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点点头:“我已经直接打电话和对方确认过了,对方现在提出两个方案,第一个方案是直接修改合同数额,以分批交货方式来完成合作。第二个方案是……。”
“是什么?”李海丰问道。
“每吨加10美元以履行合同。”林森如此回答道。
李海丰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这丫的不是趁火打劫么?要知道他们当初联系胶钢的时候,对方得知他们要采购这批钢材简直乐得嘴都合不上了,殷勤得不得了。签合同的时候还追问李海丰这边能不能多要点货,如果能一口气把他们剩余的库存全买下来的话,他们还能承担部分运输费用什么的。可这才过去了多久,对方居然就变了卦,非但要修改合同减少供应量,而且还提出了涨价的要求,这不存心耍人嘛。
可生气归生气,但要让李海丰直接去找胶钢方面讨个公道那想都别想,胶钢可不是民企,那是地地道道的国企,按照行政级别还是副部级的企业。像这种企业你和他耍无赖他和你说规矩,你和他说规矩他就和你耍无赖,怎么整都是他们有理,真要闹到最后,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要是修改合同的话是怎么个改法?他们有方案没有?”李海丰忍着心里的怒火问林森,林森连忙转达了对方的条件,等听完后,李海丰气得差一点儿把杯子都摔了。
按照合同一共三万吨钢材,如以对方修改后的方案来进行,那么等于头一批正常交货的钢材最多也就66吨,至于剩余的260吨钢材会在今后一年时间内分五批交货,而且在合同上会写明到时候的价格按照双方的协议另谈,另外胶钢还要求在最后加上一句最终解释权属于胶钢,如政策原因发生无法履行合同的话,胶钢不负任何责任。
这简直就是霸王条款,做生意哪里有这么做法的?假如可能的话,李海丰甚至想把胶钢的领导拖过来暴打一顿,好好教教他们怎么做买卖。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按捺着心里的怒火,李海丰让自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他仔细琢磨起这件事的奇怪变化,难道上面对于宏观调控的政策会提前撤消不成?可他并没听到风声啊而且这也仅仅只是胶钢一家公司的变化,至于其它几家钢厂和钢铁公司并没有这样要求,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这种变化呢?
一时间,李海丰也琢磨不出胶钢的变化究竟是什么原因,但他对于这种修改合同的方式是绝对不会轻易接受的。为此,他决定先拖一拖再说,让林森马上通过各渠道去了解下情况,搞明白里面的究竟。
涨价10美元一吨,虽然这幅度不大,以二万吨来计算也就是2万美元。以目前李海丰掌握的资金来说,这些钱还是出得起的,可不管怎么样,生意就是生意,他就算最终还是出了这笔钱也必须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
林森不愧是李海丰的得力助手,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搞清楚了情况,当他拿着打听得来的消息赶到李海丰这里汇报,李海丰听后顿时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了。
“这消息不会有错?”李海丰再三确认道。
“绝对不会有错,这是胶钢国际贸易部一个主管那边打听得来的,为从他嘴里掏出话来,我特意花了三万元。另外,我通过当地政府的朋友也侧面了解了一下,同样证实了这个情况。”林森如是说道,很是确信地告诉李海丰他的消息真实性。
“怪不得怪不得。”李海丰喃喃自语道,他皱眉想了想连忙吩咐林森:“这样,你立即联系胶钢,就说我们同意涨价10美元以履行合同,同时我给你溢价2美元的授权,除胶钢外其余钢厂和钢铁公司如果有类似问题你就不用汇报了,直接按照这个程序来办。关键只有一点,必须尽快完成这些合同,让他们以最短时间交货。”
“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去”林森听后丝毫不拖泥带水,点点头急急就去安排了。
等林森走后,李海丰猛抽了口烟,把烟头在烟缸里掐灭,随后就拿起电话打给了周利文。
“阿文,是我”
“姨夫啊,找我有事?”周利文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响起。
“收货出现了点变化,现在有人插手进来了。”李海丰苦笑着说道。
周利文一愣,连忙问:“是有关部门警觉了?还是……?”
“不是这个情况,是有人和我们采取了一样的行动。”
“谁?哪家公司?”
“国外的,印度阿三”李海丰苦笑道:“我千防万防没想到改死的阿三鼻子这么灵,居然这时候冒了出来,现在对方已经在和胶钢谈判了,企图用比我们原来签约的价格更高的价拿下产品。”
周利文同样感到意外,他愣了愣就问:“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海丰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周利文,周利文听后并没反对,表示同意他的决策,不过还是不放心询问了句对于第二次收货的资金使用情况和进展,现在情况发生变化,会不会引发政策的改变。毕竟,之前是他们一家吃独食,现在是两家甚至可能发生三家和更多的争夺,这样一来市场价格就会在这种情况下产生变数,一旦引起连锁反应,那么必然会引起上面的重视,或许提前结束宏观调控,甚至有关部门发生追查也不一定。
李海丰告诉他,现在第二批的-亿美元才用掉了l亿,如果手上的合同全部履行,那么还会剩下来大约86万美元的余额。周利文听后,想了想就果断让李海丰在履行完目前合同后就停手,反正他们目前收货也收得差不多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提前收手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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