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花店取了鲜花,就出发去了陵园。
宋时年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当她看着成片的石碑,心里不自觉地沉重起来。
如果有可能,她一辈子都不想来这种地方。
这里不用言语,不用悲乐,就连空气都弥漫着悲情的气息。
宋时年沉默地跟着阎郁走到一座整洁干净的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永远停留在了风华正茂的年纪……
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立碑人。
宋时年发现,阎母的立碑人,并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当时年仅8岁的阎棠。
阎郁的大哥。
宋时年心里的疑惑犹如滚雪球那么大,但是一抬头,就看到阎郁阴沉沉静的侧脸,就什么话都不想问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她自己家也一样。
虽然她的父母很恩爱,对她也很好,奶奶对她也不错。
但是她奶奶对她妈妈还是颇有微词的,总觉得她只生了一个女儿没有生儿子,是断了宋家的香火,所以隔三差五总给妈妈脸色看。
再加上姑姑没事总爱挑拨几句,打个小报告,所以他们一家三口最怕奶奶和姑姑来她家住了。
就是她这样的普通家庭,都这么不容易,更何况牵扯很多利益的阎家呢?
宋时年理了理头发,一步站到阎郁的身边,看着石碑上秀美的女人打招呼道:“伯母你好,我叫时年,是您小儿子阎郁的爱人,以后我一定会对阎郁不离不弃、衷心不移的,您就放心把他交给我吧。”
阎郁听了,好笑地转头看向时年,“你这话,是不是有点越俎代庖?”
“有吗?”宋时年歪了歪头,眨眨眼道。
阎郁复杂地看着石碑上的母亲,对方的长相他越来越模糊,最近想来,都快记不清长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