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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的住处是西城临近河边的独门小院,从虚掩的院门看进去,里面虽不大,却很幽静。()花树掩映,蟋蟀低吟。
院门上方悬挂一块竹牌,牌面刻着些鲜艳花草。
白鹏令几名随从在外面等候,自己推开院门,走到房门口敲了敲。
“谁呀?”随着一声极娇媚柔糯的问话声,门一开,白鹏心头就是一跳,眼前女子虽还算不上顶尖绝色,却是眉眼如画,身段窈窕,姿态与笑容都带着特别的妩媚韵味,令见到她的男人情不自禁就要往歪处想。
“这位大爷,有些面生,请问尊姓大名?”黄莺腰上系着围裙,斜倚在门上微笑问道。
白鹏当年去青楼,都被人称为“公子”,如今留了连鬓胡子,便升格做了“大爷”,这当然不会给他带来丝毫成就感。定了定心神,平静答道:“在下青龙帮何鹏,有事问你。”
黄莺瞪圆了眼睛,满脸惊喜,喊道:“哎哟我的天!是何帮主!关帝爷亲自登门!折煞奴家了!快请进屋坐!”
随后她快步冲到院门口,将门上的竹牌翻了一面,月亮图案朝外,关门转身,看白鹏盯着竹牌方向看,便笑着解释:“客人来了,看到花,可以进来。若看到月,就是奴家正在忙。”
白鹏笑了笑:“还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有意思。你这样美,生意很好吧?我若来得晚,看到的一定是月亮。”
黄莺脸一红:“何帮主就会取笑苦命人!”说完,她闪身回到屋里,手忙脚乱拉椅子端茶倒水,“何帮主,请进来坐!”
白鹏进屋坐下,做了个阻止手势:“你不用忙,我只是问你几句话。”
黄莺听说何帮主要问话,先是一愣,脸上瞬间闪过一些慌乱,随后又微笑起来:“何帮主尽管问。奴家刚好做了中午饭,一起吃吧。”
看着黄莺如贤妻一般端来饭菜,又给他斟酒,然后温温柔柔坐在一旁,白鹏若说心里没想法,那是天理难容。且不说他原本就好色多情的性子,就算一个普通男人,三年没沾女人,从石窟中苏醒算起也已经打了三个月光棍,再遇到这样妩媚入骨的美女,思维和行动都必定转由下半身*纵。
但是,如今的白鹏,已经能够分辨轻重缓急,更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他很快就清除了心头杂念,集中注意力观察眼前这个女子。
黄莺微微低头,含羞而笑:“何帮主一直这样盯着奴家看……”说着眼波向白鹏一瞟,又避了开去,脸色泛红,手按心口,“奴家心跳得厉害!”
白鹏皱眉道:“我看你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是何时,从何地来的衢州?”
黄莺转回眼光盯着白鹏看了一阵,好像在努力辨认他,最后忽然以手掩口,“扑哧”一笑:“何帮主,眼熟什么的话题,是街头搭讪用的,如今你已经进门了,不需要讲这个。”
接着,黄莺举起酒杯,向白鹏示意敬酒,便用袖子掩在嘴边一仰头灌了下去。片刻工夫她白皙的脸上就染了几分红晕,眼波也更加妩媚:“奴家平时不饮酒,今日见到何帮主,高兴得紧!”
白鹏原本就有些心猿意马克制不住,这时哪敢碰酒,就连黄莺的娇媚模样都不敢再看,脸上滚烫,低头抓过碗来吃饭,低头盯着白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黄莺轻声而笑,拉动座椅靠到白鹏身边,凑近了细看他的脸:“何帮主,怪不得你几个月没闹出一点风流韵事,还是个雏吧?从没碰过女人?”又伸手指来触白鹏的脸颊,“胡子虽多,脸上白白嫩嫩,何帮主年纪还小?”
白鹏年满二十,胡子也留得长,但在阴暗石窟中沉睡太久,如果将胡子去掉,的确肌肤白嫩,还是一副少年模样。只不过他已瘦得脱形,这几个月又辛苦*劳,没有大吃大喝,尚未恢复当年清秀好看的容貌。
情场老手被人误作是“雏”,白鹏心里也有些好笑,对黄莺的问题避而不答,吃了几口饭菜,忍不住赞道:“手艺不错,哪个男人娶了你,有口福。”
黄莺神情中透出一丝哀婉,轻叹道:“是奴家福薄,如此沦落,哪还敢指望有男人愿娶?”
白鹏放下筷子,凝视着她:“董秋狄,他愿意娶你。”
黄莺略有些惊愕,随后低下头,嘴角撇起一些苦笑:“董公子人很好,就是不大有出息。跟何帮主做事之后稍好了一些,从前他吃酒还要用奴家的钱,又怎能帮奴家还那山一样的欠债?”
“先别说银子,你喜欢不喜欢他?愿不愿意嫁他?”
黄莺沉默了一阵,抬头望着白鹏,嘴动了动,犹豫再三,终于道:“若是何帮主愿娶,奴家哪怕第二天就死,也要嫁!”
白鹏身子一震,心中乱跳,半晌才缓过神来,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别往我身上扯,我问你,嫁不嫁董秋狄?”
黄莺缓缓摇头:“董公子知道奴家是做什么的,别看眼下如胶似漆,将来难免嫌弃。*--*等奴家再做一阵,银子赚够,还了家里的欠账,回乡嫁个本分汉子,受他疼爱,相夫教子,比什么都好。”
白鹏点了点头:“你说得有理。我这就回去叫他断了这念想,也别再来耽搁你挣钱了。”
说完话,白鹏起身就走。黄莺也连忙站起,嘶声喊道:“何帮主!”
白鹏回头:“还有什么事?”
“何帮主,若你不嫌弃,奴家现在就收拾行李跟你走!给什么名分都没关系,只要能跟着你!”黄莺走到白鹏面前,一脸期待地仰望着他。
“可你明明说,嫁个本分汉子比什么都好的?”白鹏皱眉问道。
“何帮主是英雄!衢州城没人能跟何帮主相比。”黄莺轻轻拉住白鹏衣袖,略有些扭捏,低头道,“黄莺是个低贱女子,明白自己不配做何帮主妻妾,只愿追随左右,尽心服侍你!”
白鹏全身都在发热,努力劝说自己:“迷魂汤!这是迷魂汤!”
最后终于让自己冷却下来,摇摇头:“这样不好!”将自己衣袖从黄莺手中抽出,大步离去。
“何帮主!”黄莺的喊声带上了哭腔,拼命向白鹏追来,忽然“啊”地脚下一绊,直挺挺向前扑倒。
白鹏手疾眼快,将她一把抱住:“小心点!”
黄莺“呜呜”地哭了起来:“我的脚……我的脚……”
“脚崴了?”白鹏扶她一瘸一拐地坐到椅子上,“坐着缓一缓吧,待会就好。”他怀疑黄莺在做戏,还是坚持要走。
黄莺哭道:“坐着也痛,何帮主,求求你,抱奴家去床上躺着。”
白鹏心说:“床?果然,做戏勾引我!”但身为男人,人家这样说了,也不好撒手不管。只得将黄莺打横抱起,走向里面卧室。
黄莺双臂吊在白鹏后颈,脸靠在他肩上,一声声抽泣,都将热气吹到他脖子里。
白鹏素了几年,忽然抱住这样一个柔若无骨的身子,再嗅着她的香气,下边早已坚硬如铁,心中战斗也到了最后时刻,几乎就要放弃理智对自己的约束。
黄莺被放在了床上,仍搂着白鹏脖颈不肯松手,梨花带雨的脸上又浮现一丝笑意,撅嘴道:“何帮主,陪奴家说说话。”
白鹏深吸一口气,艰难挤出一句:“我还有事。”
但黄莺撅嘴的神态又让他感觉似曾相识,忍不住盯着她细看,从记忆中努力搜索。
黄莺撒娇哭道:“都是因为何帮主,奴家脚都断了!”
白鹏无奈,将她绣鞋脱下,解了裹脚布,端着三寸金莲细看:“你骗我。哪断了?好好的,肿都没肿。”
“膝盖也痛!”黄莺继续呜呜地哭,但此时她哭声听起来已经很假了,说着话还将自己裙子向上拉,露出白白嫩嫩两条腿来,一阵阵女子气息从裙里散逸而出。
白鹏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看她裙子只拉到膝盖上面半尺处就不动了,便伸手帮她向上一掀,在黄莺的惊呼声中,将那神秘之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黄莺并不挣扎反抗,只笑嘻嘻斥了一声:“你坏死了!”便兴致勃勃地欣赏起白鹏的神色,还偷眼瞟了瞟他下面高高耸起的帐篷。
白鹏贪婪地盯着小小丛林下遮不住的娇艳秀色,咽了一口口水:“黄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