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将田氏的人头藏进王二四家,正好用来诬赖夜晚从这条路上走过的唐地主,而长风机灵,竟看到这人影以为是偷他家鸡蛋的便去瞧,结果挖了出来人头。
至于此刻的王二四与王二五已经到了王家,我再折回去看的时候,发现三人正争执偷金子的事。
只不过这时候三人都未曾发现田氏与王二有已经死了,直到唐地主的到来,才掀开了真相。”
二赖子的证词中,死者死亡时间吻合,死者身上有簪子戳进喉咙的创口痕迹吻合,死者身上有媚药粉末与柳如云递给二赖子的媚药水吻合。金子丢失案件也吻合,至少听起来没有丝毫破绽。
但这一套证词听下来,竟叫凌罗毛骨悚然,二赖子说的几乎全能对的上,可是那金子,金子原本就是假的,是她用石头冒充的,怎会成了柳如云埋下来的真金子?
由此可见,二赖子在撒谎。
这环环相扣没有缝隙的证词,二赖子是编不出来的,唯有可能就是他,唐隐。
凌罗轻轻一撇望向唐隐,唐隐正哀叹连连,对于他的哀叹,各人有各人看法,可以解释为惋惜死者。可以解释为自己险险遭人算计而感慨,亦可以解释为小小女子竟如此心计,当真可怕。
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是唐隐精心计划的,凌罗觉得以前都小看了他,且也高估了柳如云在他心中的位置。
他饶了这么一大圈,最后就是为了将柳如云绕进去,不仅白白奉献了身体给二赖子,还成了杀人犯。这怕不是有婚约的未婚妻,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啊!
“你放屁!”柳如云一开口,眼泪就止不住下落,她原本打扮的美美的,为的就是能在今夜获取心上人的芳心,可这心上人是个禽兽,是恶魔,竟亲手将自己送去他人床上,还将自己诬赖成了杀人犯,这是何等的心狠?
“唐隐,我自觉地没有愧对过你,你为何如此待我?为何如此待我!”柳如云目疵欲裂,瞪着唐隐的眼神如万剑穿心,仇恨之下狰狞的面目将花容月貌撕扯的面目全非。
唐隐却捂住胸口,轻咳几声,病态尽显,最后眼神哀戚虚弱道“柳小姐,我从不心悦你,你是知道的,我喜欢的人只有一个王二五,可你却屡屡欺负她,侮辱她,还要将杀人的罪名栽赃给我二人,你,你何其蛮横狠戾,我二人只是一介农民,与你们斗不起,只想老老实实的种地,大小姐,别枉费心机了,你,真的是太歹毒了。”