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义庭吃惊的望着那个道士,从两个玄鹤僮子的称谓中明白,这个从天而降,通体焕发出金光的神仙,只怕就是传说中的阐教十二金仙之中的广成子了!
貔貅和火犼见双鹤腾空而去,竟然也咆哮一声,这时乖乖回到冯义庭身边,安静下来。
冯义庭见那广成子超凡脱俗,风度翩翩可谓仙风道骨,而且一出现时呈现的金光灿烂,威仪不凡,早就相当的敬仰。这时恭恭敬敬的对他施了一礼,说道:“晚辈冯义庭,不知仙尊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这个神仙果然是广成子,这时拂须打量了冯义庭一番,说道:“你便是冯义庭吧?”
冯义庭点点头,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晚辈正是。广成子大仙,你的名气晚辈可是久仰了。不过这只貔貅贪吃,这次将崆峒派的柳师姐仙剑给吃了,可是闯了大祸,贵派的仙鹤就是为此事而来了……莫非你老人家也是为此事而来的吗?”
他看了看广成子,正怀疑他是不是为仙鹤和柳芙蓉出头的当儿,就听广成子笑了:“本派弟子柳芙蓉,平时曾一郁也过于骄纵了她。当时的情形,若不是貔貅护主,只怕你也会伤在剑下。所谓一饮一啄皆有定数,你就不必再自责了。”
冯义庭听了一愣,就听广成子继续说道:“如今他差曾一郁叫了中原各派来,摆开架势定要讨个公道,事情就愈发复杂。我若出面阻止,当会扫了他兴致,感受不到缘法。”
冯义庭恭恭敬敬的站在云上,才明白广成子并非为崆峒派弟子和仙剑讨说法,只怕来见自己,是另有原因了。
他正在沉吟,就听广成子又说:“孤冥收了苏求凡跟柳芙蓉两个弟子,算得上是福祉灵德浑厚的。偏偏孤冥心性淡泊,将崆峒派一应事物都交于师弟曾一郁。而曾一郁凡心未尽,放不下这世俗之中的功名利禄,倒影响了柳芙蓉这孩子。”
广成子说到这儿笑道:“眼下我若是阻止了他,个中的因果缘法未尽,柳芙蓉便无法开悟。曾一郁也难看穿凡尘之事,这才借你之手,陪他演这出戏。”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广成子显然早就知道这些事了,只是他故意不露面,原来是有原因的。估计是想让曾一郁和柳芙蓉得些教训,以便明些道理吧。
他正在沉吟,就见广成子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剑匣,对冯义庭说道:“这是本派的雌雄双剑,你们ri后入梵天魔域,苏求凡的大荒跟柳芙蓉的大泽,己经不能抵御魔域之中妖邪。貔貅将大泽毁去也是天数,你到时将双剑交于苏求凡跟柳芙蓉,曾一郁便会豁悟了。”
冯义庭愕然,因为广成子的雌雄双剑,可是名震仙界的宝贝,他竟然轻轻松松便托付给自己,显然是挺相信自己的。
他愣了一下,这时赶紧将剑匣接在手中,刚想说话,只听广成子又说:“曾一郁既然召来各派,你却静看他怎么设这个局罢。你修为虽是不高,但是麾下有缘的魔兽己经足够应付一切了。际时也能威震修真界,替自己挣些虚名出来,便于你ri后行事。”
冯义庭愕然,这才明白广成子为什么不阻止事件,原来他早有打算,看来还想让自己通过此事,扬名立万声震修真界吧?
他呆呆望着广成子,就听他又说:“你此时修为没过破虚,终是凡体,本派‘**咒’是能借‘落魄钟’法力的仙咒。此咒一出,一应仙凡俱会丧魂失魄,忡怔如痴,断无反抗的能力了。贫道这便传你一个法门,能破这‘落魄咒’的魔音。”
冯义庭一愣,就听广成子又说:“贫道传你的这个法门,叫做‘混元咒’,法咒一出,通体便会焕发出一道护体金光,一应魔音俱无法穿透金光。这道金光不仅能抗拒魔音,更能消弥法宝仙剑的攻击。只不过以你现在的修为,真受这类攻击触及身体,金光立刻便会因为抗拒攻击的法力消失,还只能抵挡一次罢了。而且,短时间也不能连续运用。”
冯义庭愕然瞪着广成子,这才明白人家,还传了自己一门足以比美金手指的法术!
你听这个“混元咒”,不仅能消除魔音,还能抵抗法宝和仙剑的攻击,虽然作用只有一次,但这可就像多给自己一次性命似的啊,这都行嘛?冯义庭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说实话,这小子听了可以说是大喜过望,这时连连点头,广成子便将法咒传授给他。
“混元咒”法诀简单,咒语也简单,只有五六个音符,可以说简单好用,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应念而出。广成子只教了一次,冯义庭便牢牢记住了!
广成子授予他法门之后,这时起了一稽道:“无量寿福,游呤者,时下诸魔蠢蠢欲动,九天十地的仙神,不无受谶制约。这天地之间,是道消魔长、还是道高一丈,就看这天下众生的业数和造化,以及你的福祉,是否能消弥这场大祸了……无量寿福,我去了!”
广成子话音一落,突然便消失不见了,连同一直恭恭敬敬侍立在后面的两个玄鹤僮子,也突然便消失无踪,就像从没在这个空间出现那样!
冯义庭愕然张望,就见除了貔貅和火犼、还老老实实的站在自己身后,哪里还有其他异状?这才明白广成子他们确实走了,而他所说的那些话,却还音尤在耳。
当然,广成子让自己带给苏求凡和柳芙蓉的雌雄双剑,还捧在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