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义听了心里更加高兴了说:“感谢我什么,当初我救你的时候,本来不知道是你,后来知道是你之后,我只是觉得老天待我太好了。蕙儿,我只当你这辈子都不理我了呢?哪里能想到你还这么待我?”
陈文蕙“噗嗤”一笑说:“好好的,我干嘛不理你,你还在意当年那个小事情吗?那个时候我才几岁啊?小时候的事情还说它干嘛?”
赵崇义听了狂喜,说:“那,那,蕙儿,我们,我们现在还算是朋友吗?”
陈文蕙瞪大眼睛说:“当然了,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的。你忘记了我们一起赈灾,一起走遍三省,那是什么情分啊?怎么能不是朋友呢?”
赵崇义只觉得阳光如此灿烂,空气如此清新,花儿如此娇艳,怎么一切都变得美好了呢?
陈文蕙还要说什么,突然看到旁边屋角处一个婆子鬼鬼祟祟的往这边看,陈文蕙心里一阵厌烦,怎么到了哪里都有这些无聊的宅斗啊?
陈文蕙冷笑一下说:“赵夫人这个府里管束的还是蛮紧的,对于你,她可是一刻都不放松啊,耳报神还是很多的,算了,我们不在这里说话了,今天我算是来错地方了,救了我的命的是赵崇义,又不是整个赵府,我干嘛给赵府送礼感谢啊,要谢,谢你一个人不就行了。这样吧,义哥,明天我在庆和楼定个水阁,我请你吃饭,在好好谢谢你。”
赵崇义心里一喜,忙答应下来。因为他也知道,他的嫡母嘴巴也很刻毒,三个妹妹都是像足了母亲才这样的,万一他和文蕙在这里说话说多了,改天,嫡母一定会为了报复他,传出不好的谣言的,他倒是不怕,但是因为这个让文蕙一个女孩子受到连累,他可就不愿意了。
文蕙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不在这里和他说话,改为请他在外面吃饭,这样在庆和楼,陈家自己的酒楼里说什么话都不打紧的。其实,赵崇义觉得自己有几大车的话要和陈文蕙说,比如,这几年陈文蕙过的怎么样?听说她去了上海城,建设上海城,还去了夷洲岛,建设了新光城,城里黑家的店铺听说也和她有关系,现在陈家更加富有了,还有那天看到陈文蕙自己都有了护卫了,而且身手很好的样子,看来,陈文蕙真正成长为一个世家的姑娘了。这几年大家都经历了很多事情,他自己也有许多想要和文蕙分享,比如说在西北打仗的事情,立功的事情,战友们的友情等等,这些他都想要和文蕙说,能一起在酒楼吃饭,聊天,想想都觉得美好。
陈文蕙和赵崇义约好了,就带着丫鬟们来到了前厅,白氏和赵夫人,世子夫人正在聊的开心,其实无非是一些时尚流行的事情,这些本来白氏就很擅长,此刻聊起来自然是兴致勃勃。
可是一看文蕙铁青着脸一个人带着丫鬟回到前厅,白氏就知道,女儿一定是受了气了,心里就一紧,韩淑仪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一定是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子又惹祸了,说起来自己的三个小姑子都不是省油的灯,都是刁钻刻薄的人,不会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得罪了陈文蕙吧?
赵夫人有些不明白,问:“陈姑娘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雨菲呢?”
陈文蕙也不行礼了,直接就说:“我和母亲是感谢义哥救我而来的,可不是来受你们国公府的小丫头气的。母亲,我们这种庶出的人家,哪里能高攀得起人家国公府的高门大户。人家不但是国公的嫡出姑娘,还是充华娘娘的嫡亲妹子,我们哪里能配的上和人家说话。母亲,我们还是走吧,仔细脏了人家的地方。”
这话可是有些重了,赵夫人的脸一下子就白了。白氏也立刻明白了,一张脸变得通红,她这一生,因为庶出的身份受了多少的委屈,数之不尽啊,好容易夫妻,儿女齐心协力创下今天的局面,人人尊敬,没想到国公府的一个小姑娘都能当面讥刺,顿时白氏大怒:“我们原来也不配来这里,走吧,想来充华娘娘圣眷隆重,我们哪里能高攀的上,还是赶紧家去吧。好孩子,你受了委屈了,想来这皇上亲封的县主身份也是比不过充华娘娘的嫡亲妹子的。赵夫人,谢谢款待,祝愿你家娘娘永远都在高枝上,永受盛宠。”
说完,拉着女儿就往外走。韩淑仪这个时候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一定是自己那个笨蛋小姑子看不起人家庶出的出身,也不看人家可是出自世家陈家的,宫里还有皇贵妃娘娘是亲姑姑,自己还是皇上亲封的县主,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赵夫人气的一个愣怔,手抖起来,说话都不利索了。
韩淑仪一看这个情形,忙跟着白氏母女出门,一面送她们,一面说着好话:“请夫人和县主不要生气,我家妹子年纪小,不懂事,请大人不记小人过。”
一边说,一边已经走到了二门口,白氏带着陈文蕙往马车上坐,陈文蕙说:“淑仪姐姐,我是真心来谢姐姐的,跟着赵府里的姑娘无关。以后,我们是不会来这高门大户的赵家了,但是淑仪姐姐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姐。请回吧。”
说完,陈文蕙也上了马车,扬长而去。韩淑仪望着远去的马车,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