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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经常叫你小雨的，小雨……”

岑恃玄这么认真地叫她的乳名，令她心头一颤，他给自己带来的阴影太大了，每每想起那个疯癫的他，她都觉得恐怖。

“……”

见对方眼神躲闪，岑恃玄只能岔开话题：“这次喝的是果蔬茶吧，不是很甜，味道不错。”

“嗯，对。”

又没有话题了。好尴尬，该说些什么呢？东华雨暗自思索，她不讨厌这个样子的岑恃玄，可也不想相信他。也许他和这位老板是串通好的，合伙骗她的，待到她放松警惕，再一起出手杀了她。

她这么想着，手里握着茶杯的力气加重了几分，抬头看岑恃玄的目光也变得阴冷。

谁知，岑恃玄竟然笑了，笑的很大声，好像遇见特别开心的事情。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啊？哈哈哈……脑洞真的大！我不会杀你，我干嘛伤害你，我哪舍得啊……”

“别！你别那么看我！”那双眼睛泪光莹莹的，透射出一种充满委屈和不舍还有其他复杂感情的目光，瞬间令东华雨心软。一下子就要原谅他，就要相信他。

可是，可是她直觉不该信。

可是为什么这位老板也说他们二人相识。

“你！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啊？我们……我们是好朋友！很好的朋友！”

“撒谎！”

岑恃玄一时语塞，用手捂住嘴巴，低着头思考一下，又冲她微笑。

“那我就直说了，我单恋你。”

“啊？！”

“对，你当时也是这个表情，嘴巴张得那么大，都快要放下一个鸡蛋了。我喜欢你啊，你不知道吗，你应该一直都知道的……你一直在逃避我，可能是我的身份低贱，配不上你？你肯定不是这么想的，你肯定是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

【他！他他他喜欢我？？？！啊啊啊啊啊！！大反派喜欢我？？！】

“可你为什么杀了陈得雪，你还……”

“我没有！那都是……对不起，我不能说，你就当是我干的，我就坐在这，你可以随意处置我，我不会还手的，如果可以让你对我改观一点。”岑恃玄靠到椅背上，双手扣在一起，一副任凭发落的样子。

东华雨一时间不知所措，她当然恨他，可是她做不到打他，她更不能杀他。她想问清楚。可是他和展柒一样，无法告诉她。展柒是想说却说不出，而他则是故意不说。他只向东华说明他有另一个人格，时常控制不住自己。

东华并不相信，人格会相差那么大吗。

东华看着完全被白棋围住的黑棋，轻声问岑恃玄他会下棋吗，岑恃玄立刻回答：

“当然。我们一起经常下棋……我很意外你会来到这里，今天我心情不好，就来这里想听故事散心，正巧遇见你，你能陪陪我吗？一会儿便好，我会送你回去的。”

东华雨看向他们身侧的地板，太阳正从窗外射入，他们的影子理应投射在地板上，可是她只看到自己的影子。

“好……我陪你下一局，既然你说我会，那我便会。”东华压下心底的情绪，迅速提起黑子下在右上角小目。岑恃玄轻笑一声，也提起白子，紧紧跟着她。

【哎呦，我不会了，我真的不会啊！怎么就说我会呢，我就随便下，一会输给他就好了。】

反正也不会，东华雨果断提子落子，丝毫不犹豫。在她所拥有的两世记忆中，可没有她会下棋的片段，她也从不记得自己和反派下过棋。一个不懂装懂的人，这还真是自讨苦吃……她怎么还没输？

【围棋应该是谁的面积大谁赢吧！谁留在棋盘上的棋子多谁就胜，应该是这样的规则吧！这这这……怎么好像我的子更多？！我数错了可能，我再数一遍！还是我的多……我真的是乱下的啊，压根没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