是方琳妹妹的妈妈，她是一位勤劳朴实的好人。杨姨，这位是我们市局的冯帅副局长，他准备引进人才把你的服装店扩大，你来当厂长，具体事宜他跟你交涉。”

杨秀翠突如其来听到他们提出办厂的事，简直是受宠若惊，忧心如焚，苦恼地摇着头解释：“哎呀，我是个农村妇女，没有经营过大型服装加工厂，要我管理一个服装加工厂，是高粱杆做大梁，不是那个料，能把这个店开起走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冯帅行若无事爽笑道：“我原来也没有管理服装加工厂的经验，慢慢学嘛。这次办公服装加工厂租赁店铺、购置设备、生产技术、管理人才、资金、拿定单、进原材料、产品销路都不用你操心，你当厂长只管签字审批总收入和支出，薪酬至少比您现在开的铺面高许多，采取承包式管理，你只是在管理中摸索，无论赚钱还是亏本都不会影响你的工资收入，你选择这个门市的地理位置很好，我有时间来选择厂址，一定要尽快把这个厂办起来。”

宁玲见于这种情况，希望他能把这件事办好，如果杨秀翠不接受这个好意，对方琳做的一切善劝都无济于事，迫不及待地劝解她：“杨姨，冯局长可是真诚地帮助您家摆脱困境，祝您把服装厂做好做大，只有解决您家的经济问题，才能保障方琳安心读书，这是一件相互关联的事情，您一定要审时度势，全面考虑。”

冯帅看她忧郁的眼神，进一步做她的思想工作打开她的心结：“杨阿姨，为了把这件事搞落实，我联系这位投资人已经把五十万元钱都打过来了，办厂的事我要抽出时间来办，我只是先跟你通气，您这个店里所有的布料都折成钱一并算到厂里给现金您，只要您管一段时间，就能学会。”

方琳看到他们中午吃饭才谈起这件事，此时就来落实要求母亲办服装加工厂的具体事宜，真有些做梦的感觉，到底是什么缘故这两个陌生人能像亲人似的关心自己这个特殊的家庭，真有些迷茫，百感交集，只能傻乎乎地看着他们。

杨秀翠停下手里的活，起身去给他们倒开水。

冯帅立即申明：“杨阿姨，别忙着倒开水，我们还有事情要办，简单跟你说一下马上要离开，不然我请您吃饭具体谈我的一些细节安排。”

杨秀翠看到他笃信的目光，伸起腰勉强答应，同时也提出一些难点：“既然冯局长有这么好的心肠，我门市上这些东西就算投股，不算钱了，我没有过多的奢求，只要你办个厂子我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稳定的收入，钱多钱少无关紧要，能保证我供养女儿读出大学的经费就行了，其他的事都无所谓。”

冯帅坦率地跟她表态：“这件事比较简单，我们把这个厂办好后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宁玲含沙射影地抛出了一句话：“杨阿姨，我们给您承诺的事能不能兑现，这是一个现实问题，我在区卫生局上班，冯局刚调来在市卫生局上班，又不是跑社会的江湖骗子，您就放心大胆地支持、参与办好这个服装加工厂吧。”

正在他们相互对话的过程中，冯帅的电话铃声响起，他看到一个陌生的电话，便马上接通电话：“小蒲吗，我还有点事，几分钟就回宿舍，你稍等一下。”

小蒲在电话里给他汇报：“冯局，姜局已经在吃饭的地方等，我在小区门口接您。”

宁玲果断地回答：“有事你去忙吧，我还要和她们谈点事情。”

冯帅只好给挥手向他们告辞：“杨阿姨，宁主任，小妹妹，我还有事急办，有时间我再来落实刚才说的一系列事情。”他招呼后便回到轿车边，打开车门，系上安全带驾驶着轿车朝新家行驶，随身携带的挎包都没放，慢慢地驾驶着轿车回到住宿的小区，将轿车停靠在小蒲驾驶的轿车旁，他下车打开后面的一排提所购买的物品时小蒲便上前去给他提了一袋物品：“冯局，我来提一袋。”冯帅提了一袋物品，客气地道谢：“谢谢你，小蒲。”

冯帅在前小蒲随后，一同朝寝室走去，小蒲虔诚地表示：“冯局，以后买什么给我们说一声，驾驶员给领导服务是份内之事。”他把袋子里的物品归类放好，拿起钥匙出门。

出门时，小蒲主动朝楼下走去，冯帅把门锁好后，跟着出门，乘坐局里的轿车去参加迎送宴会。

宁玲在冯帅离开后，她温柔敦厚地与杨秀翠交流：“杨姨，跟我说实话，想不想参与冯帅副局长兴办的服装加工厂？”

杨秀翠坦率直言：“宁主任，对他的话我现在似信非信，我家只有这点挣钱的家底，如果有什么闪失，我们母女俩就喝西北风！”

宁玲此时便给他们坦露：“杨阿姨，实话告诉你吧，他家有一个亿的资产，要是帮你渡过难关是轻而易举的事，别担心，他办这个服装加工厂绝对不会伤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