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讲解完毕，下来查看大家的笔记。东华舒口气，她写了。

老师看过后点点头，看向下一个同学。检查完所有人后老师宣布下课，教室再次充满闲谈的嘈杂声。

陈先坐到东华后座，东华回头和他打招呼。

“你没事了吗？”

“没事了。”

东华看着陈先，心生一计。

果然又考试了，一切重新开始。

东华提前料到如此，拜托陈先与她的同桌交换，把同桌换到前排去。远离他应该就没事了。

这次考试的内容不变，她模糊记得几道题。准备大写一场，后座的学生踢了她的椅子。她不动声色，感受到身后的人又踢了两下，她把椅子向前移动，后座还是不依不饶地一直踢。她很生气，仅剩的一点记忆也消失了。

逃不掉呢，即使同桌不给纸条，前后桌也会行动。

东华低头看到椅子下有好几个纸团了，她气急败坏地把纸团踢到前面人的椅子下。

这时监考老师又走过来了，他说：“你作弊了！”

“我没有！”

“你作弊了！”

“……”

可恶啊！这可怎么办？

“老师，他作弊了！他把纸条传给前面的女生！”东华指着后座的人说，后座的人目光呆滞，老师看都没看就说：

“不要诬陷别人，明明是你们两个作弊。”老师抓起东华前座的人的试卷塞进嘴里，又要伸手来抓东华的。东华咬咬牙把试卷扔到对面桌去，老师转头去拿，她立刻拉住前排女生从后门冲出去。

她们来到堆杂物的教室里。黑板上的数字变成4。

东华好奇的过去看，想把它擦掉重写，刚举起手就听见身后的女生说话了：

“我们违纪了？真是糟糕，我拿不到奖学金了！”

她看到东华后神智恢复了一些，问她，“你已经许过愿望了吗？”

“嗯？许什么愿？”

“校园灵异传闻，你前几天不是问过了吗？”

东华面色一僵，没料到这个女生能记得这些事，她假装不知道再次问她：

“是什么啊？我不记得欸，可不可以再给我讲一次！”

“可以，只是我只记得四个——吃试卷的老师出现在考场上，只要你作弊就会被发现，他吃完试卷就会吃你，但它的攻击距离有限，只要跑的远就没事了；

还有收集骨头的学姐，尸体的骨头和活人的骨头她都喜欢，如果你拿着骨头去找她，她会回答你的问题，是最好说话的怪异了；

在濒死之际旋转一百圈不倒，可以召唤出血色不倒翁，但是没有人召唤过，因为我们都不知道‘濒死’是怎样的状态，它能给你很多东西，等价交换……”

【呵，不是所有东西，超能力就没有……】

“还有许愿灵，它和不倒翁还是不一样，它不需要付出代价，你可以随意去许愿，它是神灵的赐福，但是听说召唤它的条件更加苛刻，详细的我就不知道了。”

“已经很详细了，感谢！”

“不客气，多亏你把我拉出去，不然我就被吃了。”

【‘其实是我把纸条踢你椅子下的，也是我举报的’……还是别说了，容易挨揍……】

东华默默低头，假装不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