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熙老气横生地眯了眯眼睛,看了孙坚行一眼,然后再乐呵呵地看向了夏池宛,迈着萝卜腿,跑向了夏池宛。
“夏姐姐,这哪儿的混球,在此放肆,也敢批评本皇子,看轻了本皇子。”
秋老虎没有完全过去,现在又是暑气正盛的时候。
看到额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薄汗的周玄熙,夏池宛十分有奶娘的自觉,拿出了绢子,帮周玄熙擦汗。
“十五皇子莫要误会,他算是臣女的表哥,邑洲的永靖侯。刚才的话,应该是无心之失,他并不知你是十五皇子。”
夏池宛这话,说得就漂亮了,等于是在给孙坚行上眼药啊。
因着不知周玄熙的身份,故而批判了周玄熙一顿。
要是知道带夏池宛进武考场的人乃是十五皇子,身为永靖侯的孙坚行就不敢批判周玄熙。
这不等于在说,孙坚行是一个仗势欺人之辈?
说穿了,孙坚行刚才表现得那般正义凛然,不过就是个欺软怕硬之辈。
“什么永靖侯,不曾听说过。”
周玄熙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表示不曾听说过孙坚行这个小人物。
“不过看在夏姐姐的份儿上,本皇子这次便不再与他追究。皇家的人,岂是他能评判的,当真不自量力,不知死活。”
周玄熙人虽小,可说出来的话,却也够狠。
“夏姐姐,在京中也敢这般肆意横行之辈,夏姐姐还是离得远一些比较好。都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周玄熙靠近夏池宛,一双大大、水亮的眼睛,眨巴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