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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二

这跟我没关系,我只……

话未说完,他突然撕心裂肺般一声大叫。拓跋孤手边的匕首,此刻已深深地扎入了张弓长的左臂!

夏铮就坐在边上,可是竟没料到,甚至没看清也当然阻止不了拓跋孤的出手。张弓长只来得及感觉到一阵剧痛袭来,满头的汗已从额头鬓角涔涔流下。拓跋孤竟是生生从他上臂剐下了一块肉来,伤口深及见骨,鲜红的血瞬间染透了衣袖。

他将匕首一扔,冷冷地道,这不过是个样子。回去告诉姓单的,我会让他比你今日更痛百倍!

张弓长实是说不出话来,拓跋孤衣袖一拂,竟是出去了。这壁厢夏铮眼见他已血流不止,忙忙掏出伤药来,又撕下衣襟来给他包扎了伤口,只可惜张弓长酒劲太强,浑身血行正速,竟是一时难以止住。他不得已,点了张弓长伤口周围数处穴道,才好不容易将这伤势缓和下来。

夏铮松了口气,眼见张弓长已浑身虚脱,几近昏厥,心下叹气,却见他唇齿间又露出虚弱已极的冷笑,凑近去听,只听他冷笑道,夏庄主……你……评评理,这一场赌……是否是我……赢了?

夏铮只是摇头叹气道,输赢又怎样?你眼下却连性命都要保不住!

他瞧着张弓长像要倒下去,朝门外看,却看不见半个人影。

你等我一等。他站起来便去找人,却见门口的人似都随着拓跋孤走了。他心中苦笑。怎么他竟像突然完全不在意这个人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两个人来,夏铮赶回到那设宴之处,却只见室内已空。只余那残羹冷炙。一地的鲜血与破碎的酒杯。还触目惊心。

竟走了?夏铮退了一步。这般伤势,岂能走远?

远处似有马嘶,马蹄得得直响。莫非张弓长抢了快马要离去?不对,他双臂皆伤,此刻又怎么可能驾驭奔马。夏铮当下抢出门外远远而望,只见向那谷外方向,张弓长果是徒步而奔,奔跑间已快接近谷口。但身后的铁蹄之声却也并非幻觉那是有人在追赶。

张弓长听得蹄声,一颗心不禁沉了下去。拓跋孤适才言语中提及要自己“回去告诉姓单的”,他不知其中的意思是否已算放自己走,左右众人也不备,他便觅机而逃,心道最多也不过重新被捉回。可追来的快马已赶至身侧,他不得已斜眼一瞧,来的正是许山。

他终是不肯放过我了。张弓长苦笑,苍白的脸上看不见一丝血色。

你误会了。许山赶至他身前,一勒缰绳。你走得太急。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张弓长已看他将长弓与钢箭递了过来,却仍是苦笑。道,我双臂皆伤,你要我如何带着它们上路。

许山下马。将那弓箭皆缚于马上。伤终会有好的一天,自家的宝贝,总不能说丢就丢。

他拍一拍马臀,那马就向张弓长走来。张弓长只看着他。你……你如此做,若那姓拓跋的找起你的麻烦来……

他若不是有心让你走,你能走得了么?许山反问。赶紧走吧,别等他改了主意。

张弓长嘿了一声道,这么说还得多谢他了。

许山笑笑,又自怀里取出一个纸包来,道,这是醒酒的药,你内伤不重,用这个把酒解了,伤便会慢慢好了。

张弓长接过了,只是默默不语。

几时伤势痊愈了,许某必再来领教高招。许山又道。

张弓长脸上这才挤出一丝笑意来,却哼道,那时我恐怕不会再手下留情。

彼此彼此。许山也笑。

张弓长上马离去,这马轻快地走着,将青龙谷远远地抛在身后。

山道上,夏铮正慢慢走上来。

怎么突然放他走了?他走到拓跋孤身侧,站定。

拓跋孤却在眺望那个远去的黑点。跟他说了这许多,不管是为了卓燕,还是为了凌厉,他应该都会立刻赶去朱雀山庄的吧。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派了人跟踪他?可是他……

从他口中既然问不出来,只能让他带我们去了。拓跋孤苦笑。这本是下策,他武功不低,我的人不一定能缀得住。

所以你重伤于他,也是为了令他精神大挫之下,其敏锐之意受到削弱?

你是说那一刀么?拓跋孤道。自然也有这个缘故,不过其实若不放点血,他内伤一恶化,只怕真的要死的,那又有谁再来告诉我们朱雀山庄的所在。

夏铮叹了口气。你说卓燕与凌厉有所勾结的时候,连我都要以为那是真的了……

拓跋孤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凌厉么……?如今我也不知他在弄什么玄虚,看来是得想个办法先把他找出来了……

他会不会是已经探到了朱雀山庄什么消息,自己去了?

他一个人倒也罢了可是他决计不敢带着广寒去那种地方。何况你看到张弓长这种样子,就该料得到卓燕是什么样的人。他不可能向凌厉透露朱雀山庄的所在。

那么他便没有理由不回来,更没有理由写这样一封信给我!之前我并未细想,不过你方才说那番话的时候我真有点怀疑凌厉的动机或者他真的与卓燕有些不可告人的主意也不一定?否则他没有道理当时欺瞒于我。据我所知,卓燕之前也力邀过凌厉加入朱雀山庄会不会他

你的心思未免太多。拓跋孤面上露出鄙夷之色。当初你带人攻打青龙谷的时候,连我都不信,却还口口声声相信凌厉现在在我面前,却换了一套说辞?既然如此,倒容我怀疑一下你的动机?

你又来了。夏铮笑,摇头。我只就事论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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