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秦三把话接过来,对着徐友邦说道:“实不相瞒,这酒是用来庆祝用的。我家少爷早些时候相中了北城外的一块空地,盖了一所新的宅院。当初我家少爷为了激励这些工匠抓紧时间干活,曾经许下诺言,只要能早日完工,就请他们大喝一顿,而且不醉不休。工匠们听了欢呼雀跃,自然干活激情高涨。如今新宅已经竣工,也就到了少爷兑现诺言的时候。我家少爷说,既然是要诚心请客,酒很关键,但请喝酒也是个技术活,总要挑他们喜欢的酒请。所以在前一段儿时间,少爷就派人问他们喜欢喝什么酒?不少人都说喜欢玉梅酒,因为价格稍微贵那么一点点,平日里都不舍得喝。于是少爷就答应他们,说既然喜欢玉梅酒,那就多多置办,管够。只是没想到等我们去置办玉梅酒的时候,市面上已经没了玉梅酒。我家少爷是重诺之人,既然答应了工匠们,就一定做到。后来听说整个青州城就只有柴老板那有玉梅酒,我家少爷就亲自上面去求,哪知却遭到他的刁难,先是被拒门外,后又开价一坛一百两。徐大人,这玉梅酒什么时候卖到这个价格了?少爷惹了一肚子闲气,感觉答应工匠们的条件做不到,内心有愧,于是一病不起。”
秦三说的十分委屈,也很隐忍,平平淡淡的几句话,加上前一段时间城里传的风言风语让人连想起来,就把柴康寿尖酸刻薄、唯利是图的模样勾勒出来。
“你放屁!”柴康寿一听差点没跳起脚来。
“柴老板,你嘴里放干净些,你敢说我说的不对?你没有让我家少爷顶着太阳在你家门口站了一上午?还是没有开一坛玉梅酒一百两的价格?”秦三逼问。
“我……”柴康寿无法反驳,心中暗骂这秦慕青太阴险了。
当初就让他就背了一身的骂名,所有的指责都指向自己。
可是谁让自己的确刁难了秦慕青呢?但是也有不少青州城人认为,那是秦慕青自己无能,既然没有那个本事又何必上门自讨没趣额?这怪的了谁?
不过柴康寿心中也十分地恨。
是他不让玉梅酒庄的王老板卖酒给秦慕青,自己就把所有的玉梅酒全包了。
要不是落日山庄的齐家在中间横插一杠子,他的如意算盘也不会落空,结果那些玉梅酒全砸在自己的手里,那可是一笔不少的钱。
“徐大人,这里的玉梅酒均是齐家所赠,都是运往新宅准备今晚开庆功宴用的。您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随我们到城外的新宅看看。”秦大顺势邀请徐友邦。
徐友邦见秦三说的有鼻子有眼,秦大又邀请他去现场查看,对他们的话已经信了七分,只是面子上过不去。
他看向柴康寿,不知道他还有什么翻盘的机会。
柴康寿同样看向徐友邦,他向徐郡守密报的内容就是秦家弄虚作假,企图用玉梅酒冒充玉清寒梅进贡,那可是欺君之罪,是可以抄家灭族的。
如今这个罪名不成立,那还有什么罪名能扳倒秦家?
柴康寿此刻一筹莫展,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罪名了。
徐友邦失望至极,费了半天劲却一无所获。
“徐大人,您可还有什么疑问?要是没有我们能否出城?时间不能再耽搁了?”秦大行了一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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