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畜生。”抖了抖手上的宣纸，上面用茶水画着一个很难说是什么东西的画像。

与其说那是什么异兽，不如说是某段被雷劈成焦炭的枯树枝。

枣红马愣了好久才起身来到青姬身边，然后撅起屁股对着她。

“你干嘛？”

青姬强忍住拔刀的欲望。

“把我的尾巴系到你的手腕上。”

“哪只手？”

“随便。”

青姬拉了一根马尾巴绑在自己手腕上之后，枣红马闭上眼睛摇头晃脑好像在酝酿着什么，青姬还真怕它突然拉出屎来。

“你好了没？”

“你头转过去，你这么看着我拉不出……”

枣红马下半句话被青姬一烟斗打断。

枣红马不敢再废话，在认真感应了好一阵之后，他才神色古怪地转头看着青姬。

之所以说神色古怪，是因为马脸实在是不擅长做出表情，它大概是想要摆出严肃的神情吧，但在青姬看来就很古怪。

“查出来是什么了？”

“真气。”

“啊？”

“那是一团有灵智的真气，虽然智商不是很高的样子，但确实是有简单思考和判断能力的。”枣红马意味深长地说道，它本来想卖个关子，

没想到青姬脱口而出：“我知道是谁了！”

“这种真气的修炼方法非常……啊你知道了？”枣红马瞪大了铜铃大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青姬。

在它看来，这种神奇的真气应该是相当罕见的。事实也确实如此，禹迹大陆如此浩瀚，

“本来就有点猜测……需要印证一下。”

“你怎么可能有猜测，这种古术应该早就失传了！”

“门里搜集了江湖上各个神秘高手的情报，我翻过一段卷宗，说西北古族有一种秘法，能够将异兽元灵与真气相结合。这些古族差不多都已经灭绝了，但还有几个传人。其中最有名的传人，就是半杯浊酒，陶不平。”青姬起身在房间里踱步，还顺带薅掉了枣红马的尾巴毛，让它发出一阵狼嚎。

“陶不平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用毒大师，他的毒太过诡异，而且无人能解。”青姬继续解释道。

枣红马立刻意识到了：“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毒……说来也巧，这种古术和那赤简同出一源，所以才能被天机术发现。”

“陶不平私下和某位公主交往甚密，以第一沙门的情报系统都查不出个究竟，现在看来，那个公主八成就是初水公主了。”青姬说到这儿忍不住要也切齿，“公主……公主……那种情况下居然还有余力对我动手脚。”

“如果是初水公主动的手脚，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都没干掉你？”枣红马突然问道。

青姬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回想起在投影世界中与狰交战的场景，一开始她没有动用大道之力，不过是以第三阶的实力与之肉搏还打了个有来有往。后来狰发怒了，动用大道之力，她也有样学样通过符文沟通大道……

“这道真气虽然有些简单灵智，可威力太弱，我猜它应该是只能借助宿主体内的真气才能造成实际伤害。没想到我在那次交手之后就耗尽了真气，它也无可奈何。”

“哼哼，没那么简单，耗尽真气就能报名，那这所谓用毒大师也太弱鸡了。”枣红马忍不住挖苦道，同时开启了推销员模式：“你用孤传授的燃烧秘法，燃烧的不仅仅是自己的修为，同时也对这陶不平的真气造成了伤害，两次燃烧把它也透支得够呛。哼哼，这种通灵之物就算是陶不平也绝对修不出几道，而且灵物受损，那陶不平也不会好受。如此一来，初水公主和陶不平应该会对你更加忌惮吧。”

“真是这样就好了。”青姬并没有因此而得意，相反，她更加忧虑了。若是燃烧秘术都拿这狰无可奈何，那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祛除？

看到青姬的样子，枣红马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枣红马道：“老实说，这东西我也没办法，不然当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忌惮这种古术，但是……”

青姬想听的就是这但是俩字，可她真的很讨厌枣红马说这俩字，因为这畜生每次都会故意卖关子。

一道银光闪过，枣红马下体一凉，它察觉到那把飞到就贴着自己的命根飞了过去，甚至还带掉了几根细小的马毛。

“修仙法吧，只有仙道功法能摆平这玩意儿，九元归一天功，你值得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