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森轻声回答她:“我们正在乡下取证,好好休息,我有时间会给你联系。”
宁玲在电话里焦急地问:“骆建一伙抓获没有,他是不是撞死方天歌的凶手?”
圆森木然地回答:“他们一伙已经归案,是不是你的事正在查证,不敢妄言。”
宁玲煽动他:“他有诈骗人的犯罪事实,管他是不是撞死人的凶手,你们采取点过硬的措施啊,逼他承认自己是撞死方天歌的凶手,你想,如果撞死人既要承担经济责任,又要承担法律责任,他会老实认罪吗?说不定他们早就编造好一些假证据蒙混过关,你可要多长个心眼,把这个案子办完好安排我们的事。”
圆森闪烁智慧的目光:“放心吧,我们心里有数,伪证始终有漏洞,经不起推理,好了,我们正在调查取证,有空时间我给你联系。”
宁玲叮嘱他:“为了办这个案子,我可是尽心竭力地跟随你身后,屁颠屁颠地跟你跟踪,好不容易抓获,千万别迂腐让他蒙混过关,好了,我睡觉时要好好想想策划我们的事如何办。”
圆森安慰她:“宁玲,你的心思我明白,在没有最终破案之前你可千万别自作主张,我很忙,不多说了。”
宁玲仍然唠叨:“你们是驾驶的警车吗骑的摩托车、自行车?路上要小心些,多少个晚上没有休息好,白天还要办案,当心些。”
圆森强忍着与她通话:“我晓得了,你不要罗嗦行不行,我的姑奶奶。”
宁玲在电话里轻笑道:“我不关心你关心别人你不吃醋吗,哦,对了,刚才我去单位请假的途中遇到方琳,她问你追查撞死她爸凶手的进展,我简单地透露了几句,她听说跟踪的凶手有了明确的目标,高兴得手舞足蹈。”
圆森听她把这事用这种方式泄露给方琳琳,义正词严地指出:“宁玲,我叮嘱过你多少次,办理这件案子难度相当大,在没有最后做出结论之前,你知道的情况一定要守口如瓶,谁让你胡言乱语,这不是添乱吗!我们如果只凭一些表面现象就下结论,会造成多少冤假错案,受害者的亲人会认为我们在骗他们,有这必要吗?下次如果你再这样乱说,我不会让你参加跟踪行动了。”
宁玲还不明白自己失言的过错,只是把骆建既能诈骗,驾驶摩托车撞人后逃逸视为铁板钉钉的事,提前告知受害者亲属,让他们内心感激圆森,没想到这种好心办了坏事,娇滴滴地解释:“我是为你分忧,你把我的好心当志驴肝肺。”
圆森体谅她不是警察,不知道厉害关系,只好自食苦果:“好了,宁玲别说了,我们正办案,挂机了。”
于秋桂目睹警察接完电话才舀出身份证给小阳,小阳便按照规范的记录方式在材料纸上记录着询问的基本情况,以及要提的几个问题。
圆森与小阳商量:“小阳,我提问,你记录。”
小阳欣然同意:“你对案情熟悉些,当然你提问合适,我已经做好记录准备,你问吧。”
圆森点点头,反客为主地招呼于秋桂:“老于,搬竹椅子过来坐。”
于秋桂搬过一把竹椅子,坐在他们的对面,此时热水器的水开了,她用一次性纸坏给二人把开水接好,送到他们坐的沙面前的茶几上。
圆森和小阳挥手表示致谢。
圆森看到于秋桂入坐后,便以拉家常的方式和她拉开话题:“老于,你和骆建的关系如何?你们与汪鸣全是什么关系?”
于秋桂便真诚地回答他提的两个问题:“这事说来话长,骆建家里条件很差,高中毕业后没有考起大学惨兮兮的,后来经人介绍我们认识了,我们全家人都看不起他,说他这个人长的一付奸臣相,油嘴滑舌不可靠,我们家庭经济条件比他家要好些,他做一很虔诚和笃信的表情,我当时心软,做通家人的工作,认为一个贫寒家庭的子女知道珍惜幸福生活,结婚后利用亲友关系为他在镇上当广播员打通的关系,家里又投资我在镇上开办超市,结婚后的一段时间他还是比较规矩,我经常提醒他要争气,别让人看笑话,好好工作,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他开始还是真心真意爱我和家庭,除了工作就帮着做一些家务事,有时还到超市帮忙,我们本着薄利多销的原则,生意相当好,赚钱在街上买了一套旧的房子,婚后两年我们添了儿子,为了方便进货又专门给他买了一辆摩托车。有钱好办事,我们经常请镇上的领导吃喝,镇上也来照顾我们的生意,还安排他当了站长,我们家的小日子过得非常甜蜜,好景不长,过了一些日子后,他有了摩托车后,又是一个管几个人的小官,他从量变到质变,发生了根本变化,我喊他隔三差五地到城里进货,他开始还规矩,几乎都能按时把货进回来,一段时间他把摩托车骑熟了,进城的路也跑熟了,交往的人也多了,胆子也越来越大,忘记了自己是农民子女,便和一些莫明其妙的人鬼混,有一次我发现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钱也对不起账,追问原因时他编一些瞎话哄我,表面信誓旦旦地珍惜家庭,只爱我和儿子,背地时更是变本加厉,经常骑着摩托车在外面吃喝玩乐,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们多次发生争吵,他变得我都不认识,我一气之下,晚上也开始在外在打麻将,夫妻之间陷入僵局,开始冷战,后来发展到面和心不合,我把钱卡死后,对超市进货和卖货全部记账,主要是防止他乱用钱,两个人便过着同床异梦的日子。”
圆森听到她把话题全部谈到她和骆建的感情上,提醒她:“他喝醉酒开车不?”
于秋桂提起这事义愤填膺地骂到:“这个杂种原来对我的话百依百顺,后来自以为是,经常喝醉酒开车,我骂过多少回他就是不听,差点离婚,是双方的父母相劝才没离。”
圆森把话题引到汪鸣全身上:“汪鸣全和你们家是什么关系,他骑你们家的摩托车吗?”
于秋桂便阐述汪鸣全家的情况:“我们和汪鸣全原来根本就不认识,听说他们家是城边的,后来到我们镇上做卤制品生意,他们卤的肉食品味道不错,是一次我们在他家卤制品摊位上相识,骆建在摆龙门阵时了解到汪鸣全的妈姓于,我们认的一个老表,他经常到我的超市照顾生意,我给他优惠价,我们去买卤制品,他也给优惠价,一段时间后,他借我们家的摩托车,每次借车后,把油箱里的油装得满满的,有时还送一些卤食品给我们吃,我们两家人还在一起吃了几次饭,骆建就把摩托车钥匙给了一把他,只要他家需要用摩托车打个电话给骆建就妥。”
圆森紧扣主题:“你们家的摩托车是什么时候撞了一个缺口的?”
于秋桂如实告知:“好像是九月份,具体时间我记不得了,他骑车把摩托车附壳撞成缺口后要去修,我给骆建说,我们是亲戚,他经常送卤制品,两家关系这么好,撞缺的附壳不影响开车,没有必要这么?p>
u诵±,就没有让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