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凌云天有事仰天长笑！行至半路的华元又被死心不改的青狼纠缠，华元一剑先击中青狼的一只前爪！这畜生哀嚎一声被华元踢飞！这边的凌云天静静的看着，继续说道：“你说的这些都是因为肉体的触觉，都会伴随着一个人的死亡而消失殆尽！”

华元不明白，远远问道：“你今天至此，就是问了这个痛苦吗？”

“当然不是！”凌云天一口回绝，不过转而一想又点了点头：“真正的痛苦是不会随着时间而消散，是你还没出生，就被赋予！是你生生世世都已经被天命注定的了！而今天鹤唳门的被灭，正是遵循了这个天命！也是整个世界的痛苦！只不过，这个痛苦会让一些人从中感觉到快乐！很荣幸，我就是那一些人！”

华元开始有些喘息，他执剑冲了上来，可裤管一凉，回头一看，青狼一口咬住了自己的左腿，死活不放开！华元之后腾出手来，一拳一拳的砸它的巨大狼头！

凌云天似乎很喜欢发现和总结问题，他说道：“对于人来说，痛苦是这样，对于妖兽来说，更为简单！狼，剩下来就是为了厮杀！为了血腥争斗，这是任何条件都不能改变的，这就是它的痛苦！”

华元怒吼一声：“不要妖言惑众！你的世界充满阴暗，杀戮！正是这样，才让你这么认为！”

凌云天指着华元的一拳又一拳，已经开始溅血的青狼头说道：“难道你的世界里，不是充满血腥吗？”

华元又是一击重拳，这青狼终于吃不消，昏死过去，飘落在地，华元眼睛模糊的厉害，已经开始看不清凌云天的具体所在了，尽管这样，他依旧挥剑而来，吼道：“这血对你来说，只是死亡的代名词！而对我来说，他确实一种色彩！一种叫做‘红’的色彩！是勾画事件美丽万物的基础色！正是因为有了血红色，我们的心才会跳动！看到的世界才会如此绚丽！”

“哼！绚丽！”凌云天摇了摇脖子，晃动筋骨，似乎要亲自上阵了，“照你这般说来，那些古战场上，成千上万人的鲜血就是为了给这个世界提供基础色？还是说他们生来就是要献出鲜血！这不是天命是什么？这不是悲哀，不是痛苦是什么！”

华元已经冲了上来，手中的暗月嘶鸣剑由一丈大小，已经开始消散到了七八尺长了，他冷声说道：“你只看到了几个大树，却无视整片森林！你站在快乐之上，手里却放着痛苦不放！你不配！不配来解读人生，解读痛苦！”

华元一剑刺出，发现面前的那个身影只是一道虚影，知道自己的狼毒已经发作了。可偏偏这个时候，那青狼又飞了上来，死死的咬住了华元的右手臂！这一口，青狼似乎倾尽全力，獠牙似乎洞穿了华元的手臂！华元彻底恼怒，左手轮了一大圈，灵力的拳头从身后挥出，砸向这青狼的脑袋。早已血肉模糊的青狼头上只剩下两道浊色的青瞳，那眼睛里似乎没有放弃的意思，尽管它能感觉到，这一击若是击中自己的话，定是天灵盖碎，狼脑迸溅！可即便这样，青狼依旧死死咬住，不松口！

凌云天笑道：“看到没有！青狼誓死守护着它的痛苦！而这所有的根源，都是因为它只是一只妖兽！仅此而已！它的使命就是撕咬！”

“才不是！”华元嘶吼一声，已经贴上狼头的左拳头，灵力涣散，停了下来，他眼睛里开始天旋地转起来，努力的说道：“青狼捍卫的不是你所谓的天命，更不是你那狗屁痛苦！这只是一种战意！是作为一个勇者的合格见证！很高兴，又见到了一位合格的勇士，只不过它站错了队营！不过，还是为它的战意感到高兴！它是勇者！而你，不是！”说完，华元的灵力暗月嘶鸣剑瞬间溃散，华元的手一松，身体使不出了力气！

下一刻，华元的身形连同血肉模糊的青狼一同坠落下去，千戾再也看不想去了，想冲上去，可白兰说道：“还不到时候，华元只是中了青狼的狼毒，并无生命危险，倒是这凌云天，中的却是心毒，是一种藏匿于血脉，世代相传的毒素，它存在于他身体的每个角落，没有办法根除！”

千戾点了点头，也感觉到了凌云天内心的那种复杂而又深奥的理论，可这一会儿，他似乎关心老二华元多一些！

半空之中，凌云天看到华元昏倒过去，闭上眼睛说道：“任何不相信世界痛苦的人，都会被痛苦而湮没！千戾不例外，你华元也不例外！”

地面之上，‘砰砰’两声重响，华元无力的闭上闭眼睛，可最后，他看到了青狼的面孔出现，青狼的血盆大口出现在了华元的脖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