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琳只能看到父亲去购买矿泉水,把这份父爱深深地藏在心里,在父亲买回矿泉水时,才感觉到口渴。他们结束即兴观景,回到家里,拿出年前熏制的腊肉、香肠、以及早点购买的新鲜蔬菜,开始煮饭炒菜。
方天歌把饭菜做好端到餐桌上后,给妻子打电话,通知她回家吃饭,并在桌子上摆了七付碗筷和酒杯。
方琳有些惊愕:“爸,我们只有三个人吃饭,为啥摆这么多碗筷呢?我们家有客人来吃饭?”
方天歌喜笑颜开地告诉女儿:“我们家没有客人来,如果你考上重点高中我们请客,至少要办二十多桌,没有必要。女儿,我们家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一是我们一家人和睦相处,家和万事兴,二是全靠祖辈保佑,我们要孝敬他们,这是我们的民族传承的孝敬老人的方式,以后爸爸不在人世时,你就用这种方式,我会感觉到。”
方琳娇嗔地指责父亲:“爸,你为什么最近一直喜欢说这些怪里怪气的话哟,像你这么心好,身体又如此结实,还才四十出头,请你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嘛,妈妈听到又要骂你。”
方天歌苦笑道:“女儿,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个人说是说不死的,别担心,千万别给你妈说哈。”
方琳义正词严地给父亲提意见:“爸,今天的事我可以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我想请教,你舍得我和妈妈吗?”
方天歌憨笑道:“傻儿,你妈和你是我的命根,我如何舍得你们啊!我也不明白,最近说话总是耸口而出,你妈不高兴,你都听不顺耳。”
方琳直截了当地提出自己的看法:“爸,女儿没有资格指责父母的过错,因为您说的不是一般的事,仿佛是在给我们交待后事,我们听到这种话有多伤心,如果您七老八十给我们说这引起事还无可非议,这么年青一直说这种话,我们能接受吗?您心换心的想想嘛。”
方天歌表情有些心驰神往:“女儿,任何时候你都要牢记,爸深爱着你妈和你,无论我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请你们都别记在心里。”
方琳啼笑皆非:“爸,我们没有认为您说错和做错,而是您入些生离死别的话让我们伤心、担心,不能接受。”
方天歌开怀大笑:“我明白了,女儿,都是爸的错,爸改行不?”
方琳与父亲的交流与沟通的确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悲伤与恐惧,听到父亲爽朗的笑声破涕为笑:“爸,您的话的确让我害怕,就像一个美好的梦会让人惊醒一样。”
方天歌警示她:“女儿,我们父女的话绝对不能给你妈说哈,你妈要回来了,我们就不说这件事了。”
一阵阵敲门声,打断父女之间的交流,方琳在门前发出银铃声语音:“谁在敲门?”她同时在室内窥视镜观察门前人。
杨秀翠大声回答:“女儿,我回来了,懒得开门。”
方琳欣喜地告诉父亲:“爸,妈回来了。”她开门后,把母亲的拖鞋送到门前的垫子上,杨秀翠进屋换上拖鞋,女儿接过母亲随身携带有绿色挎包,趾高气扬地赞扬父亲:“妈,您看爸好优秀,桌上芳香扑鼻的菜,煮的饭每颗米都亮晶晶的。”
杨秀翠发自肺腑的感叹:“我们这个家,虽然不富贵,确甜蜜、温馨,这是金山银库买不来的幸福。”
方天歌爱家之情无可比拟:“天气太热了,吹吹电扇,凉快点洗个澡再吃饭。”
杨秀翠心花怒放:“简直不摆了,今天又接了十几笔业务,这一个星期都要忙哦。我洗洗脸就吃饭,饭后又得去加班。”
方天歌严肃地批评她:“秀翠,吃了饭就去加班,你是要钱不要命哪,吃饭后至少得休息一个小时,否则,休要出门。”
杨秀翠迫于无奈:“好吧,我中午休息后晚上回来晚点,你就别催哈,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讲信用,如果不讲信用,谁还相信?”
方琳马上去给妈接好洗脸水:“妈,洗脸。”
方天歌投出支持和赞成票:“没问题,晚上女儿在家写散文,我到门市去陪你啊。”
杨秀翠处理完洗漱方面的事,来到餐桌,方天歌找开一瓶啤酒斟在杯中爱屋及乌,在桌前毕恭毕敬地作揖叩头后,虔诚地精辟总结:“方家各位列祖列宗,感谢您们的保佑,我这小家日子越来越红火,买房子增值,开布行生意好,方琳考起重点高中,再过几年,女儿大学毕业后,我们家的日子会更好,我们一定会巴巴适适孝顺您们!”言毕,他把几个空座位酒杯的酒洒泼在地上,杨秀翠起身来到丈夫身后跟着作揖叩头,女儿方琳也仿效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