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妃念了两句，恍然大悟道：“‘芳华心经’！难道你练成了‘芳华心经’？不可能，‘芳华心经’是仙家正*法，你乃是魔域桃源的妖……炼魔之人，怎么可能修练成‘芳华心经’？”

天音侯玉仍是笑『吟』『吟』，道：“瑜妃果然聪颖过人，只是自小受了仙河派的毒害，思想太过于陈腐。

“谁说魔教的人就不能修练仙法了？若我没练成‘芳华心经’，此番又怎么可能带芳华琴来破‘焚天’魔阵？你可知道，你们这些所谓正道中人说的‘魔域桃源’，本名‘仙域桃源’，乃上古时期‘芳华仙子’的后世传人所开创？我们桃源的人能修习‘芳华心经’，有什么好奇怪的。”

瑜妃心头泛起一阵寒意，说道：“传言‘芳华心经’练至大成，可以变化出世间任意女子的容貌，现在想来，莫非……我那寒棠师姐，自小就是你变化的？”

天音侯玉笑道：“自小变化，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你只猜对了一半，我是假扮过你的寒棠师姐，但那是在她与你一同进京之后。”

“我寒棠师姐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被你这妖女杀害了？”

瑜妃忽然睁大眼睛盯着她，厉声道。

“她是被杀害了，却不是我杀的。”

天音侯玉嘲然一笑：“说来可笑，仙河派知道你真的嫁给了皇帝，怕丑闻外『露』，竟然派你们仙河派的风云塔首座冯明轩杀了寒棠灭口。堂堂天下第一修真正派，行事竟然如此歹毒，我这个妖女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瑜妃脸上流过一阵悲伤，过了片刻，说道：“你刚才想说什么事？”

天音侯玉道：“我看你这女儿小公主资质奇佳，所以想收她做个徒弟，传她‘芳华心经’，你看怎么样？当然，是如果我破‘焚天’魔阵后侥幸不死的话。”

“不行！”

瑜妃断然拒绝：“‘芳华心经’再好，我也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身入魔教。你一身的妖邪魔功，她做了你的徒弟，自然难免堕身魔道。”

“所谓仙道魔道，都是人为区分，到头来谁好谁坏，却也难说得很。”

天音侯玉道：“上古强者‘渡世魔尊’，不也曾被人们归为邪魔一类吗？最终他在‘六道大战’中为人族立下大功，不照样受到全人类的敬重景仰？再说我虽出身桃源，所修功法却全是仙家正*法，不练半点魔功。”

瑜妃想了一想，似乎心有所动。

毕竟，“芳华心经”是出自人人梦寐以求的天书神卷之一《芳华神卷》。

她说道：“即便如此，魔域桃源妖瘴熏天，我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置身于那种环境？就算我同意，皇上也不会允许。而堂堂公主身入魔教，朝中文武百官怎么看，天下百姓又怎么看？”

天音侯玉认真道：“不瞒你说，景和皇帝那儿，我早已与他私下商量过了，他绝对不会有意见。”

“有这种事？”瑜妃讶然道。

天音侯玉点点头，神秘地笑了笑，说道：“仔细缘由，或许将后皇帝自然会跟你说，我却不方便与你讲明白。你放心吧，这次我不顾全教反对，将芳华琴带出来破‘焚天’魔阵，已为整个魔道所不容，所以小公主跟了我，自然不会身入魔教。”

见瑜妃仍是满面犹豫，天音侯玉又道：“你身为仙河派最得意的弟子，却背叛仙河派投靠了朝廷，这笔账，仙河派迟早要算。皇宫虽然防卫森严，但仙河派真要派人来找你麻烦时，皇宫的禁卫们恐怕也拦不住。就算不为自己，难道，你就不想为你女儿的将来打算打算吗？”

笑了笑，又道：“其实你比我更清楚，小公主天资过人，无论修真练武，都是千载难求的奇才。你真的舍得让这么一个天才就此在宫闺之中埋没吗？”

瑜妃寻思片刻，轻叹一声，说道：“也罢，既然皇上决意这么做，定然自有他的道理。

“当今之世，道法修为最高的，除了我们仙河派掌门石清源，恐怕便只有‘土圣花仙’了。‘土圣花仙’誉满天下，原本，我是想将后寻访，让小公主拜‘土圣’或‘花仙’为师的，可惜他们退隐多年，我暗中派人找了很久，至今没有找到。”

天音侯玉笑道：“‘花仙’不好说，但‘土圣’其人，你见得可能不止一次了。”

瑜妃摇头道：“我哪有那种荣幸！”

天音侯玉道：“我听说景和皇帝三访封元，你都亲自陪同，殊不知‘地灵’封元，其实就是江湖修练界大名鼎鼎的‘土圣’。”

“啊？”

瑜妃惊道：“原来真的是他。”

立即又摇了摇头：“不，不大可能。江湖早有传言说封元大师便是‘土圣’，我也曾怀疑过。但自我几次见了封元之后，便打消那种念头。

“但凡法力或内功修练到一定等级的人，都会有精神外放的修练特质，而我看封元却不像。所有人都知道，‘土圣’与他的爱妻‘花仙’叶千蝶从来都是出双入对、形影不离，可去年我曾暗中派人跟踪封元很久，却见他始终都是只身一人。哦，还有他的小儿子封明阳。”

天音侯玉道：“封元其人我也见过，不知他是用什么方法隐藏了自己的‘精神外放’。但他现在身边带着的那个小男孩，我曾在飞花岭见过，确定他便是‘花仙’叶千蝶的儿子。

“你说，叶千蝶的儿子管叫爹的人，是不是‘土圣’？可惜你跟踪得晚了一点，你派人跟踪封元时，多半他的爱妻‘花仙’已经被人杀害了。他身边的那孩子，就是他与叶千蝶所生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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