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里面的东西全烧毁了,那是早就已经预定出去货,如果秦家到期交不了货,就要赔付三倍的赔偿金。
这场大火原本就让秦府损失不少,加上赔偿更是雪上加霜,而且听说烧毁的货物里还有贡品。
许多人猜测,这一下秦家肯定完了,钱财保不住是小,丢了性命是大。
外面也有不少人在议论秦慕青,说他少不更事,更没什么经验,经此一事就大病一场,实在难堪大任。
这几天茶寮酒肆都在纷纷议论这件事,大家都很同情秦家的遭遇,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最多帮他们祈祷,希望朝廷能宽容大度,不要降罪秦家。
“徐大人,您就这样算了?”郡守府中,柴康寿一脸焦急。
“那你还想我怎么样?”徐郡守端起茶杯慢慢品着。
“这一次秦家损失巨大,只要我们再稍微加一把劲他们就垮了。”柴康寿说道。
“可秦世白说的没错,距离八月十五还有月余,从青州城到都京快马加鞭不过五天的路程,只要他能在八月十日前凑够百坛玉清寒梅,那他就没有违背圣命,就不算有错。”徐郡守谈谈道。
“他怎么可能还能再拿的出玉清寒梅?那玉清寒梅必须用玉清山上玉清泉的水方能做出这玉清寒梅,换了别的水就失了味道。他秦世白就算再能耐,手眼再通天,没有这玉清泉的水他拿什么做玉清寒梅?别忘了,这玉清泉的泉水每年的产量是有限的,他秦世白凑够一年才能出百余坛的酒,否则这酒何至于如此名贵?”柴康寿就是盯住了这玉清寒梅没有替代品才对着它下手,否则他何必费这么大周章?
“柴老板,你就这么想治秦家于死地?”
“徐大人,您这可就冤枉我了,不是我要置秦家于死地,是秦家不给我活路。您是知道的,我最赚钱的买卖就是春芳阁,他秦慕青愣是给抢了去。原本我想跟他秦家合作,搭上皇家的买卖,寻思用一个春芳阁换取也不亏,想不到那秦慕青没长毛的娃子说话不算话,此次茶叶筛选,他竟把我剔除名单之外。失了这单买卖,还让我怎么在这青州城继续生存?”柴康寿根徐友邦哭诉。
可他没敢说实话,是因为自己儿子有把柄落在秦慕青手里,才不得不割爱春芳阁。
“柴老板说笑了,这青州城的茶楼、酒肆、赌坊有一半是你的产业,你要是混不下去,那别人怎么办?”对于柴康寿的话,徐友邦最多信一半。
不过他愿意给自己送钱,他也就不介意帮他一把,反正他看秦慕青也不顺眼。
“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买卖,蹬不得大雅之堂,所以才想借徐大人的东风,我好乘风破浪,扬帆起航。”柴康寿马上拍徐友邦的马屁。
“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知道你想取秦家而代之,但是贡品有失是大罪,他秦家没有好果子吃,我也不好过。我有保护不利之责,弄不好会受到上面的斥责。”徐友邦还想保住自己的乌纱帽,所以他暂时不会轻举妄动,最多把秦世白逼得紧一些。
“这种小事都是场面上的事,徐大人镇守南阳郡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忠于职守,为官清正,更是把南阳郡治理的井井有条,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换了别人,可做不到这种程度。上头要是眼睛雪亮就该明察秋毫,是他秦家办事不力,关大人您什么事?总不能谁家出点灾祸都得算到您的头上吧?”柴康寿拍马屁的功力还是很强的,三言两句就帮徐友邦找好台阶,为他开脱。
还别说,他这几句话说到徐友邦的心坎里去了,让他十分受用,嘴角难得露出笑容。
柴康寿一见有门,就继续拍马屁,把徐友邦拍的舒舒服服,让他好继续给秦家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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