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起——”薛平谦想拉着她却没拉住,心中不明白,冷容已经被戳穿是女儿身了,她为何还要当众唤她相公?这不是打谢天成的脸吗?
只是当苗蝶起投身到秦慕青的怀里时,他才意识到,是自己理解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好了,没事了。”秦慕青搂着苗蝶起,轻拍她的后背,小声安慰,好一会儿才对谢天成不好意思说:“世伯,不好意思,管教不严,让您见笑了。”
“贤侄,如今这场面……”谢天成面色凝重,今天亲朋好友都在,绿柳山庄栽面可是栽到家了。
“世伯,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两名爱妾的错,她们不懂规矩,不知天高地厚,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有什么过失我一力承担。”秦慕青担下所有的责任。
“相公,为什么都是我们的错?绿柳山庄不是我们要来的,是他的好师侄非要拉我们过来。谢宝珠抛绣球故意扔给冷容,冷容不接受这门婚事,他们就用我的命要挟逼迫她同意,他们还甚至逼着冷容给我写休书……”苗蝶起见秦慕青把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立刻出言反驳。
“闭嘴,不管怎么说你们令谢大小姐名誉受损,总归是你们的不是。”秦慕青在苗蝶起说完话才打断她并斥责。
事情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当然不是苗蝶起她们一边的责任,要不是谢宝珠逼人太甚,又怎么能让自己丢脸?
秦慕青很同意苗蝶起的话,但是表面上可不能这么说,当然黑锅更不能全背,总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会发生今天这个局面,绿柳山庄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秦夫人说的是,老夫也有教女无方之责。”苗蝶起把这话往外一嚷嚷,谢天成就明白,今天这件事不宜大肆宣扬,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爹,是他们骗婚在先,要不是冷容女扮男装,我又怎么能……”谢宝珠恨恨的看着冷容。
当初她有多喜欢冷容,现在就有多恨!
她的脸全都被丢尽了,以后让她怎么在芗城抬起头做人?
“够了!当初要不是你执意非要嫁给冷容,也不会有今天的事!”谢天成截了谢宝珠的话。
“我怎么知道她会是女人?娘……”谢宝珠委屈,跑到谢夫人怀里大哭起来。
“老爷,您就别说珠儿了,她也不想这样。”谢夫人看着女儿哭泣,心疼道。
“都是你惯的,看看她现在成什么样子!”谢天成恨声道。
“怎么成我惯的?今天的事难道你没有责任?要不是你非要着急找什么女婿,能出今天这个乱子吗?”谢夫人埋怨道。
要不是他谢天成想算计薛平谦,自己的女儿也不会出此下策。
“现在还说这个有什么用?”谢天成此刻心中也十分懊悔,不由看了出神的薛平谦一眼,阴差阳错啊。
“那你就别责怪女儿!”谢夫人护着谢宝珠。
“行了,行了,快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来人,扶大小姐进去。”谢天成给毕管家使了一个眼色。
毕管家立刻让绿翠带着两个丫鬟扶谢宝珠回房。
谢宝珠自知丢人,早就不愿在此地待着,于是顺势离开。
谢夫人见不得女儿受委屈,跟着过去安慰了。
场面一度冷场,众宾客也面面相觑,好好的一场婚礼竟是一场闹剧。
“各位,今日之事是谢某有眼无珠,错把金钗当须眉,才有这场闹剧,谢某在此先向诸位道歉。”谢天成说完,冲着所有人抱拳施礼。
场下一片寂静,众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人想巴结一下谢天成,说两句好听的,把责任都推到冷容身上,可看见他身边站着秦慕青,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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