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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晔把衣服往地上一扔,撕掉平日矜持和沉默的伪装,爽朗的谈吐和潇洒不羁连珠炮似的问题接二连三道出大发雷霆:“郑直,你也太霸道了、太自私了嘛,我不是你的私有财产,更不是你的家奴,虽然机改我不是事业干部,也是企业职工,我的一切由公司安排,公司把我调到悦兴镇广播电视服务中心去上班,是公司的权力,不是任何人个人的决定,尽管你是卧龙镇的党委副书记,也无权干涉我的工作地点,更不要舀离婚来威胁我,如果和你离婚以后,世界上除了你我估计嫁不脱。-<>-/”
郑直被她的蛮横无理气得火眼金睛,义正词严地鞭笞她:“苏晔,你工作地点选择我当然无权过问,也不会干涉,至少这次调动工作不是光明磊落的行为,自己垫高枕头好好想想,我们结婚之后,你能从农村到工作岗位,转干,在这家里,你要雨得雨,要风有风,你自己和别的同龄同条件的女人比较一下,吃的用的穿的戴的你到底缺啥,千方百计闹分裂,难道你的心被狼吃了吗?你以为自己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我一点都不明白哟,与其这样貌合神离地在一起,不如给你一个全新的自由世界,自由空间,让你去装一背篓天上掉下的馅饼。”
苏晔桀骜不驯的性格和争强好胜的心态曝露出来,怒不可遏,娇嗔顿足捶胸顿足埋怨,面红耳赤地与他争执:“老郑,你总是喜欢用自己的观点去要求别人,没有一点体谅之心,我们现在是挣钱发工资,不是像你们财政拨款,我们的人、财、物全都是县网络公司统一管理,我又不是走亲访友,想走那里自由自在,更不是玩具,由任何人摆弄,我是一个单位的职工,工作单位调动很正常,你就以这种方式来威胁我,如果不是这次工作调动,我还没看清你的本来面目,这次工作调动才看出你有多自私,多狭隘,原来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从表面上看让我衣食无忧,原来都是虚情假意,没有一点诚意,真是一个彻头彻尾伪君子。”
郑直做梦都没想到,她会这样看待自己,自己省吃俭用尽最大努力满足她的物资需求,体现对她的真爱,使她过着清闲自在的日子,她不仅不领情,反而把自己当成一种虚伪的欺骗,心里好比万箭穿心,被数颗针尖在不规则的从四面八方乱刺扎,好似寒冬腊月冷水浇头,颓然叫苦不迭,忠厚老实情懦成性的他浑身血液都是难以想象的沸腾,脸陡然痉挛起来,脸变成一块冰冷的石块,眼前的妻子,她端秀的脸上的细碎皱纹绰约的丰礀渀佛是那么狰狞、恐怖,一下子变得不可理喻,蛮横无理,泪水变成了血水往心里流淌,理智的头脑也变得黯然**,惶恐不安地与她面面相觑,貌合神离的夫妻关系曝露得体无完肤,双方压抑在心里的矛盾彻底曝光,此时此刻使他从幻想中醒来,缠绵悱恻的情感荡然无存,同床共枕的夫妻终于反目成仇,与其这样和她分居还不如名副其实地离婚:“好吧,苏晔,你既然把我看成是一个不能共同生活的人,我们就协商如何离婚吧。”
苏晔的心灵沉淀在与骆建苟合的噩梦中,蜷缩在他们甜言蜜语的阴影中不可自拨,既然谈到离婚既振聋发聩又在预料之中,本来以为他只是与自己赌气,醒气后隔三差五地来看自己,没想到他毫不客气地提出与自己离婚,虽然他唐突地提出这件事让她惊愕,细想想也无所谓,反正自己有骆建这位可靠的后盾,他随时会与自己过别有情趣的风流夜生活,他离开自己一时半会也难找到合适的人选,将过上孤家寡人的生活。为了把稳着实,不能让他就这么便宜,心里盘算着得到全部财产,必须要抢占先机:“你经常给群众解决婚嫁纠纷,既然你提的离婚,肯定是你在外面耍好了借我工作调动故意找岔要和我离婚,你是一个党政干部,工资比我高,条件比我好,说不定你成天都在派出所,早就**上女警官了吧,你想离婚我成全你,不阻挡你的好事,离婚的条件你提,总不能把好事占完,你得给我留一条生路嘛。”
郑直听到她反目成仇,把自己的丑恶行为嫁祸于人,自从她与花溪镇的骆建交往后,一直冷落自己,就在“五、一”女儿回家,她开始说单位有事,自己回镇上了解过,广播电视服务中心根本没有安排活动,一个下午的时间,她莫明其妙地买了一套名牌服装,明明是她喜欢在外面勾结人,最近与花溪镇的骆建接触后,又莫明其妙地把手机藏得不让自己碰,夫妻生活也不协调,睡觉都是背靠背,纯属同床异梦,没有一点亲情的感觉,这次工作调动也是没有一点反应,她这样做无非就是有了自己苟合的空间,她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事,只有结束夫妻关系,让她自由往来,自己再也不想看到女人,更不想蜷缩在生活作风败坏妻子的臭名下过日子,他毕竟是一个成熟的基层干部,工作中曾经解决过多对夫妻关系紧张的矛盾,每次调解时都是苦口婆心地劝当事人不要图一时发脾气,一定要瞻前顾后想想家庭破裂上对老人,增添了他们的精神负担,给子女造成了心灵伤害,面对这种关系,只好劝导即将分手的妻子:“苏晔,没想到你现在变得如此不右理喻,把我的正常工作说成是趁浑水摸鱼,我们的家底你清楚,所有积累在城里买了一套一百二十六的房子只剩有三万元存款,这笔钱是准备为女儿读书和找工作及成家用的,房子我们各一半,钱留给女儿用,我们俩谁都不动这笔钱。”
苏晔听到他这种离婚初步方案,气急败坏地大动干戈:“没想到你真的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的话可以骗任何人,能骗我吗?房子各一半,没有女儿的份,你安的什么心?积蓄的钱表面是给女儿留着,实际上是想掌握在你手里,我原来对家里的钱从来不过问,没想到你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你会打算盘哈,按照你提的这个方案,相当于房子和钱全部落到你手里,我什么都没有,成了穷光蛋,你好歹毒啊,郑直。”她痛哭流涕地感到非常惋惜,把一切过错全部推到郑直身上。
郑直气得哑口无言,想不到她会变得这样无情无义,出卖感情欺骗自己,还想霸占财产,这时才深刻体会到狠毒妇人心含意,她还含血喷人,真是料想不到,她不仅不认识自己的缺点,反而把感情破裂的一切过错全部归咎到自己身上,此时真是百口莫辩,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为彻底摆脱她的阴暗,又不伤害女儿的健康成长,尽量缓和矛盾,他语重心长地开导她:“苏晔,我们毕竟是近二十年的夫妻,共同建立这个家庭,你扪心自问,我是如何对你的?是处心积虑算计你还是诚心对你,现在我们之间由于爱好、兴趣、生活方向不同,为人处理的观念南辕北辙,导致现在关系恶化,我们现在要商量一个方案,心平气和地分手,先别让女儿看出破绽,等她毕业考上工作,安家之后再敞开我们的婚姻关系。”
苏晔有些茫无头绪:“在这次工作调动我才看出你的真相,既然已经敞明观点,感情破裂后好比纸包不住火,我们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没有必要遮掩和隐瞒,郑昕的人生路如何走,取决于她自己,离婚我同意,只是你财产的方式我不能接受,你要离婚就离开这个家,房子归我和女儿,你把存款单交出来钱由掌握和支配,至于离婚后你要找谁结婚是你的事,我的婚姻问题你也无权干涉,如果不同意我的条件,我既不会跟你也不会离婚,你自己看着办。”她横冲直撞的说完自己的观点,便忙着收拾衣服。
郑直此时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把存放在冰箱的菜舀出来到厨房煮晚饭,一门心思思考离婚协议内容。
苏晔的电话响铃后,她接听电话:“啥事,里主任?”
“公司来领导了,到卧龙酒楼来陪他们吃饭。”里全在电话里告诉她。
苏晔哭闹后眼圈还是给的,她有些不情感地回答:“局级宣布我工作调动了,不参加你们单位的活动了。”
里全不愿意她调动,并不是欣赏她的工作能力,更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主要是他和杨玲之间的隐秘行动,需要有人打掩护,否则,容易揭穿,有些不情感的口气:“你这次说调就调,我们都晓不得,不晓得公司搞些什么名堂,宣布报到后你还没正式去上班嘛,再说要通知你来参加是是骆部长点的名。”
苏晔听说骆建来了,她渀佛是在汪洋大海中捞到一根救命稻草,立即转变语气:“好吧,我马上就过来。”她没有好语气地对老公:“郑直,我不在家里吃饭。”
郑直第一感觉就是骆建来到了:“你的后台老板来了,没想到现在的人这么脸厚,这么胆大妄为,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苏晔狠心地瞪眼:“没想到你不可一世的郑直会这样夜郎自大,真想一手遮天,一手盖地,谁都鄙视,无论多自负,你也只是一个镇上的副书记,如果像这样的人官当大了,别人都不想活啦。”言毕,她就穿着高跟鞋,提着坤包砰的一声关上门,匆忙地走往卧龙酒楼。
郑直看着她趾高气扬离开家的背影,原来准备煮饭炒菜,只有一个人他改变计划,把菜用食品带包好后放时冰箱,换了叶子菜煮面条,心里一个直打着一个大的疑点:她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坏?是什么原因导致她变得这么坏?把亲人当仇人,把路人当亲人。
此时已经是夜阑人静,一轮皎洁的明月慢慢地升上树梢,天上的众多星星闪烁不定陪伴着她,发出绚丽多礀的光芒,宁玲的父母曾经打过电话问,她告诉家人在与圆森一起喝茶,父母便放心让她喝茶,有同学、同事打电话给她,她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们,在和男朋友一起喝茶,言下之意是让对方和常娥明白他与圆森的关系,然后便精疲力竭的扑在桌上熟睡,圆森多次劝她回家无果,只好让她暂时扑在桌面休息,细细地听常娥讲述郑直与苏晔的家事,圆森接到父母的电话问他何时回家,他只说正在办案,让老人放心,他趁常娥喝开水的间隙,初步拟出一条破案思路,他在工作笔记本上边记录边敲击时喃喃自语:“县城到悦兴镇和花溪镇都会路过夹巷子,是一条重要线索。”
常娥始终带着一个疑点:“是啊,骆建到公司以后,有时坐公司的轿车,有时坐自己的摩托车,他是经常路过此段公路,是否有此嫌疑,我没有认真思考,也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